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拾光,是在岑徕他爸爸岑靖庭的病房里。
岑徕他爸爸岑靖庭是拾光的资助人,听他爸爸说,付拾光是一个很努力上进的年轻人,只惋惜她是个孤儿,白白的让这种好姑娘受了那么多苦难。
今天他爸爸特意打招呼让他在这个时间点过来,说白了就是看上人家小姑娘,想让他相看相看,如果中意就娶回家给他当儿媳妇的。
呵,这个老头子,就是仗着自己生病,打定主意自己会依着他,顺着他。
岑徕先去找了他父亲的主治医生,打听他爸爸的病情。
“秦教授,我父亲最近的食欲越来越差了,是化疗的副作用吗?”岑徕忧心。
“小岑先生,你父亲的癌症本来就已是晚期,他常年工作辛苦,身体早就透支干净了,再加上化疗本就辛苦,副作用明显。其实,这次我想建议您考虑停掉化疗,,,”秦教授语重心长。
“停掉化疗?是有更好的治疗办法?手术吗?上次你们会诊不是不建议手术吗?”岑徕隐隐感觉不安。
“岑先生的身体的确不适合手术,就连化疗都维持的异常辛苦,所以我们治疗小组开会讨论,建议您停掉你父亲的化疗,这样岑先生也能舒服一些。”
“还有多久?”岑徕语气沉重。
“最多三个月。”秦教授叹了口气,“岑先生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你们家属就尽量满足吧。”
三个月!岑徕如遭雷击。
心神不定的来到病房门口,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这样一幅安静温馨的画面。
拾光拿着苹果,仔细的削着,时不时笑盈盈的与岑靖庭说几句家常的话,岑靖庭都笑呵呵的回答,老头子心情不错。
心愿?老头子的心愿不就是着急自己的婚事吗?
结婚?和谁?这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小丫头?
岑徕安静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不忍进去打扰,老头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大概是从他妈妈去世后开始的吧。
是真的喜欢这个姑娘。
“岑伯伯,您吃苹果。”拾光细心的将苹果切成小块递给岑靖庭,方便老人食用。
岑靖庭食欲不佳,只吃了两三小块就吃不下了,拾光接过果叉,也不强求岑靖庭多吃,又周到的用湿纸巾将岑靖庭的嘴和手搽拭干净,才又开口询问:“岑伯伯,您想喝点水吗?”
“拾光丫头,伯伯不渴,你别忙了,坐在这里陪我好好说说话。”岑靖庭拍了拍身边。
拾光嘴上应着,手上却没闲着,又贴心的替岑靖庭掖了掖被角。整理到床尾时,瞟到了门口的岑徕。
“你好,请问您找谁?”
拾光是第一次见岑徕本人,所以不太认识。
岑徕推门进来,岑靖庭故作愠怒,语气里却是宠溺:“臭小子,怎么现在才来?”说罢,又看向愣在一边的拾光,语气温柔:“拾光,这就是我家那个臭小子,岑徕。岑徕,赶紧的先自我介绍一下。”
岑徕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自家老头的目的不要太明显。
“你好,我是岑徕。”岑徕礼貌的伸出右手。
“你好!”拾光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礼貌的伸出手与岑徕握手,“我是付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