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和原意只逛了两个小时,还是拾光态度坚决以原意现在怀着小宝宝为由阻止了原意,不然以原意的本事,她可以逛一整天不歇气。
“我拿着,你怀着宝宝呢,不能拿太重的东西。”拾光拿过所有的袋子,体贴的照顾原意。
“我们去买杯奶茶吧?”原意像往常一样提议道。
“不行,你不能喝奶茶,你从现在开始只能喝白开水或者果汁,不能说不!”拾光拒绝原意的可怜巴巴的谄媚,带她到一个空着的长椅上坐着,自从知道原意真的怀孕之后,拾光就上网查了很多关于孕妇的禁忌,她和原意都没有母亲,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提醒她们什么,而且季白是一个男人总有粗心大意的时候,而原意自己又是一个马大哈,所以只有她要牢牢记住这些注意事项,免得原意不小心遇到什么危险没注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杯果汁。”拾光把东西都放在原意脚边。
拾光刚离开,原意就看到了季白和一个女的在一家奢侈品店的门外面纠缠,两个人拉拉扯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个女的原意认识,是她和季白第一次去吃饭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米娅。原意木木的,摸出手机拨通季白的电话:“喂!你在哪儿?”
季白说今天要和岑徕加班去看看华莱天景的工地,就让拾光和原意两姐妹单独逛逛。
“我不是在工地上吗?怎么啦?才分开一小会儿就想我啦?”原意看着米娅挽着季白,表情逐渐僵硬,明明她才是正牌未婚妻,这个时候却不敢走到哪两人面前质问事情的真相。
“是,我想你啦!”
“好啦我不跟你继续说了,我争取早点回来。”季白挂了电话就带着米娅走进了哪家奢侈品店,她和季白要结婚了,那个米娅算不算是花了她的钱?!
拾光拿着两杯果汁,一杯奇异果汁,一杯苹果汁,“一杯奇异果,一杯苹果,你想喝哪个?圆圆,你在看什么?”拾光顺着原意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家卖包包的名牌店,“你想去买包吗?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原意收回视线,目光躲闪,她不敢让拾光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拾光,我有些累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拾光很奇怪,是不是孕妇的情绪变化都这么大,怎么她才刚刚走开一会儿,原意的情绪就不好啦。
“好!东西给我吧!”没有办法,孕妇为大,拾光只好都顺着她。
坐上出租车的原意看着窗外划过的街景,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脑子里一幕幕闪现的都是季白和米娅亲密的样子,季白骗她,他们都要结婚了,季白还是一样谎话张嘴就来,看来是一点都不在乎她和宝宝。
还是怪她自己,怪她太高估自己了,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结果其实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感受,说要结婚,只是一时兴起,她何德何能妄图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会因为她,会因为她这样一个无权无势,毫无背景的普通女人浪子回头?
“圆圆,你怎么啦?你怎么哭啦?”原意不知不觉中一直在掉眼泪,拾光吓了一跳,赶紧摸出纸巾给原意擦眼泪,可是拾光越擦,原意的眼泪就掉得越凶。
“圆圆,你怎么啦?你别哭啊?”拾光不知所措,“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拾光怀疑原意是不是得了产前抑郁症了,最近网上很流行这样的说法,但是原意才孕早期,会有这样的症状吗?
抑郁症可大可小,还是去医院看看才放心。
“我没事,就是眼睛进沙子了,你别担心。”原意接过拾光手里的纸巾,自己擦起眼泪来。
语气平静,听着倒是自然,和平常一样的起伏。
“你吓死我了,是不是孕妇都会这么神经质啊?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岑徕他们还有多久才回来,我去买点菜,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原意是个吃货,现在怀了孕更加是个吃货,不仅食欲更佳了,而且口味也更加刁钻古怪,季白还是不错,一直宠着原意,什么都依着她,这些拾光都看在眼里,心里为原意找到这样一个好男人感到高兴。
“不用了,我有点累了,想回家去睡一会儿。”原意拒绝拾光的提议,“他们应该都在忙,你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原意说的也对,现在公司刚刚回归正轨,正是忙碌的时候,拾光也不好打扰他们,于是点头答应,“那好,我们先回去,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生挺,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要好好保重自己。”
“你放心吧,我现在有了孩子,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我即使不能做一个好妻子,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妈妈,拾光,你相信我吗?”没来由的,原意突然莫名其妙说这些话,拾光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的,别人不知道你,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内心里其实很盼望能有一个家,过够了半生漂泊的日子,现在有一个那么爱你的季白大哥照顾你,你一定会觉得很幸福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不仅会有爱你的丈夫,以后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你们会是很幸福的三口之家,如果你想,还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从此以后你就会有爱你的家人,真正的家人。”
是吗?原意看了一眼车窗外移动的街景。
拾光把她的未来刻画的很美好,就像是一幅画,或是一个编织好却还未入梦的美好梦境,只是这么美好的未来,她却要开始重新书写,她不想步她父母的后尘,为了孩子一时冲动结婚,结果却落了个相看两生厌的结局,各奔东西不说,还连累可怜幼小的孩子。
这种事她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她绝对不会让她的孩子有可能和她经历一样的人生那是她童年的噩梦。
如果季白真的脚踏两只船,或者花心不改,她会像她说的一样,带着孩子离开,永远消失在季白的人生里。
她不想做一个委屈巴巴待在家里祈求季白偶尔怜悯的可怜人,也不想和季白相看两厌最后风度尽失,分道扬镳,平白让她的孩子再遭受她亲身经历过的那些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