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兄弟怎么会听不出沐清歌话中的嘲讽,在他眼中,他们二人只怕就是地上的烂泥。
纵然心中无比气愤,却不敢对沐清歌表现出丝毫不满。
靳寒腆着脸笑道:“沐世子身居高位,理应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沐清歌扬唇冷嘲,“不择手段是不择手段,你们卑鄙无耻,却只是卑鄙无耻,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
“沐世子你!”靳寒眸中冷光闪过,差点没忍住。
他们兄弟二人背叛楚家之前也是楚氏中人,自有一股骄傲,只是楚夕父兄都嫌他们心术不正,将他们给驱赶了出来。
他们兄弟二人覆灭楚家,逼死那一家子又整垮了楚氏之后,已经很少被人这么对待过了。
要不是被慕瑾抓到东宫来效力,怎么会平白受沐清歌这种气?
他是高贵的世子,慕瑾的左膀右臂,就能随意践踏他们吗?
靳堂较之靳寒,倒显得沉稳冷静的多,他嗓音低哑道:“世子关心的是我们能否治愈太子殿下,我们二人的事,想必世子也没兴趣知道。”
“尚算有自知之明。”沐清歌摇着玉扇,风雅无双。
他站在靳氏兄弟面前,完美体现出了什么叫做——云泥之别。
靳寒恨不得杀了沐清歌泄愤,可他们兄弟二人加在一起都不是沐清歌的对手,更别论沐清歌这身份是他们碰都别想碰的。
沐清歌最后叮嘱靳寒,“若再在东宫放肆,本世子不必回禀殿下,都能处置了你!”
靳寒闷闷的点头认怂,又被沐清歌逼迫答应,一定会治好慕瑾的脸,否则直接杀了他们兄弟二人。
两个人都知道沐清歌的心狠手辣,同时颤抖了一下,目送他远去。
“呸!什么狗屁世子,放走了老子的女人,还不让老子玩几个小婢女,简直他妈的不是东西!”靳寒粗鲁的脱口大骂,今晚没人能纾解欲望,简直不爽的到了极点。
靳堂则看着沐清歌的背影暗含深意,他不信沐清歌能永远这么高高在上,今日他放走了他们的女人,来日有机会他倒是要尝尝,沐清歌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沐清歌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为往后的伤痛埋下祸根,满心只想着慕瑾的命令。
沐泽跟他一道回府,询问,“世子,当真要去接芳菲娘娘回来?此前您说过还不到时机,如今宫中消息,皇上经常念叨晚妃的名字。”
沐清歌眸色暗沉,理智却十分清晰,“是不到时候,可现在慕珩的势力日益强大,再不动手,怕是也晚了,皇上念叨晚妃的名字倒正好,接芳菲娘娘回来他便会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她,并不是晚妃,而晚妃也只是个残害太子殿下和芳菲娘娘的贱女人。”
“可当年遗留的证据,咱们还没找到,若是在慕珩手中,岂不是成为了他反败为胜的利器?让他揭发当年之事?”
沐清歌冷笑,“慕珩要是有证据,今日咱们都该是死人了,他娘的冤屈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恨,要是能早替他娘澄清,他拼了命也不会忍到今天,现在他都还没动向就证明……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东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