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说:“打不了包票,只能说试试看。要知道,这种珍贵的东西,打破了,即便能修复,也修复不到百分百的地步,所以一定要好好保护。”
应淮序虚心受教,“您说的是。”
南栀刚才喝了太多水,这会开始尿急,她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说:“方外公,我去上个厕所。”
老爷子这店里可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只能去这附近公厕。
南栀让应淮序在这边待着,自己急匆匆的跑去厕所。
老爷子给应淮序倒了水,顺手拿了把椅子给他,“我听闻,老南进医院跟你有点关系,是不是?”
老爷子给的是矮凳,应淮序只能敞着腿坐着,他腿长,多少是不大舒服。
他双手拿着杯子,手肘抵在膝盖上。
他倒是没有半天不耐,态度挺真诚的,说:“算是有点关系,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直接把实情讲了出来,父亲一时无法接受,我应该委婉一些。”
方老爷子淡淡扫他一眼,“没照顾好南南,都属于活该。”
应淮序默然。
“南南的外公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这辈子统共生养了三个孩子,南南的母亲是他的小女儿,也是他最偏疼的一个。当初本该是给我做儿媳妇的,谁知道让南学林那臭小子抢了先。”老爷子撇嘴,即便已经是老黄历了,但说起来,他还是很不高兴。
“这孩子一走,对他打击很大,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好赖也撑到南南跟你结婚。他在的时候,倒是跟我夸奖过你,说你对南南很是上心,从婚礼的细节,确实也能看出来一个人到底有没有用心思。今儿个你们来,我也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敢欺负了南南,我必然替她出头。”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应淮序第一时间冲了过去,老爷子也立刻跟上去。
南栀冲过来的时候,脚上的鞋子少了一只,衬衣的扣子崩坏了好几颗,她在看到应淮序时,眼睛亮了一下,眨眼间,应淮序就到了跟前。
她悬着的心落下。
安全了。
跟着南栀跑过来的男人,追到一半,看到人就要撤退。
应淮序抱了南栀一下后,把人交给了方老爷子。
南栀想拉他,没拉住。
她差一点要跟上去,被方老爷子拉住,摸了把胡须,说:“我瞧他身手还可以的。”
“他前几天才出车祸,轻微脑震荡呢!而且,他们有两个人。”
不等说完,南栀已经拽着老爷子往那边去了。
公厕这边的路灯还没人来修,要不是太急,南栀还真不太愿意上,厕所里的灯都很暗,而且卫生做的不怎么好。
南栀速战速决。
却没想到,出来的时候,遇上的刚才那个男人。
嘴里正好还在咒骂南栀,这一碰上,可还了得。
立刻教唆了身边的朋友,把南栀拖进了男厕。
那一刻,南栀怕的要命,她发疯一样的反抗,又喊又叫,亏得男人的朋友有几分顾虑,就这几顾虑给了南栀一线机会,让她跑了出来。
之前的事儿,她的创伤后遗症还没完全恢复,这会子有了应激反应,神经紧绷着,心跳快的让她难受。可还是强忍着,拉着方老爷子更过去。
应淮序已经摁下一个在打。
打的挺狠。
另一个同伙,一开始跑了,这会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棍子,一边骂人一边冲着这边来。
方老爷子几步上前,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截住,并将棍子抢了过来,顺手在对方腿上来了一下。
“臭小子,敢在我的地盘上为非作歹,活腻了?”
南栀立刻报了警,等她冷静的跟警察说完,整个人便瘫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双手捂着胸口,反复的告诉自己,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她不断的深呼吸,想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浑身一暖,一股熟悉的气味钻入鼻子。
应淮序蹲下来,将她抱进怀里,轻抚她的背脊,说:“没事了。”
这一刻,南栀很需要这样的温暖,她控制不了自己,用力的抱住他的腰。
周围嘈杂,可这一会南栀的耳朵里只有应淮序的心跳声,强而有力,逐渐的让她的心绪平复下来。
方老爷子一手一个,俩大男人像是被摁住了命门,痛的五官都扭曲了。
好一会之后,南栀才稍稍缓过来一点。
警察到了之后,她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那俩男人皮青脸肿的,还想着倒打一耙,叫嚷着说是南栀勾引的他们。
不过警察并不买账。
真当他们眼瞎呢?
警察把两人摁进了车里,并客客气气的跟方老先生交代了几句。
方老爷子仍是笑眯眯的模样,说:“这一带的治安问题很大,这边附近的摄像头也不够齐全,老刘的分布图还没弄好呢?”
老爷子留在这边,处理过不少琐碎的案件。
这边的片区民警,跟他关系都不错。
“得嘞,我回去就跟刘队说。”
随后,他们就带着人回了派出所。
老爷子店里常备着药箱。
应淮序给南栀处理了几处外伤,胸口的位置有一道抓痕,三条血印子,应淮序的眼神都变了。
他没法去想,这三条抓痕是怎么样留下的。
刚才他应该直接拧断对方的手。
两个人在狭小的店铺内,老爷子则守在外面,还替他们关了门。
应淮序用棉签仔仔细细的给她消毒。
南栀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两人凑的近,对方的情绪变化,很容易就能捕捉到。
南栀用轻松的口吻,笑着说:“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吓人吗?”
应淮序瞥她一眼,抿着唇,没有接话。
只沉默着给她检查伤口,处理伤口。
将露在外面的皮外伤都处理了一下。
“衣服脱了。”
南栀连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身上没有。”
应淮序只是看着她,一句话不说,那眼神有很强的震慑力。
南栀有点怕,不免在心里腹诽,老爷子也真是的,把门帘都拉下来干什么。
她小声反对,“我不。”
她别开头,又补充了一句,“男女有别,咱俩现在是将要离婚……”
话还没说完。
应淮序突然将她拉扯过来,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扣紧她的胳膊,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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