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罪官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本以为自己做的足够隐秘,足以欺骗了山寨中的所有人。
但没有想到此事才刚刚过了几日,就已经被人发现。
如今非但寨主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甚至就连当初保下自己的救命恩人陈天明也逼迫他们认罪。
他们有什么罪,不过是为了自保。
早就陈天明行动之前,就已经有人找到了这些罪官,强行逼迫他们告诉自己陈天明之行要前往的位置。
不仅如此,那伙山匪甚至还用他们的妻子儿女作为威胁。
说是如果不把情报告诉他们的话,就将他们的妻儿全部送入勾栏,让世间上的人人都可以欺辱他们。
听到这话,原本还对陈天明感恩戴德,不愿意出卖陈天明的四个罪官也瞬间就倒戈相向。
只是犹豫的片刻,就将陈天明这一伙人的行动轨迹告诉了另外在摧云寨的山匪。
为此摧云寨立刻就得知陈天明所在的山寨已经拦路抢劫了即将运往洛阳国的灵矿。
并且还将这个消息出卖给了朝廷。
也正因为如此摧云寨的山匪获得了朝廷的赏识,甚至将他们收编入朝廷的正规军。
并且还派出了一个朝廷的强者接管了崔云寨的一切事务。
摧云寨的寨主虽然百般的不愿意,但为了自己现在的发展还是低眉顺眼地让出了寨主的位置。
但自从朝廷的官员接管了摧云寨后,翠云寨就彻底变成了摧云军。
也正是因为如此,山寨中有些受不了军队规矩的山匪从山中逃了出来,加入了李红裳所在的山头。
并且将有人背叛李红裳的消息给泄露出来。
本以为事情败露,这四个罪官就会将自己背叛的事情合盘脱出,但让陈天明没有想到的是,这三个人居然依旧死鸭子嘴硬,大声呼喊着冤枉。
“先生,我们真的没有背叛山寨啊,都是那些摧云寨的家伙。想要挑拨我们山寨的关系,才想出这个荒唐的理由。”
“寨主和先生对我们有恩,我们就算昧着良心也不敢出卖山寨。”
这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每一句话都说着自己不愿意出卖山寨的心思。
但是接下来出现的三个人彻底让这四个罪官闭严了嘴。
因为这三个人就是从翠云山寨逃出来的山匪。
其中还有一个人还亲手将这四个罪官抓住,送到了翠云寨,当时这四个罪官告密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立刻就认出来了还在抵赖的那个罪官。
“李寨主!就是他,当时逃到我们崔云站上告状的就是这个人。”
被指认的罪官刚准备抵赖,突然陈天明抓住腰间的短刀,猛的劈向还没说出口的那个罪官。
顿时血光四溅。
罪官就在陈天明这一刀之下失去了生机。
“最后再问你们一次,我希望你们说实话,否则你们三个的下场也会和他一样。”
这三个罪官在第一次认识陈天明的时候,见陈建明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本以为对方是个心慈仁厚的家伙,谁曾想对方也有如此凶猛残暴的一面。
如果接下来还不说实话的话,自己的下场恐怕和这位先辈一样。
“先生,别……别杀我。我们什么都告诉你。”
说完这名罪官就哭了起来。
陈天明皱了皱眉头,大声呵斥到:你们都别给我哭!
陈天明的呵斥立刻就起了作用,剩下的三名罪官听到陈天明的暴怒后,立刻止住了抽泣。
“先生!并不是我们有意想要背叛山寨。而是他们翠云寨的人太过于畜生,居然将我们的妻子儿女作为威胁。如果我们不把山寨的秘密告诉他们的话,他们就要将我们的妻子儿女全部送入坊间勾栏。”
“大人你饱读诗书肯定是知道勾栏是什么样的地方,若是我们的子女被送入了勾栏,那他们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这一辈子就完了。”
这名罪官说完又准备抱头痛哭。
但是这个时候原本还站在台下傻愣愣的看着暴怒杀人的陈天明的小弟。再也忍不住了,立刻手持长刀跳上台子。
陈天明记得这人,他就是当日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那个喽啰。
不但如此,此人还是二当家那个小老头的亲侄子。
陈天明看着他一脸愤怒的跳上台来,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只见二当家的侄子将刀背靠在罪官的脑袋上。满脸愤怒的斥责道。
“你们这些当官的还真是狗屎。原本你们的妻子儿女就已经因为你们犯罪被送入了教坊司供那些富人子弟娱乐享受。现在被送入勾栏又有什么区别?不一样是被别人玩儿。”
“难道说那些逼玩意儿?就只有他们富人子弟能玩,我们这些穷人就不配玩。?”
听到二当家的侄子这般话语,原本还安安静静的,台下立刻轰闹了起来。
“对呀,就你们配玩,我们就不配玩?难道他们镶了金吗?”
“我看了他们就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身在教坊司还自以为清高呢。”
“不过是别人胯下的玩物,居然还分贵高低贵贱。”
“杀了他们。这些叛徒死不足惜。”
接下来声浪一层比一分高,都在呼吁陈天明立刻就处死这些罪官。
但是陈天明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中的短刀涌出一股浓烈的煞气,无论如何自己也握不住他。
陈天明恍惚之下揉了揉太阳穴。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自己若是再用这把短刀杀人,恐怕日后会出现精神问题。
随即他接过一一块擦血布将刀上的血迹,擦干吩咐那个跳出来的二当家侄子,将这些人处死。
这小喽啰常年在刀尖上舔血,自然是极其乐意做这样的事情。
只见这个小喽啰扬起大刀,轻轻松松就将面前的这三人砍下了头颅抛在大殿中,让一众弟兄当球踢。
这三个罪官还没有来得及求饶就看见自己和身体越来越远。
随后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就失去了意识。
李红裳见陈天明一直扶着脑袋,面色似乎有些憔悴忍不住想要上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