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又去了几次,每次面馆老板看到他都十分平静,没有再说他的身边跟着什么人,秦白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他更把那本金刚经当做至宝一样,时常带在身上,寸步不离。
可是这天,一件事情还是打乱了他的平静。
这天晚上,他心血来潮,打算去看看张海峰的尸体,他已经三天没有去看过了,他担心那具尸体再次不翼而飞,所以晚上他又过去了。
打开下水井盖一看,他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井下的尸体又不见了。
他用手电筒仔细的照着下面,没有发现尸体,甚至连一点痕迹也没有,他吓得目瞪口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如此说前一次尸体丢失是巧合,不可能两次都如此巧合,看起来确实是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扔下了尸体,所以把身体给弄走了,可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他一不勒索自己二不报警,他到底要那尸体何用呢?他实在想不明白。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把窨井盖盖上,然后失魂落魄的回去了。回去之后,他无心再看经书,也没有洗漱,直接就躺到了床上。
他感到筋疲力尽,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即将来到的危险令他心神不宁。他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即使合上眼睛,他也会被噩梦惊醒,做梦梦到警察来抓他了,还梦到冰凉的手铐铐在他的手腕上。
他一次次的被噩梦惊醒,最后实在是不敢再睡,只得坐起来抽烟,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把烟灰缸填的满满的,此时天已经朦朦亮了。
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红肿的双眼到公司去工作,部门经理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来招他进公司是希望他能对公司有所建树,没想到他近来这段时间一点成绩也没有不说,还时不时的出一些错误,难道自己当初看走眼了?
想到这里,他就感到有些郁闷,因此对秦白的态度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秦白也察觉出了部门经理对他的冷淡和轻视,可是现在他面临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无暇去想这些,他只希望事情不要东窗事发,自己不要被卷进去。
可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这天他正在公司里绞尽脑汁的想一起策划案,想一鸣惊人,让公司的同事和部门经理都对自己刮目相看,正在这时,有人走进来了,问道:“谁是秦白?”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白一下子抬起了头,看到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两个人目光如炬,虽然没有穿警服,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两个警察,他吓得浑身一抖,但仍强作镇定的站了起来,说道:“我就是。”
那两个警察看了他一眼,说道:“麻烦你先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是公安局的,有点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秦白看着他们,感到口干舌燥,他咽了口唾沫,问道:“不知你们找我想了解什么事情?”
那两个警察看了看周围的同事,说道:“你还是跟我们到警局里再说吧!”
秦白也知道在这里说影响不好,只得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跟领导请一下假!”说完他就进了经理的办公室。
部门经理阴沉着脸给他批了假,说道:“秦白,自从你来到公司,什么业绩没做出来,还整天招惹警察上门,我看干完这个月你就收拾收拾离开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你了!”
秦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内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警察叫他是因为陈晓佳失踪的案子,还是因为别的事情。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只要没事,失业就失业!反正现在他也无心工作了。
他收拾了办公桌上的东西,就跟两个警察坐上警车离开了,在路上,他试探着问了下他们找自己的原因,在他旁边坐着的那个警察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妻子的尸体被发现了。”
秦白听了这话,浑身哆嗦了一下,部门:“在哪里发现的?”
那个警察看了他一眼,说道:“就在你住的小区附近的另一个小区的垃圾场,有人早上去扔垃圾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尸体。经过我们仔细的勘察,在她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身份证件,上面有她的名字和个人信息。你之前不是报警说她失踪了吗?现在跟我们去认下尸。”
听了他的话,秦白立即放声痛哭起来,同时他努力的回忆着处理陈晓佳尸体的时候,他只是用床单把她裹了起来,并没有翻过她的口袋,难道她的身份证就躺在那里?
早知如此,他一定会把她的身份证掏出来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但是,她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垃圾场呢?这件事真的令人匪夷所思。
他正在想着的时候,那个警察又接着说道:“她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显然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们需要你过去辨认一下,看看尸体到底是不是你的妻子。”
秦白装作沉痛的点了点头,问道:“警察同志,除了身份证,你们还在她的身上发现了其他的东西没有?”
那警察用狐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秦白连忙解释道:“我是说,那个人有可能不是我的老婆,只不过跟她的名字是一样的。”
那个警察说道:“这个概率很小。虽然有可能两个人的名字一样,但是两个人同时都失踪了,又在相隔不远的地方被发现,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而且你们住的地方又这么近,我觉得,是你老婆的可能性比较大。”
秦白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到了警局之后,那两个警察直接把他带到了停尸房,让他去认尸。
秦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不过他还是感到阴森森的,后脊背发凉。他一走进那张停尸床,只有这里放着一具尸体,身上蒙着一个白被单,看不清脸面。
他走过去,颤抖着手掀开了被单儿,向里面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