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念睡了个懒觉,毕竟熬夜了,一直睡到十点才起来。
她醒来时,徐晏清还在睡。
她轻手轻脚起来,先去洗漱,然后叫了餐点进来。
昨天,赵程宇说要她中午回阳光花园那边吃饭。
就当做是回门。
另外,傅维康也叫了他们两个晚上去家里吃饭。
一天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陈念今天穿的还是红裙子,她站在露台前,呼吸新鲜空气。
阳光正好,就身上套个毛衣刚刚好,也不会觉得冷。
他们的房间是独立的,周围不会有人。
这会曲婧跟赵缝颐在帮忙送一些同学,五人群里,曲婧都爆发了,不停的艾特南栀。
可南栀却毫无反应。
陈念回复:【等等,我一会就出来。】
那么多同学,从五湖四海过来,来祝福她的婚礼,陈念不出去送送,可说不过去。
正好,徐晏清这会也醒了。
他喝得多,这会醒来,头还有些疼。
陈念:“咱们出去送送同学。”
陈念一边说,一边给他拿了衣服。
徐晏清进卫生间匆匆洗了个澡,两人出去的时候,徐晏清头发都还没吹干,发尾都是湿的。
好些同学,陈念其实都不记得了,尤其是小学。
南栀差点连幼儿园的同学都要邀请过来。
邀请同学的同时,她还请了老师。
高中老师对陈念是很有印象的,毕竟她有耳疾,在班级上算是一个特殊体。
她母亲什么节日都会给陈念班主任送点东西,是希望陈念在学校能被照顾的多一点。
陈念当初念的全日制,半个月放一次假。
“晏清。你还记不记得我?”
徐晏清闻声看过去,是一个穿着夹克衫的中年男人,人很清瘦,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斯文。
男人眼里满是笑和欣慰。
片刻,徐晏清道:“王老师。”
是当初他在十三中时候的老师。
挺关心他的,还给过他钱。
王老师笑的更开心,他也没想到徐晏清还能记得自己。
他能被邀请来参加婚礼,感到十分荣幸。
徐晏清是他带过最奇怪也是最好的学生。
他很少上课,但每次考试都能够得年段第一。
衣着从来干干净净,但好像永远都是那么一件。
明明家境不差,却像个孤儿,没人管,放学以后,总在外面胡乱的逛。
他当初还在想,这孩子要是没人管,会不会就这么废了。
幸好幸好,现在都那么成功了。
王老师同他握了握手,“新婚快乐啊。你要是有时间,可以来学校看看嘛。十三中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
“好。”
人送得差不多,南栀也没出现。
曲婧:“这南栀怎么搞得?跑哪儿去了?一个上午都没露面,我刚打电话也没人接。她助理都在找她。”
陈念:“应淮序呢?看到他了吗?”
曲婧摇摇头。
“那应该是他们在一块,就没什么问题。她帮我筹办婚礼,费心费神的,也该休息休息。等过几天,我请你们吃饭,来家里吃。谢谢你们给我弄了这么完美的婚礼。”
随后,陈念他们就回房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先回了一趟阳光花园。
等到下午三四点去了傅维康那边。
隔天,徐晏清单独去送汤捷。
走之前,汤捷给了他一个信封,封面上的笔记是徐汉义的。
汤捷说:“我把你俩的请帖送进去给老徐看了,这是我来之前,谭警官拿给我的。”
徐汉义判的是死刑,跟当年戚峥崴判的一样。
汤捷对此没多言,徐汉义的事儿,他也不想评价。
徐晏清坐到车上,想了一会,才拆开了信。
寥寥几字。
【祝你余生幸福,是我不配当你的爷爷。】
徐晏清找了个打火机,把信塞回信封,烧成了灰烬。
……
陈念生孩子那天下了雪。
她正坐在餐桌前刷题,突然感觉到肚子不舒服,她一开始没意识到这是要生了。
偏巧,这天,徐晏清被叫回医院,参与一个复杂的手术。
这时候,距离她的预产期还有个一周。
在她上了三次厕所之后,裤子上落了红。
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过她还算镇定,先洗了个澡,给徐晏清留了言。
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带上,本来打算自己打车去九院,不过正好南栀来看她,就有了现成司机。
这个时段的疼痛,陈念还能忍受,就是一阵一阵的。
南栀瞧着她镇定表情下的紧张,问:“徐晏清呢?”
“在医院。”
“不会在做手术吧?”
“不是很清楚。”出门的时候,说是去看看,不上手术台。
但他现在还没回信息。
徐晏清看到短信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他顾不上打招呼,跟陆予阔说了一声,就换了衣服,跑去了产科。
电话接通,陈念正在内检。
陈念:“我已经在医院了,邵主任已经来看过我了,说还早。”
“几号病房?”
陈念报了房号。
给她内检的医生,笑道:“徐医生紧张坏了吧。”
每次陈念产检,都是徐晏清陪着过来的。
现在医院上上下下对徐晏清更是赞不绝口,徐神的名头更加响亮。
陈念刚一出内检室,正好就看到徐晏清快步的朝着这边过来。
步履匆匆,身上的白大褂都还没脱。
他是直接楼梯跑下来的,几部电梯都忙,他一秒钟都等不住。
陈念本来挺镇定的,一看到他,就娇气起来。
满眼依赖的看着他。
徐晏清挤开南栀,揽住她,问内检的医生,“怎么样?”
医生笑道:“还早,就开了半指。刚邵主任来看过,说她的情况可以自然生产,不过最后还是看你们自己决定。邵主任已经去准备了,如果要剖,随时可以。”
之前徐晏清说过准备剖腹产,所以邵主任提前在陈念预产期前后做了安排。
徐晏清安抚陈念,“不慌,我一会陪着你进去。”
陈念还是慌的,人生第一次,带着一点儿兴奋,一点儿害怕。
随后,陈念就去换衣服,进手术室。
南栀一直在旁边守着,抓着她的手,说:“加油加油,我在外面等你出来。放宽心,睡一觉,孩子就出来了。”
陈念点点头,可还是紧张。
说的再轻松,都是生死线上走一遭。
麻醉师已经给陈念上了麻醉,邵主任进来,看了徐晏清一眼,笑说:“小徐,现在什么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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