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长锋会议召开后,又过去了一周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仓库监狱依然稳定的运行着,那些平民巫师跟麻瓜,与巡逻队之间的矛盾虽然仍在发酵,但在穆迪的铁腕管理下倒是没有闹出什么事端。
而纳森与鲍勃虽然每天都在商量着他们的逃狱计划,但依然没有下定决心,只是不断进行着准备。
反正按穆迪的说法,现在这两人的无杖施法水平突飞猛进,也许是当前的绝境激发了两人的潜力吧。
只不过这两个家伙对正式开始越狱行动依然很谨慎,甚至可以用犹豫来形容。
这种婆婆妈妈的行为让穆迪在每次聚会时都忍不住破口大骂,骂这两人简直就是胆小鬼,他们明明都把门敞开了,结果这两个白痴就是不跑。
但安度因等人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在纳森和鲍勃眼里这可是在干玩命的活,小心一些才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虽然监狱里的情况没有大的进展,但安德烈这边收获却非常大。
经过安德烈的公关,施密特家族这边已经与他达成了共识,这些巫师家族最重视的便是荣誉与尊严,被人欺骗比杀了他们还要可恨。
所以施密特家族的族长已经同意还后续行动中与安德烈配合,只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凤凰’!
唯有彻底除掉或是抓住凤凰这个坑害了施密特家族的罪魁祸首,他们才愿意毫无保留的信任安德烈。
对此,安度因让安德烈应下他们的要求,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凤凰近期并没有留在德国,跑到法国偷袭对方可有些不太明智。
但安度因也没有浪费这个机会,乘着凤凰不在德国的时间,他冒险潜入进凤凰在德国的据点,并在里面装设了大量监控设备。
只要对方再次出现,安度因便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十面埋伏。
而银色长矛这边,由于安度因偷藏的定位器,加上在总部内部署的监控和阿塞莉雅的内应,他对俱乐部近期的动向也掌握了七七八八。
现在能确定的是,金飞侠与皮特确实是同一个人,每当金飞侠行动时,他便会穿上另一套银矛枪服饰从魔法部离开。
但皮特却依然呆在魔法部内,就好像突然间分身了一般。
而在这期间,金飞侠组织了不少短矛,在变形蜥蜴的带领下在德国境内展开了秘密调查。
排查了境内各个官方神奇动物园区,巫师聚集区以及各处黑市,但那些被偷走的神奇动物和人员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没有人采购过大量食物,也没有人见过或听说过大批神奇动物运输的情况。
而那些工作人员的家庭,他们也同样调查了,唯一的发现,便是在克莱蒙特的住处,发现了一个已经被搬空的地下室。
金飞侠在得到这个线索后,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顺着克莱蒙特这条线查了下去。
很快金飞侠便在克莱蒙特黑市的秘密暗室里,发现那个已经被切断了飞路网的壁炉。
当发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克莱蒙特,证明他就是那个内鬼时,金飞侠的内心是有些崩溃的,对方从年轻时起便与他相识,而且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变成了叛徒,实在是让他无法理解。
至于克莱蒙特叛变后会不会暴露出皮特的底细,金飞侠倒不是特别害怕,因为克莱蒙特的大脑早就用最高强度的契约和守秘魔法封锁住了。
只要克莱蒙特意识到面对的人不是银色长矛的人时,就算是潜意识上确定,便无法说出俱乐部和金飞侠的秘密。
而在金飞侠多次往返于总部与火灰蛇的对话中,安度因得知他对安德烈等人也展开了试探与调查。
甚至已经查到,安德烈曾经与十余名傲罗一起消失了几天时间,那真是金飞侠等人发现园区清空前不久。
这也确实引起了金飞侠和火灰蛇的怀疑,但安德烈与这些傲罗有着十分正当的理由,而且他们只离开了三天。
就用这么点人有可能在短短三天内将三个养殖园区搬空吗?别说金飞侠,换了其他巫师都没人信,所以安德烈的动向只能说引起了他的怀疑,但金飞侠倒是没有将对方当成第一嫌疑人。
而为了调查,一向低调的银矛枪们,这段时间里经常在各个巫师聚集地出没,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甚至都上了报纸,安德烈甚至提议展开调查和抓捕的行动,只不过都被皮特以各种理由给否了。
虽然每回金飞侠出现在总部时都表现的十分镇定,但安度因能感觉的出来,他的情绪正变得越来越烦躁。
丢失的神奇动物没有任何下落,这甚至影响到魔法部的分化进程,最可怕的还是潜藏在暗处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出招。
加上俱乐部里那些心思各异的长矛,他能保持平常心就真的怪了。
……
挪威,芬马克郡,这里可以说是欧洲大陆的最北端,同时也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所在地。
德姆斯特朗至少从1294年就开始存在,算是历史相当悠久的魔法学校,同时也是欧洲最大的三所魔法学校之一,与霍格沃茨和布斯巴顿齐名。
但由于北欧巫师界普遍歧视麻瓜出身的巫师,所以德姆斯特朗学校也不招收麻瓜出身的学生,并因在课程中突出黑魔法而臭名昭着。
在德姆斯特朗周边,也有一处类似霍格莫德的的巫师聚集地。
这天夜里,巫师聚集地的雪融酒吧的角落里,正坐着一名身披黑袍的巫师,他坐在这里随意的点了杯黄油啤酒后,便静静的待着,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而周围的其余巫师,对他这位巫师并没有产生奇怪的想法,这种鬼鬼祟祟的人不是黑市商人,就是脸被自己胡乱熬制的魔药弄烂了,他们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没过多久,这名神秘巫师对面便坐下一位同样身披黑袍的人,并在坐下后低沉的说道,“抱歉大人,让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