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压着胃部,越发的难受。
她最近本来吃饭就不好,这两天就等于雪上加霜。
她本身就有胃病。
上了大学,她就各种兼职赚钱,时常忘记吃饭。
有一次严重的,什么都吃不下,胃疼的厉害,去医院看完以后。
医生都不信了,这么点年纪,这么严重的胃病。
那位年长的医生教训了她一顿,大抵是真的心疼,还想让她叫家长过来说。
陈念牢牢记着,之后便不敢再愧对自己的胃。
那以后,她在自己手机上设了闹钟。
每一顿饭,都能按时吃上。
加上药物配合,已经好了很多,偶尔吃的不好,会犯一下。
最近是事儿干事儿,一连串的发生,陈淑云的车祸,对她来说跟灭顶之灾一样。
实在食不下咽,也就顾不上身体不身体。
徐晏清:“我叫了餐点一会就来,我包里有胃药,你自己看着吃。别闹,我很累。”
陈念扭头。
他突然就抱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亲,“明天休息,我带你吃个午餐,就送你去车站。”
他还得在这边再待两天。
徐家的晚饭正好也就不用参与。
他本身也懒得去。
随后,徐晏清就去洗澡。
陈念爬下床,把他的包拿出来,翻出他在里面的药。
不过好像并不对症,就没吃。
她又缩在沙发上。
徐晏清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
正好门铃响,是酒店送来的餐点。
徐晏清过去开门。
他就点了两碗清淡的面,他自己本身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陈念卷在那儿,徐晏清把面拿出来。
清淡的几乎没什么油,就放了一颗青菜。
徐晏清问:“吃药了吗”
“你那个不对症。”
“很早就有胃病了”
陈念坐起来,点点头,“嗯。有一年特别的严重,差点胃穿孔。当时那个老医生给我骂半死,她说我才二十岁,把胃搞成这样,特能耐。”
徐晏清用小碗,夹了一筷子面,“我要是三天都不回来,你也不吃”
“不,我会去医院找你拿钱和手机。明天就要工作,我再拖延两天,年底的评分就不好看了。”
陈念喝了半杯热水,就小口的吃面。
徐晏清问了她症状,给前台打了电话,吩咐让买了对症的药过来。
陈念就吃了半碗。
吃完以后,也不是很舒服。
有点想吐。
徐晏清确实两天没合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抽烟。
实则在等着酒店送药上来。
陈念冲了个澡出来,就看到他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头顶上方,还有一缕灰白的烟雾没有散开。
他看起来很疲惫。
陈念走过去,坐在茶几上,面朝着他。
徐晏清听到声音,睁开眼。
陈念说:“你让他们房门口,一会我偷偷拿。你去睡觉吧。”
陈念这两天,算是睡的比较多,精神还行,脑子也清醒。
她头发扎成了丸子头。
脸上的水没有完全擦干,几缕碎发,因沾了水,贴着皮肤。
洗过澡,脸色倒是红润了几分。
徐晏清拉了她到身侧,整个人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一只手探入她的衣摆。
陈念下意识的抓他的手,不过抵不过他的力气。
但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将手掌贴在了她的胃部,就没再动。
而后,在她耳边,呢喃的说了一声,“累。”
陈念没再动,由着他这样抱着她,靠在她的身上。
没一会,徐晏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房门轻叩了三声。
估计是酒店的人送上来的药。
徐晏清还没完全睡着,但也不想动了。
他声音低哑,松开了手,睁开眼,起身去拿。
一袋子的药。
徐晏清坐下来,每一样都看了以后,拿给陈念吃。
陈念好好的吃药。
陈念看着他,有些没忍住,抓住他的手臂,拉起来,钻到他怀里去。
凑近了看,越发清晰的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眼圈都有些红。
“这两天你都没睡”她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闭了会眼。”
她嘴角沾了水,他抬手给她擦了擦,“中间又急救了一次,就比较累。”
“你去睡,我不打扰你。”
“嗯。”他应了声,就进去睡了。
等他进了卧房,陈念在玄关口的柜子上,看到自己的手机。
她拿过来,还有一点电。
她拿出充电器插上,翻了翻信息。
她改了密码,不过徐晏清这两天那么忙,应该是顾不上心思看她手机的。
徐晏清这一觉睡的挺深。
等醒过来,酒店里已经没人了。
陈念上了动车,就给他发了信息。
早上,盛恬又来敲了一次门。
陈念透过门上的猫眼,看了看,她应该有事儿,并没再门口蹲守多久。
陈念等了半小时,就叫了车,离开酒店去了火车站。
徐晏清洗漱完,打算出去吃个饭。
刚一开门,就看到盛恬堵在门口。
她这会穿了休闲装,扎了个高马尾,一改职场女性的成熟,添了几分少女气息。
盛恬比陈念要年长一岁。
她现在在盛氏集团任总经理的位置。
她笑眼弯弯,说:“我总算拿下项目了,今早上刚签完合同。你可真是我福星,每次见到你,我都有好运气。是要出去吃午饭吧我请客。也不去远的地方,就酒店的餐厅,我已经安排了位置。你不去,也得去,反正今天这顿饭,你逃不掉了。”
“好。”
徐晏清去拿了手机,就跟盛恬一块下楼。
这家酒店的餐厅环境还不错,位于八楼。
盛恬选了个包间。
偌大的落地窗,若是晚上,会很浪漫。
她昨天,原本还想去找酒店的安保部门调监控来看,但被严词拒绝了。
之前被她收买,给了她房卡的员工,也被辞退。
客房经理直接出面,告知盛恬,他看过全部的监控,并没有任何一个服务生进过徐晏清的房间。
酒店也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盛恬就亏在当时没有拍照,争辩不过。
那房里的鞋子,她是看的一清二楚。
但客房经理又说了,没有人进过徐晏清的房间。
客房经理合理猜测,应该是徐先生出门的时候,自己忘了关。他回来的时候,还在前台重新拿了房卡的。
盛恬喝了口水,看向坐在对面的徐晏清,眼里暗藏着欢喜,“徐哥哥,下月苏外公大寿,你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