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内一乱,南栀跑向应淮序的路就变得没那么通畅。
南栀被挡了道,好一会之后,等她再看向刚才那个方向的时候,应淮序已经不见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一把将身前的人推开,跑到事发地。
根本就没有应淮序的影子了,倒是看到一只手机掉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应淮序的。
她立刻过去捡起来,点亮屏幕,看到她的照片时,她眼眶一热。
环顾四周。
想要找应淮序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有人因此受伤,机场的安保部门,管理层都出来了。
车子撞破了玻璃门,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南栀看到那个外国男人,被人从车里弄出来,看起来像是喝了酒。
南栀紧握着手机,又往出走了几步,同样看到有两辆车,疾行而走,看起来有些可疑。
正好一辆出租车在她跟前停下,车上的客人下来,她就立刻上车,让司机跟着前面那两辆车。
司机犹豫。
多少觉得这一趟可能不怎么安全。
南栀直接给了高价,并做出了诚恳的祈求,“我爱人可能有危险,我不能就这样弃他而去。”
出租车司机想了一下,突然也跟着热血起来,直接就应下了。
“安全带系好,坐稳了啊。”
南栀:“已经好了!”
紧跟着,车子就飞了出去。
路上,南栀给陈念打了个紧急电话。
她给了大致方位,陈念那边就联系上了洛伊家族。
幸好今天徐晏清休息,他们两个带着徐曦,在傅教授家做客。
接到电话后,陈念就让徐晏清立刻联系了洛伊先生,想办法能够得到最快的救援。
陈念立刻给南栀发了信息,让她顾好自己,应淮序总有办法应对,但她不行。
当然,此刻的南栀,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手机。
她眼睛牢牢盯着前面的车,正在上演生死时速。
其中有一辆车显然注意到了他们,有意的放慢了车速,似乎是想挡道。
曦月在暗网上发的那个帖子,还是十分有用。
没有人想招惹曦月,这女人算得上是又疯又狠。
谁也不想跟她不死不休。
南栀看到那辆车逼近,攥紧了安全带,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即便她手无缚鸡,甚至身边连一把枪都没有。
但她没有半点畏惧。
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出租车的路,将他们牢牢的压在身后,不让超车。
南栀:“您想想办法,快点超过他们。”
他们已经跟前面的车,逐渐拉开距离。
……
此时,应淮序坐在carver的车上,carver看了眼左右后视镜,一共三辆车,紧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他一边全神贯注的开车,一边问:“你得罪谁了?你们走了之后,我就看到有几辆可疑的车子。要不是长个心眼,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应淮序的手机掉了,carver的动作太快一把抓着他上车,半点也没给他拿手机的机会。
carver拍了拍座椅,说:“这下头有抢,你拿着防备一下,前面有人接应我们。你先说你接下去是个什么打算。”
“对了,你那女朋友不会有事吧?”
应淮序回头看了一眼,说:“停车。”
“什么?”
“我说停车。”
carver当然没停,他大声喊:“你疯了吗?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现在停车,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应淮序见他不停,也不跟他多说废话,他降下车窗,打算从车窗口钻出去。
carver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回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如果你们两个都被抓住,不全军覆没!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先脱离危险,或者跟他们干!”
carver是个非常血性的人。
遇到这种事,他根本没在怕的。
他转头看了应淮序一眼,“前面有我的人接应,你说吧!怎么来?”
应淮序还不知道背后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他拿了carver的手机,给南栀打了个电话。
他需要先确保南栀是否安全,如果她没事,就没有后顾之忧。
对刚也是可行的。
得让应擎知道,他应淮序可没那么好对付,也不是他随随便便花钱找点人来,就能干的掉的。
另外,也要让他明白,他现在是在做无畏的挣扎。
ying集团里的历史遗留问题即将爆发,他这个新的掌权人,逃不掉。
他不但要入狱,保不齐国内的集团,都要跟着遭殃。
电话接通。
南栀当即破口大骂,说:“你们想怎么样?!要是敢动应淮序一下,我保证一定端掉你们的老巢。别以为压着我不让我过去,我就能放过你们。一群没种的小杂碎,有本事让我过去啊!”
“都这么胆小,怎么在江湖上混?!我到时候就去暗网上给你们宣传,让你们成为最垃圾的雇佣兵,谁都不想找你们办事。垃圾!废物!”
她还没骂完,就听到一声嗤笑。
南栀一下停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情绪翻涌,一时说不出话来。
应淮序:“是我。原来,你用英文骂人那么好听。”
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南栀都快哭出来了,几秒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又变得温温柔柔的,问:“你在哪儿啊?没事吧?”
“我在carver的车上,暂时没事。你可别告诉我,你在背后。”
南栀一把抹掉眼泪,说:“对,我就在背后。他们挡着不让我上,都是一群胆小鬼。我一点都不怕!”
应淮序用力的抽了一口烟,当即就有了决定,“听话,你让司机掉头,去carver的基地等我。”
随即,他还告诉了南栀,主办公室内有个地下室可以藏身,并且下面还有枪,让她防身。
南栀没有说话,她用力握住手机,并不想就此离开。
应淮序说:“乖。给我三个小时,我会去找你。如果超过三个小时,随你怎么罚我。”
南栀知道现在她必须走。
她压下心头的紧张与担忧,故作轻松的说:“随便怎么都行,是吗?”
“是。”
“那你可千万不要超过三小时,我可坏着呢。”
“知道。快走。”
电话挂断,南栀心跟刀割一样,转头哭着对司机说:“我们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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