这顿饭吃的潦草,大家都心思各异。
饭后,温博容叫了徐晏清陪他去一趟三院。
温夫人说:“你就跟着一块去,等会我会安排人把陈念送回去,正好我一个人在家,也想有个人能陪着我聊聊天。”
陈念:“你跟着去吧,我在这里陪陪温夫人说说话。”
“好。”
随后,徐晏清就跟着温博容一道离开。
温夫人让保姆端上了饭后甜点,“听说你很喜欢吃甜食,不知道我准备的这些你喜不喜欢。”
三样甜品都是陈念比较偏爱的品种,温夫人让她先吃,自己上楼拿东西。
温夫人拿了一块平安玉佩给陈念,说:“这还是前几年,我跟朋友一块去拜佛的时候,在寺庙里求的。那时候给家里的人都求了一块,其实那会请算命大师给雨浓算命,就已经暗示我,可能人已经不在了。”
“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我总想着她可能在哪座城市,过自己的日子,或者是跟她妹妹相聚,两个人重新生活。也许是我那时候对她不够好,所以她并不想留在这个家里。”
“其实我有挺长一段时间,还挺生她的气,气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一点也没把这里当成是她自己的家,没把我当成是亲生妈妈。所以我就想,让她在外头吃苦吧,等吃了苦头,她就会回来的。”
陈念安静的听着。
温夫人看着她吃蛋糕,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念念,不如你就留在我身边,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好不好?”
陈念咽下嘴里的蛋糕,“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位姨妈,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我妈到去世也没跟她见上一面,您没找到姨妈的女儿吗?”
温夫人长叹口气,眼睛里泪光闪闪,说:“她们母女都去世了。我只是觉得你跟雨浓长得有几分相似,让我感觉到很亲切,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两个儿子,成家之后就很少回来看我,我的孙子孙女都出国留学,除了逢年过节会来看看我,平日里连个电话都很少。”
“所以年纪大了以后,就总是很想念雨浓,我总在想,如果她还在,她肯定会时常来看我。有时候子女太过优秀,就没办法陪在身边,像现在这种情况,我就只能自己在家里担心。你看老温年纪也不小了,还要四处奔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家里守着。”
“可能是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就希望有个人能时常陪在我身边,人生走到今天,你说我还有什么大的期盼呢?也就是儿孙常欢膝下。你就当做是一个孤独老人的诉求,平日里若是有空,就常来看看我,我相信你也需要一个家,一个能支撑你的后盾。是不是?”
显然,陈念的背景情况,他们都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
陈念默了一会,说:“其实我也很渴望有家人,有后盾。但是您家……”她勉强一笑,“我怕是高攀不起,而且您应该知道我的身世,我也不想因此而拖累了您的名声。”
“怎么?徐家的人会介意你的这个身世吗?”
陈念:“那倒没有。”
温夫人:“那不就好了,我们都不是什么死板的人,你跟那些事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戚家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会有人再起来,我觉得你也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过好你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陈念低头,看了看掌心里的玉佩。
温夫人拿了茶几上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神色中带着浅浅的一丝笑容,余光暗暗观察着陈念的表情,她喝完茶,给陈念也递了一杯,说:“你不需要想那么多,你只要想着,从今往后多了一个家,多了一些可以照顾你,爱护你的人。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不是吗?”
紫砂壶的杯子不隔热,但这茶的温度刚刚好,带着暖意,在这样的温度下,就能给予人温暖。
就好像温夫人给陈念抛出的橄榄枝。
……
徐晏清坐温博容的车子去医院。
路上车辆和行人都很少,本身临近过年,北城街上的人就会变少,路灯上挂着的红灯笼,处处透露着过年的气息。
车子遇到红灯停下来。
温博容从收纳盒里拿了包烟出来,递了一根给徐晏清。
烟点燃,温博容降下车窗,抽了两口烟,说:“你们徐家,其实我跟徐开畅更熟悉一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不是你们徐家的人,还挺让人大跌眼镜的。”
“大哥一直以来都是模范,新闻出来的时候,我也很诧异。”
温博容侧过脸,看向徐晏清,他没有抽烟,那根烟捏在他手上,“你还好吧?你跟徐庭之间的事儿,我也有听说,身上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还好。”
“你们徐家这两年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而且每一件都是大事儿,要不是有你爷爷挺着,你们家这名声早就落地了。”
徐晏清对上他的目光,“是。”
“也难怪他都已经退下来了,又重新出来。他是怕后继无人吗?”
徐晏清笑而不语。
红灯跳转,温博容启动车子,烟夹在手上,说:“不过我看他这么做也是多余,有你在,徐家可倒不了。”
车子进了三院,半天才找到车位停好。
徐晏清解安全带。
温博容突然伸手扯住了他手里的安全带,狠狠用力。
徐晏清没有反抗,安全带摩擦到他的脖子,略有点疼。
他侧目看过去,温博容的眼神带着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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