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徐晏清的同事,你还会答应我的追求吗”
陆予阔问的很认真。
陈念跟他在一起三年,对他的脾气性格还是了解的。
他有少爷脾气,从来也不遮掩自己的喜怒。
因为有后盾,才能这样的肆意,把什么都摆在明面上。
其实跟他相处的时候,还是挺放松的。
就是偶尔会被他给气到,而他出轨时雨辰,还把人家搞怀孕,陈念也真的有生气。
主要是觉得他这么大一个人,做事情没有分寸。
最后在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也不像个男人。
陆予阔喜欢的类型,从来都不是陈念这样的。
其实他真正喜欢的类型,就该是时雨辰那样的。
陈念想了想,还未开口,陆予阔就打断了她,说:“算了。是不是都好,反正你费尽心思也没得到什么。你也是真够笨的,你当我女朋友,他怎么可能还会要你,你这不是给自己选了一条死路吗徐晏清很注重名声的。”
“不过你现在也是扬眉吐气啊,搭上了孟钧择。不过你现在,是真的不喜欢徐晏清了放弃了”他巴巴看着她。
陈念瞥了他一眼,只说:“你好好工作。”
陈念回去办公室,饭盒已经准备好,就等她一起吃饭。
老教授还挺关照她的。
陈念去上厕所的时候,老教授就提到陈念,夸赞她年纪轻轻,翻译能到这个水准,一定是下了苦功夫的。
而且还是医学领域,就更不容易。
陈念坐在老教授旁边,虽是饭盒,但菜色还是精致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陈念去看了看陈淑云,盛恬正好也在九院,她也去看了一眼。
照顾她的,是尉邢安排的人。
盛岚初昨天傍晚来了一次,不过盛恬没见。
陈念在病床边上坐下,看护给陈念倒了水,就去外面守着。
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
盛恬的心情已经彻底平复下来,看护拿走了她的手机,没让她看网络上的新闻。
但不用看也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盛岚初从离婚那场秀开始,就一直活跃在公众面前,吃尽了人设的红利。
如今人设崩塌,便是墙倒众人推。
只是要发酵到一个什么程度,就要看这背后的人想要他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盛恬:“满意了让盛岚初毁在自己亲生女儿的手里,开心了”
她瘦了很多,整个人越发的憔悴。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
人生进入了至暗时刻,她甚至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陈念:“以后,你可以换个地方重新生活。”
盛恬冷笑起来,“重新生活你觉得我可以吗”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陈念的声音温和。
盛恬看着她,眼眶逐渐的热了起来。
她想起来小时候,郑悠时时刻刻站在她前面,保护她。
想起来,郑擎西无故欺负她,郑悠跳出来,一屁股坐在郑擎西的身上,压着他动不了。
无论什么时候,郑悠总是护着她。
可郑悠朋友好多啊,大家都好喜欢她,而她对他们都很好,每一个都很好。
盛恬心里好不痛快,不痛快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郑悠,为什么郑悠对他们都那么好。
而她,就只有郑悠一个朋友而已啊。
她闭上眼,眼泪潸然而下,低声说:“我讨厌你,郑悠。”
“我也讨厌你,盛恬。”
……
之后一整个下午到晚上,陈念一直跟着老教授工作。
结束都快十二点了。
陈念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只徐晏清坐在旁边,还在翻书。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左右看了一圈,其他人都已经走了。
她今天消耗了太多的脑力,他们中场休息的时候,陈念也是想休息一下,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她搓了搓脸。
“结束了”
“结束了。”徐晏清合上书,“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睡了好一会,脸颊上都是红色的印子。
刚刚醒过来,人还有点犯迷糊,打了个哈欠,眼泪水都差点下来。
她呆呆的坐了一会,说:“不用,我自己回去。”
“明天教授讲座,你能不能应付”
“不能。”
“那你要加个班,我明天有手术,不参与。”
老教授只提了一个范围,显然明天要讲的东西,难度也会很大。
两人一块离开了医院。
徐晏清带着她去了和园小区,路上顺道买了点宵夜。
这里,陈念来过一次。
里面的结构和摆设都没有改变,屋子里也很干净。
两人在桌子前坐下来。
徐晏清买了两碗馄饨。
吃完后,徐晏清给陈念简单讲了一下老教授如今在攻克的研究方向。
陈念今天做的翻译,其实徐晏清也是有点惊讶。
没想到她有这个程度。
徐晏清在讲的时候,她听得很认真。
说到一半,他便岔开了话题,“你平时一直有自己学习”
陈念随意的应了一声,“嗯。”
“医学方面都做了研究”
陈念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徐晏清:“教授说你翻的很不错,比我好。”
陈念才不相信。
这晚上,陈念留在了和园小区,认真准备了一番。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徐晏清已经去医院了。
陈念洗漱好,预备出门的时候,门被轻轻叩响。
门外站着的是苏珺。
陈念拉开门,苏珺朝里看了一眼,双脚像是钉在门口,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整个人紧绷着,仿佛是想攻克自己的心理障碍。
片刻,她抬起脚,一步跨了进来。
苏珺慢慢走到客厅,视线扫了一圈,这里一点变化都没有,跟她离开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一切,变得更加陈旧。
她看向陈念,眼里带着欣喜的笑容,说:“你应该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了,果然是不一样的。当初盛恬作为及时雨,把他从看守所带出来,有着这样的恩情,在他那里都不算特别。”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我想也是他最不愿意带人来的地方。”
苏珺看了眼徐晏清的房间,里面贴着不少奖状,还有一些奖杯,那都是他学生生涯所获得的成绩。
苏珺看着这些,沉默许久,说:“得那么多奖又怎么样,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她仿佛陷入沉重的回忆,身体微微发颤,“他跟徐仁一样,也想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