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女子水莲儿笑道:“郎君,你这负心人,也不等等奴家。这风吹日晒的奴家都不美了。”
其他几名随从女子也是微微吃惊,她们小姐看似放荡,实则对天下男人不屑一顾,所谓的勾引,都是为了暗杀妨碍到她的男人。可之前任千寻和水莲儿已经撕破脸了,再故技重施勾引任千寻,还会有用处吗?她们很费解小姐为什么做无用功。
任千寻不悦的一皱眉,他对水莲儿有些头痛。仙界不同灵界,不同多来自神通和宝物的质变。比如在灵界再强的宝物,没有足够修为也无法驱使,而仙界的仙器有灵,储存好能量,器灵便能使本体发出全部的威力。如此诸多高阶仙人都会把强大的仙器赐给弟子门人护身,这类人便成了同阶乃至修为更高的仙人招惹不起的存在。这便是任千寻头疼的地方,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拿这种敌人没有半点的办法。
“小妖精,收起你的惺惺假态,我不吃你这一套。说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任千寻也不罗嗦和虚伪的应承,开门见山的问道。他明白水莲儿魅惑他必然有目的。
水莲儿嫣然一笑,痴痴的说:“奴家心里只有郎君所以要与郎君一同入九宫仙阵,是生是死陪郎君左右。”
任千寻嗤笑一声,心中顿时觉得耍小心思是一些自持漂亮女人的共性吗?这番话说的好生动情,若是不明就地的旁人听了,还以为是一对同命鸳鸯,生死相随,一起闯仙阵呢。但就在数日前,两人还生死搏杀,水莲儿怎么会爱上他。只不过是企图以魅惑让任千寻俯首称臣,拜倒在红裙之下,好利用他走过仙阵。
念头一动,任千寻决定将计就计,别人利用你的时候,何尝不是一个你利用别人的机会。他正愁这大阵耗费时间呢,如今有了几个免费的帮手,走出大阵的速度将快很多。
“莲儿妹妹,千寻好感动。”既然将计就计,任千寻索性装作一副被感动迷住的样子,一个缩地成寸,他来到水莲儿身旁,一把抓住她的芊芊玉手,入手微凉,心有异样,当即用逆天之心驱散。不知为何,这水莲儿动或不动,一颦一笑,都勾心夺魄,却显得如此自然,简直达到了魅惑的最高境界。
小样。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还不是被本小姐勾住了魂。水莲儿心中暗暗窃喜,从小到大,同阶乃至比他高一个大境界的金仙乃至仙尊都抵挡不了他的诱惑,所以心中虽有些怀疑,但更多是得意。在她心中任千寻表现的真假不重要,只要可以利用他走过大阵便足够了。
其实水莲儿并非水性杨花之流,而是命数如此,她骨子十分的传统。所谓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大忠似奸,大真似伪。凡事不能看表象。水莲儿勾引的男人无数,但未曾被男人牵过手,那些男人还未接近,便在魅惑失神下丢了性命。
她的玉手被大手握住,一种男性的阳气和热气袭来,脸色不由微红,小鹿乱撞,便是女仙人第一次牵手也与小女生一般无二。小念凡也是一个小醋坛子,恶狠狠的瞪了水莲儿一眼,便生闷气不理会二人。水莲儿的随从,熟知主人的脾气,也不敢说话。
就这般任千寻牵着水莲儿的手,大步走进九宫仙阵,两人却都抱着虚以为蛇,利用对方的心思。缓步走进九宫仙阵,任千寻另一手抱起了小念凡,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水莲儿一行人深知此阵的恐怖,四处打量戒备,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是一种心理的考验也是心理的煎熬。
演戏演到底,做戏做全套。任千寻无比严肃开始推算仙阵,似乎在推算九宫仙阵的正确路径。沉默了半晌,水莲儿等几女几双美眸闪烁着异彩,盯着他看,在等待结果。任千寻长呼一口气,脸色微白,小心的迈出一步,仙阵风平浪静,安全无恙。水莲儿闪过一丝喜色,当即跟了上去,就这般三步一停,两步一靠,任千寻不停的推算。
此刻所有人都被任千寻唬住了。推算?推算个毛!之前三日的功夫借助百具分身,任千寻早已经把仙阵的外围和中层摸透,此刻便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出外围和中层。
半晌,任千寻故意站在正确位置旁的边缘,水莲儿跟上,恰到好处,差一厘便能触动仙阵。接着几名随从女子跟上前去,顿时陡起风雷,电光火石间,天地自然之力,杀招迸发,当即三名女子死无葬身之地,其他四人侥幸逃得性命。
“怎么会?”任千寻装作目瞪口呆,接着叹息一声,有些颓废和惋惜的说:“我推算之道还欠缺些,白白令几位丢了性命。莲儿妹妹你没事吧?”
本来水莲儿心中恼火,但被任千寻一说,顿时没了脾气。这仙阵的难度有目共睹,出意外正常,不出意外才不正常了,加上任千寻恰如其分的关心她,便丝毫没有怀疑任千寻。殊不知任千寻此举是削弱水莲儿的力量,又做出仙阵困难的假象,令她打消疑心。
原谅我此刻的虚伪。我演戏何尝不累。水莲儿,你我是敌人,你何尝没有利用我的心思。任千寻心中这般想道,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进行,心中越发期待仙阵之后。
终于进入了仙阵的内层,任千寻和水莲儿狼狈不堪,衣衫褴褛,其他随从只有一人幸存。可水莲儿做梦都没有想道,之前的所有的危险都是任千寻编导的一部戏。可戏太过完美,任千寻不惜自己受一些皮肉伤,来隐藏自己。
黑袍任千寻神色一变道:“莲儿妹妹,我心神消耗太大,再推算下去,已然后继无力。若是有探测法宝,或者其他宝物探路便好了?”
水莲儿点点头,她敢进入血色沙漠闯九宫仙阵,怎么会没有宝物,只是自己闯阵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当即召唤出一面镜子仙器和一些血道傀儡,她拿出镜子想要递给任千寻,但很快抽了回来,心中犹豫,说到底还是一个信任问题。
“哈哈!”任千寻苦笑两声,并没有直接要宝物,而是十分凄苦的惨笑,他深情的对着水莲儿道:“莲儿妹妹,说实话我一人推算也可以走到此处,根本没有带你进来的必要。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罢了。我不用你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