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斟酌一下道:“夏小姐面相浮肿,失了本真,目下不好推测。”
沈老夫人和宋华山对视一眼,曾先生意思是,他看不出夏绯面相好歹?也是,毕竟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推测得出。
曾先生知道沈老夫人和宋华山误会他的意思,也不分辩,只笑着呷茶。
沈老夫人到底还是怕夏绯吊着两个门客的行为,到时传出去,会令宋家成为京城笑柄,忍不住又问道:“曾先生,阿绯会不会给宋家惹祸呢?”
曾先生道:“自古以来,祸福相依,若怕祸,福也不会至。夏小姐是一个契机,只看老夫人和家主,能不能容她了。”
宋华山沉吟着,宋家几代经营,未能脱颖而出,现儿子宋敏行,明显不出色,指望不上,几代人心愿,只能由自己勉力一试,看能否成功。曾先生既说夏绯是一个契机,那么……。
沈老夫人和宋华山同等想法,心中有了盘算,此后夏绯进出,与门客接触诸事,少不得为她遮掩,令她行事方便了。
沈老夫人主意既定,便朝曾先生道:“多谢曾先生指点!”
曾先生道:“老夫人言重了,我食君之禄,自当为君解忧。”
从宋华山书房出来,沈老夫人一路沉吟,至回了房,便令人请了罗夫人进房,自有一番话要说。
罗夫人受教,遂一应下。
接下来几日,宋府风平浪静。
朱奶娘本来担心吊胆,待见沈老夫人并不处罚夏绯,这才松口气。
夏绯却是打听得沈老夫人那日,是去了书房见过曾先生,因回忆一番前世之事。
那时节,她一心扑在程玉景身上,并没有十分注意曾先生的行径,只隐约听闻,他和魏瓖走得近。
莫非,他早早看出魏瓖非池中物?
魏瓖这几日,却是因顾奶娘病情稍平稳,心头欣喜。
顾奶娘虽在病中,不忘给严大娘一点好处,打听宋府的事。
因听得一点风言碎语,便和魏瓖道:“你也别只顾着我的病,抽空儿,还得和夏小姐见见面,多聊聊心事。”
“嬷嬷,目下来说,你的病才是紧要的,别的并不重要。”魏瓖露出笑容道:“柳大夫开的药,还是起效了,今早听着,你咳的次数已是少了。”
顾奶娘自己也感觉到了,点头道:“这位柳大夫,也不须诊脉,只凭你口头描述便能开药,这药服下,竟有点效果,可知他确实是神医山谷子的关门弟子了。”
魏瓖道:“是的,亏得夏小姐指路,才找到他。只待他的官司一了,能走出静安寺,便要请他来给你诊脉,另外采了药,给你配药方。料着,你的病能好起来。”
顾奶娘病了这许久,现下有好转的希望,也起了盼头,笑着道:“若我能好转,要好好谢谢夏小姐。对了,夏小姐这阵,到底在忙什么?你没打探一下?”
魏瓖见着顾奶娘殷切的眼光,只得道:“我会找她的,嬷嬷不须焦急。”
夏绯这会在房中,心下寻思:现下已是四月十五日,离光华寺失火,只有一个月时间了,要催着程玉景尽快给地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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