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只坐了一会便出去,然后给徐晏清发了个信息,说是带郑悠先走,不打扰他约会。
徐晏清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放在一侧,准备吃菜。
林毓吃了口菜,想了想,说:“你也有给人当家教的经历我大一暑假,闲着无聊,也做过一次。原以为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真教起来,还真是不容易。我教的还是小学生,明明很简单,我觉得一眼就能明白,可偏偏我怎么说,他都理解不进去。”
徐晏清没接这话。
过去的事儿,他向来不爱提起。
尤其是大学之前的那些。
气氛陷入沉寂,多了一丝的尴尬。
林毓暗自看了他几眼,徐晏清垂着眼帘,专注吃东西,脸上的神色冷漠。
仿佛将她当成了空气。
两人相处这段时间,他对她的态度,是友好绅士的,是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
有时候,两人聊学术话题,也能聊的很热络。
各抒己见。
徐晏清偶尔会主动询问她如今研究的项目。
她研究的是生物基因,徐晏清也能说上几句。
说实在,聊的越多,林毓对他的好感就更深。
每个人都有慕强心理,林毓一直以来自视挺高,真正能入她眼的男人也不多。
她也不是外貌协会。
所以,其实第一次见到徐晏清的时候,她也并不感冒。
是后来聊了以后,徐晏清的优秀吸引到了他。
加上徐振昌提了提徐晏清以前的学习成绩,内心深处对他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就好像读书时期,面对年级第一那样。
优秀的人,只会被更优秀的人吸引住。
吃的差不多。
两人一块去看了电影。
林毓原以为他可能会爽约,两个小时的科幻电影。
特效和剧情都不错。
结束后,林毓有很强的讨论欲望,一路上都跟他聊。
徐晏清把她送回家,开的还是林毓的车。
到了以后,林毓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个周末,来家里吃饭吧。我出来的时候,我爸让我叫你的。”
林教授会有这么个举动,自然也是有徐振昌的敲托。
徐家这边的态度摆出来,林教授就这一个女儿,又那么优秀,虽说徐家名声在外,但他本人也还是要亲自见一见,聊一聊才能放心。
徐晏清侧目看了她一眼。
林毓有点儿紧张。
徐晏清拿了手机,默了一会,问:“你考虑什么时候生孩子”
林毓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听你之前的规划,三十五岁之前,怕是没考虑过生孩子吧”
她比徐晏清要小三岁,生孩子确实没想过。
徐晏清说:“我爷爷是希望我能在三十岁时,能有自己的孩子。他这么着急,是考虑到了质量问题。生孩子的事儿,对我来说影响不大,但对你就不同了。”
这话之前徐振昌其实也提过,只是林毓并没放在心上。
现在徐晏清提出来,她便明白了些什么。
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对事业必然是有影响的。
林毓自己的打算,是等事业到了她自己认可的位置以后,再生孩子。
她都做了冻卵的准备了。
也有过不要小孩的想法。
徐晏清:“上楼吧,我回去了。”
徐晏清这次拿了伞,林毓照旧是站在楼道口,看着他慢慢走远,薄薄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
陈念睡下的时候,把手机调了静音,并提前给贝文静发了信息,告知了自己晚上有别的事儿,不回酒店。
本以为能好好睡一会。
但并没有,她做了一场乱梦。
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
她整个人热的难受,喉咙又干又痛,脑袋又沉又晕。
被子掀开,又觉得冷。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她喝了口凉水,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北方的天气,她是有些不习惯的。
身上黏糊糊的,她想了下,所幸又冲了个热水澡。
人舒服了一些。
她看了下手机,有两通盛恬的电话,还有两条信息。
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临时的会议工作群里,领导秘书发了个通知。
明天安排了活动,去平陵温泉山庄,泡温泉看雪景。
陈念放下手机,一边开了电视,一边倒水和。
坐了一会,肚子有些饿,就准备打开美团看了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她刚睡醒,吃不了太重口的。
有点想吃兰州拉面。
正打算点,徐晏清的微信跳出来。
他在门口了。
陈念一下就有些紧张起来,她瞥了眼挂在梳妆镜上的白色衬衣,赶忙过去整理好,放回盒子里。
然后匆匆的跑去开门。
她披散着头发,洗过澡的缘故,脸颊泛着红。
身上穿着酒店里的睡衣。
衣服是真丝的,松松垮垮的,腰带没系好,领口便开的很大。
她皮肤白嫩,洗澡的时候胸口痒便抓了几下,这会留下几道红色痕迹,隐隐约约能看到。
徐晏清靠在门框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微掀了下眼皮,正好视线从她胸前扫过。
大概是觉得凉,陈念正好紧了衣领。
他的视线往上,与她对上。
陈念往边上站了站,嘴上没说话,但也算是招呼他进去的。
徐晏清走进去。
陈念关上了门。
徐晏清进去,看到两张床。他脱了外套,松了袖扣。
陈念倒了水,递给他。
他看向她,并未立刻接过。
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两人再见面,自然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陈念打算回郑家的时候,就知道这层纸早晚是要捅破的。
徐晏清接过,没喝,往前一步,放在了她身后的柜子上,顺势将她圈在身前。
陈念屁股抵住桌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并没有躲避。
她双手抓住桌子边缘,手指微微发紧,仰着脸,与他对视片刻。
倏地踮起脚,双手抓住他的衣服,主动的去吻他的唇。
他没躲,但垂在身侧的手也没动。
他黑深的眸,没有丝毫波动,眸中映着陈念白净纯粹的脸。
陈念只是亲了亲,并不深入。
她与之对视,慢慢退了回去,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垂下头,人靠在桌子上,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片刻,她小声的说:“我确实对你蓄谋已久,但我要的,也只是现在这样。我不会妨碍你的事业,影响你的名誉。我只是想就这样在你身边待一段,并没想过永远要待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