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很多天,拾光照常上班,忙着开发公司的新项目;原意照常上班,忙着熟悉新公司的所有事物;季白照常上班,忙着清理公司里剩下的蛀虫;只有岑徕乐得轻松,白天宅在家,晚上宅在家,天天宅在家。
直到权晟董事长陆奇伟的到来。
“陆总,上次您请我喝茶,这次我请您喝咖啡。”岑徕伸手招呼服务员端上他之前点的两杯咖啡。
“外国人的东西?我可不太喜欢啊。”陆奇伟看着面前的咖啡,若有所指。
“师夷长技以制夷,多方涉猎才能更好的应对国际金融问题,您说是不是?”岑徕端起咖啡杯敬了陆奇伟一下,又抿了一口。
“我听说你小子现在的处境可不好啊?老宅都抵押了,你说你会不会就此翻不过来啦?哈哈哈、、、、、、”陆奇伟看着像是笑着打趣,但其实言语之中更多的是试探。
是怕他当初的承诺做不到吗?
果然还是那个老狐狸,一点都没变,还是对他不放心,在他身边暗中安插了多少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摸得清清楚楚的。
看来需要防备的又多了一个。
“翻不过来,不是还有您帮我一起翻吗?是吧!陆伯伯?”岑徕的意思也很明显,既然已经上了他的船,结果只有一个,要么同舟共济,要么一起被淹没。
你狡猾,可是他也不笨。
“哈哈哈!狡猾的小子,我是中了你的计咯!你小子焉儿坏焉儿坏的。”陆奇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嗯,还是没有老祖宗传下来的茶有滋味。”
“您说的对,下次下次我一定请您喝茶,喝好茶。”陆奇伟不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他能把企业做大做强,自然在做人做事上面还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再说,他曾经还是岑徕妈妈的追求者之一,不看僧面还看佛面。
“你小子懂茶吗?算了!我也不指望能在你们这些年轻人那里喝到什么好茶,诶!下次,下什么次?就这次,我这么大老远过来,你不会就请我喝一杯破咖啡就把我老头子打发了吧!怎么着也要好酒好菜的招呼我一顿啊?你们这儿有个酒楼叫什么,喜——”陆奇伟思考着,怎么也想不到名字了,上次他过来的时候还是和岑靖庭一起去吃的饭,他不喜烟不喜酒,就是个十足十的饕客。
“喜来楼。”喜来楼是个非常出名的中餐馆,位置可不好定。岑徕故意面露难色。
陆奇伟疑惑:“怎么?你小子连请我老头子吃顿饭的钱都没有啦?”
岑徕实话实说:“我现在所有的衣食住行都靠我老婆,请您吃饭自然是要请示一下我老婆的,毕竟您一来就要吃喜来楼,那可是笔不小的的花销。”
“哈哈哈,你小子就跟你老子一个德行,能把靠老婆这件事情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得意洋洋的人,恐怕就只有你和你爸两个人啦。”陆奇伟记得,那时候岑靖庭公司刚起步,他的钱全都投入公司了,家里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开销他根本就拿不出来,全是靠着岑徕母亲一个人工作挣得钱补贴家用。旁的人笑话岑靖庭说他就是个吃软饭的,本来以为这句话会伤害岑靖庭的自尊心,没成想人家压根儿一点就不在意,甚至得意洋洋的引以为荣。
“事实如此。就连现在请您喝咖啡的钱都是我老婆给的。”现在表面上,岑徕除了华莱集团的股权,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了,一穷二白的。
他现在花的钱,全是拾光的存款。
“哈哈哈,看来你小子福气不小,娶了一个好姑娘。”越是条件艰苦,越是困难重重的时候越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本性。
岑徕和岑靖庭一样都是个有福气的,父子俩都娶到了一个好女人。
“是!”岑徕但笑不语。
“哈哈哈,好啦好啦,我请,我请还不行吗?你带着你太太一起来,我这个当伯伯的也应该要给侄媳妇准备一份见面礼才对。另外,也是时候给那些人加点料了。哈哈哈!”陆奇伟的笑声非常爽朗。
陆奇伟说的不错,华莱集团之前内外动荡,股价大跌,虽然岑徕早有预料,但是所面临的打击与困难都是实实在在的。
现在公司里的蛀虫清理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要开始给公司加点油了,免得把留下来的员工士气打击没了。
低迷了这么久,也该神气一把。
“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岑徕再次喝了一口咖啡,细细的品味了一番,确实咖啡的味道没有茶的味道来的悠远绵长,回味无穷。
“哟?哈哈哈、、、、、、”陆奇伟先是惊讶了一番,紧接着又爽朗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