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刻服男子,眼里的冷炙飘忽不定,和尚身上散发的可怕气息,如那九幽爬出的恶鬼缠身一样,附骨之蛆让人难耐,便是他自有所持,心中也不由滋生出丝丝凉意。
这样的人,若是招入队伍之中,不知是福是祸,不过见书生青年朝着自己点头微笑,青龙刻服男子收回心中所想,再次投向和尚。
和尚的眼中,吞吐着黑色雾气,他的身体如同万魔飘荡,咧咧的恸吼声在众人耳角响起,激起阵阵鸡皮疙瘩,好阴邪的和尚僧人。
有着褶褶黑气旋绕的无名指,轻触在开山石上,那股森然飘临的黑气触之开山石上,发出一声声低鸣的“滋啦滋啦”声音,如同割锯着什么似的。
和尚体表外的可怕黑气开始往着身体内回荡,来的快去的更快,眨眼间那种万鬼飘临的恐惧感荡然无存,一切重归于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可和尚的可怕却让周围的人深深记住了,并将此人化作了不可招惹的行列,谁知道这邪僧手中究竟有着怎样可怕的手段存在。
“平僧可以参与这次寻藏了吗?”
和尚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没有人敢再嘲讽这邪僧,若是惹得邪僧不悦,死并不难,对于强者来说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弱者如蝼蚁一样轻贱。
“大师之能,自然可以参加这次寻藏!”
书生打扮的青年面色依如春风,眼眸里带着一丝敬重,并未因为和尚刚才的森然滔天恶气拒绝。
李天召眼神怔怔,这和尚看起来年纪不大,从气血蓬勃,沸腾流通来看极大的可能未足二十之龄,这滔天的邪气与谭妙英那小子身上极其相似,魔头盖世,也不知道圣童这小子回到皇天道了吗?
众人听闻,目瞪口呆,难不成谭家公子惧怕这和尚的滔天魔气不成?可身为谭家公子,身份尊崇,又怎么可能惧怕一个邪僧!
“开山石,竟然被他一指戳了个洞!”
怎么可能!
众人循声朝着那开山石的方向看去,漆黑如墨的开山石上,若非细细观察留意,根本就看不出上面有一个浅窝,这邪僧竟然一指戳出了一个洞,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开山石可是气韵滋生出来的产物,寻常的力量根本就破不开丝毫,这邪僧居然……不过细细回想,和尚身上的森然黑光,压抑鬼魅,又岂是凡物。
看清开山石上,那略显模糊却实打实的浅窝,众人心中越发的忌惮和尚,看起来平淡无奇,衣着破烂不堪,没想到却是个狠角色。
得到了书生打扮青年的肯定,和尚平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对于周围众人时不时飘来的异样目光熟视无睹,依旧是如初始那般的波澜不惊。
如同谭公子这般,利用开山石考验强者,让众人有些气短,许多名气不小的强者,接连不断的被淘汰,漫漫长队过了近半依旧只有邪僧一人,以及之前获得资格的三人。
一名衣着华丽非凡的青年男子,气宇之间徐徐的流露着一丝淡淡贵气,眼神平平如水,手中擒抱着一杆长枪,黑色绣长,秘纹缭绕于其上,散着古老而腐朽的意韵。
一名长相老实的男子,四方脸,平平无奇,看不出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一直乐呵的站在一旁,十分易与相处,待人平静无比。
至于最后一名也是队伍中唯一的异性,粉黄长裙飘飘摆摆,晃荡着一双修长杨柳美腿,肤白貌美,如同羊脂玉一样细嫩柔滑,点点冷眸下,更显高冷几分。
报名的队伍依旧还在继续,可能让开山石受损的,屈指可数,除了和尚之外,再难走出一人能破开山石分毫。
这人书生青年眼眸的失望荡漾,原以为盛都之中,高手如云,此去寻藏聘请一批强者照应,没想到居然能破开开山石的人这么少。
堪堪一十二人都凑不够,简直失望透顶。
长龙队伍渐渐缩水,可能损开山石的人依旧没有,书生青年心中更加郁闷,莫非是这考验太过难了?可若是不能做到的话,又有何资格同去寻藏。
要知道寻藏可不是去游玩,随时都会有生命安全,艰难险阻如登天,若是一般的强者他在自己世家纠集就行,何须来到这里。
“子玉,要不算了,这些人恐怕……”青龙刻服男子,拍了拍书生青年的肩膀,意思非常明显,剩下的这些人恐怕很难再有人有资格同去寻藏。
书生青年眼里闪烁不定,现如今加上他的护从四人,再加上青龙刻服男子,面前的四人,十个人去寻藏的话,怕是凶多吉少。
在他的预期之中,聘请一十二名强者照应,再加上他们六人,十八名强者,如此强大阵容在他千算万算也才有一小半胜算,可现在才十人,实力严重缩水一半,胜算怕是两成都不足了。
这种阵容,去寻藏的话,心中隐隐作痛,压抑不已,难不成去家族之中心中长辈的支持,可若真当如此,自己又何必在此发榜!
“我可以试一下吗?”
就在这时,一名衣着褐布,面容略显稚嫩的青年走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青年的眼里却是笃定非常,颇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青年面容稚嫩,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还要年轻,稚气未退,乳臭未干,这样的小子居然扬言夸口试一试,众人心中不免讥笑连连。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出来溜达了!“
“这是哪来的乞丐,不会是听谭子玉公子心善,想要讨几分赏钱吧,哈哈哈!”
“他要是能撼动开山石分毫,我一口将开山石吞了!”
“别介,加我一个,小小年纪不学好,贪慕虚荣!”
对于周围的冷嘲热讽,李天召面容平淡,目光扫视面前的书生打扮的青年,一股强大的气场弥散开来,让那些嘲讽的人浑身一颤,不由闭上了嘴巴。
这青年,粗布褐衣,明显是仆人打扮。
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莫名强劲的气场,莫非是什么不可一世的强者不成?可他的模样打扮明明就是一个身份卑鄙的仆人。
为何这两种极端的品质会在同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