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靠边停车。
打了双跳,这条路上往来的车辆很多,路边禁止停车。
奶奶说她在和园,他就立刻从绿溪回来。
他要见她。
自周恪从他办公室走了之后,他就很想见她。
他破天荒的给徐晏清发了信息,间隔十分钟一次,问他:【南栀在家吗?】
一直到徐晏清把他拉黑。
他嗤得笑了下,把手机丢在了桌子上。
应淮序喉结滚动,说:“如果我现在跟你提离婚,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南栀抿了下唇,道:“那我会谢谢你。”
他轻嗤,“你做梦。”
声音轻飘飘,可应淮序知道自己是咬牙切齿的。
南栀转过脸,认真的看向他,说:“我回和园,是专门来找你的。”
“然后。”
“我想跟你说一声,我要去见一次周恪。单独的碰面。”
她没有任何避闪,极其坦荡,“我确实想过要离婚,但现在老南身体不好,我不想他因为我的事儿操心,加速病情。所以,只要他在,我不会提离婚。”
这是她冷静过后所想的。
“当然,如果是你要跟我离婚,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对了,公司委于重任,让我去深城开疆辟土,为期三年,我答应了。刚才陪奶奶练太极拳的时候,跟她提了一嘴,她觉得很好。”
不离婚,但是会分居。
三年。
分居三年,可以单方面起诉离婚。
……
徐晏清出手术室,大概是凌晨一点。
他打算去办公室喝口水。
值班护士朝着他眨了眨眼,笑容别有深意。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陈念坐在他的位置上,双手捧着脸在发呆。
这会办公室里也没人。
徐晏清拉过椅子,坐在她的身侧。
“想什么?”
陈念回神,侧过身,与他面对着面,“想周恪的事儿。”
随后,她把周湘的事儿,说了一下。
南栀走了之后,陈念打听到周恪的手机号码,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想帮忙,帮他重新找一个身份,去国外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隐居生活安稳度日。
身份虽然被泄露,但陈念觉得可以用洛伊家族的势力,帮他隐藏。
肯定比他回归李章的队伍,要安全的多。
周恪听完,沉默了好一会,才笑着道谢,说:“当初为什么救你,一来我不可能见死不救,而且保住你,也相当于保住了人证,我觉得这是我该做的事儿。另外,我们也算是朋友,不救你我还是人吗?”
“苟且偷生,并没有意义。倒不如死的光荣,说不定下辈子我能投个好胎,对吧?”
陈念没办法劝动他。
说再多都没用。
徐晏清觉得她想的太多,略有些不高兴,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陈念还想说南栀的事儿。
徐晏清有些不耐烦,自顾起身,“累了,先回家吧。”
回去陈念开车。
车子停在地库,两人并没有立刻下车。
陈念解了安全带,主动爬到副驾驶,坐在徐晏清的身上,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嘴,亲了又亲,说:“你误会我了。”
徐晏清坐着没动,手也没搭她腰,冷冷淡淡的回:“误会什么?”
“我并非是关心别人,我就是有分享欲,想分享一下我今天的所见所闻,然后同你深入讨论讨论。就比方说,像南栀这种情况,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徐晏清看着她狡辩,就不顺着她来,说:“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我永远也不可能遇到她的情况。”
“打比方嘛。”
“先把比方放一放,我先问问你今天涨奶了吗?”
陈念腾地一下红了脸,气氛瞬间就变了。
自打破了第一次。
徐晏清就不再克制,但因为家里总归是多出了两个人,就不像以前那么自在。
他的唇,贴上了陈念的脖子。
热气腾腾升起,迷雾笼罩住了所有的车窗。
两人气息交缠,徐晏清似惩戒一般,勾着她却不给,问:“管管我,行不行?”
……
周一。
南栀跟alex签订了合同。
下月开始,正式去深城报道。
晚上,南栀约了周恪吃饭,随便找了一家中餐厅。
她正常下班后,驱车过去。
她停好车,就看到周恪等在大门口了。
两人谁也没有早到,也没有迟到。
掐的时间刚刚好。
南栀开的是包间,这家餐厅私密性做的不错。
落座后,由南栀点菜,周恪随便。
他向来随便,吃穿用度,什么都不挑剔。
因为对他来说,他的人生是周家施舍给他的,他就不能挑剔。
南栀点完,问服务生要了一杯苏打水。
她喝了一口,满口刺激,“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周恪望着她,眼底藏着暗涌,他突然有些不舍。
这么一瞬,他在想,生生死死都拉着她一起,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南栀跟他不一样。
南栀看着他紧闭的唇,突然觉得无趣,“知道周湘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眉头一动,“你不用听她胡说八道。”
“他说其实你一直喜欢的人是我,是她在从中作梗,当初酒店的事儿,也是她故意这样做。”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你记忆恢复了吗?”
“恢复了。我喜欢的是周湘,她以为的这些,才是我故意引导。否则,我也不可能放任她,对吧?你,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吧?”
南栀又喝了一苏打水,她浅浅一笑,神情不喜也不怒,四平八稳的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所伤害,她平静的说:“其实你们都不必编故事了,你究竟喜欢谁,是喜欢周湘,还是喜欢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这个答案,到了今天,已经索然无味。你爱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你和周湘,耍我也耍的够本了。你俩在我心上留下的创伤会永远留着疤痕,我不会忘,但从今天起,我该从你们的世界里撤出来了。我希望我南栀的名字,跟你俩的名字永远都不要再掺和在一起。”
“你的爱,我早就已经不想要了。反正爱不爱,我都没有感到被爱,所以有没有也不重要了。”
周恪心口裂了。
他发现自己是自私的,自私的希望她能够永远热泪盈眶的看着他。
可此时,南栀的目光坚韧且清澈,她说:“周恪,你看着我为你改变自己的时候,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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