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徕坐到拾光身边,准备把她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里,结果就看见拾光手上还绷着输液后留下的小绷带以及护士扎错的针眼儿,岑徕心疼。
他把拾光的手握在手里,“傻丫头,为什么生病了也不愿意让我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我是你的丈夫,我不想只做你生命里的旁观者,我想参与你的每一个时间,拾光,我该拿你怎么办?”
拾光太累了,睡得很熟,岑徕每隔几分钟就用自己的额头贴贴拾光的额头,试试体温。直到确认拾光不会在发烧了,他才收拾了床头柜上的餐盒,起身去了厨房。
拾光一会儿醒来该饿了,要做点什么吃的给她呢?
岑徕没有做过饭,他不会做。面对冰箱里的食材,岑徕简直束手无策。
他还是比较聪明的,打了个电话给李婶儿,向她请教怎么炖汤,怎么煮粥。李婶儿做菜一直很好吃。
于是他在李婶儿一步一步的指导下,愣是做出了一锅略糊的瘦肉粥和一锅略咸的鸡汤。
这时候拾光已经醒了,她窝在被子里不敢起来,也不好意思起来,她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但是她以为是林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林耀的感情才不至于伤害到他。
她心里难受,这个时候生病了,是最需要岑徕的时候,结果却是林耀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照顾她,以后她该怎么还这些人情呢?
岑徕走的时候那么决绝,怕是以后都不会管她了,她以前不会特别纠结这些感情的,她本来只有一个原意,她本来活的无欲无求,可是现在,她想要的更多,得到的伤害也更多。
怕是再也回不去以前的那种简单了。
这样想着,拾光不知不觉悲从中来,伤心的掉了泪,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就像在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一样自己保护自己。
吱呀——门开了,拾光赶紧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把头埋进被子里躲着装睡,不能让林耀看到她伤心难受。
“拾光,你醒了对吗?”是岑徕?被子里的拾光不自然的动了动,现在的她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对岑徕。
岑徕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他刚刚已经看到拾光的动作了,他非常确定拾光已经醒了,“早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生病了。”岑徕伸手拉开拾光的被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呢?我是你的丈夫,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你不生气了吗?我昨天晚上、、、”拾光看着岑徕,有了早上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拾光的眼中生出些胆怯。
看着拾光还是怕他,岑徕无可奈何,岑徕扶拾光坐起来,“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在医院里输液,你发烧了。”林耀已经解释过了,而且拾光手上的针孔是骗不了人的。
是他眼瞎,没有注意到拾光的虚弱,是他大男子主义,没有听拾光的解释就直接给她定罪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季白说的:男人嘛!有错就要认,态度要端正,挨打要立正。
他的傻拾光总不至于打他,其实他到宁愿拾光与自己发发脾气,就是打他他也乐的接受。
岑徕不生她的气了吗?岑徕在和她道歉,他们就这样和好了吗?
他们还可以继续以夫妻的名义生活下去吗?
“你真的不生气了?”拾光试探道。
岑徕无奈,他看起来很凶吗?岑徕把拾光抱进怀里,哄着:“拾光你不要怕我,我是你的丈夫,在身份上我们是平等的,你生病了应该要及时告诉我,我有我作为丈夫的责任,你不要担心会麻烦我。”
责任吗?岑徕怀里的拾光僵直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
“我好像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你做了饭吗?我有点饿了。”不用一直去纠结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岑徕厌倦了她,不再需要她的陪伴,那时候她离开就是了,至于现在她用不着烦恼,整天都在想着岑徕什么时候会不要她,会离开她。
既来之则安之也不失为一种处理事情的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