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离开我?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原意,你在哪儿?”季白一样很心痛,他对原意的担心不会比拾光少。
拾光回到家里,有气无力的,她现在很难过。
“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换一下衣服。”拾光那个漏了,到现在还没有处理,一直在忙原意的事情,根本没有顾得上。
拾光没说话,她还没有想起自己的事情,岑徕说让她去洗澡,她就直接去了浴室,换洗的衣服也没拿,岑徕叹气,这个时候,他所能做的就只有陪伴。
岑徕给拾光找好衣服,去了浴室,拾光站在浴室里,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流泪,没有刚刚的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就是默默的流泪。
岑徕把衣服给她放到置物架上,然后慢条斯理的给她解开腰上的西装,这件西装基本上已经寿终正寝了,已经浸满了血,没办法要了。
拾光的裤子更是,整个屁股后面早就鲜血淋漓。
岑徕没有嫌弃,也没有回避,他先打开热水,又把暖气打开,拾光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他担心她再次感冒,现在又是她的特殊时期,他不想她在这个时候感冒了。
“我自己来。”拾光按住岑徕要为她脱衣服的手。
“我来。”岑徕一粒一粒扣子,慢慢帮拾光脱着衣服,然后是染血的裤子,贴身衣物,就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这个出租房里只有淋浴,没有浴缸,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拾光也不适合泡浴缸,岑徕一点一点帮拾光清洗着身体,面对拾光完美白玉一样的胴体,他虽然还是按捺不住身体的自然反应,但是他还是极力克制住了内心燥热的悸动。
岑徕不敢帮拾光洗太久,他怕她着凉,他又帮拾光套上长袖的睡衣,然后是贴身的裤子,那个他不会弄,也不太懂,他把拾光放在抽屉里的卫生棉都拿过来了,“这个我不会。”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这个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好,她现在的脸就像煮熟的小龙虾一样。
拾光穿戴整齐,回到卧室。
岑徕站在床边向她招手:“过来!”
拾光走过去,站在岑徕面前,等待岑徕下一步的指示。
看拾光没有动作,岑徕只好自己站起来,把拾光圈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哄着:“别担心,至少现在可以确定她是安全的,没有遇到危险,对不对?”
拾光没有回答,把脸埋在岑徕的怀里抽泣,话虽如此,她还是很担心,“她说不要我们去找她。”她说她会逃。
“我知道你很担心她,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查她的消息,虽然她说不要我们去找她,但是暗中知道她安全,过得好,不去打扰她就不算违背她的意愿对不对。”岑徕知道拾光现在完全沉浸在悲伤中,智商完全不在线。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她。”她一个人,还怀着孩子,孤身一人在外面,会不会吃亏?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答应你,会帮你找到她。”还有季白,失去原意的季白肯定更不好过。
前一天还在满心欢喜的布置着求婚场地,可是现在老婆孩子都走了,而且他老婆离开的原因还是因为他。
岑徕把季白当做很好的兄弟,他今天晚上虽然打了季白一拳,但更多的是担心他一蹶不振。
打他是在提醒他,要振作起来,找回原意,把误会解释清楚。
这天晚上,有四个人都没有睡好。
拾光因为太累了睡着了,但是睡得很不安稳,一晚上都在做恶梦。
岑徕自然是在时时刻刻照顾拾光,怕拾光惊吓过度会生病感冒。
季白则是一直坐在那里颓废伤神。
至于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在长途大巴上的原意,她看着车窗外漆黑的一片,心里也是无限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