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怎么样了?”赵太后闲闲问道。
季嬷嬷笑道:“一切如太后娘娘所料。宋敏行被流放千里,宋家一片愁云惨雾。宋敏月醒来后,知道自己的孩子夭折了,疯了一样闹腾,只咒骂夏绯不绝口。沈老夫人和罗夫人却是解劝不住。”
“皇上呢,还是只安歇在养心殿,不去见皇后?”赵太后笑问道。
“太后娘娘,皇上刚亡了长子,哪有心思见皇后?且听说那日万太医问保大还是保小,皇后多嘴,开口说要保大,虽则保下了宋敏月,但失了一位皇子,皇上心中能不怪皇后?”季嬷嬷道:“皇后啊,还是嫩了些,不知道男人的心思。”
赵太后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
“请太后娘娘训示。”季嬷嬷笑道。
赵太后幽幽道:“男人当了皇上,他便不是普通男人了,他是大权在握,操纵天下众生的男人呀,他的心思,哪容别人随意违背?且他在场,哪容一个女人插手,扭转事态。再说了,他有今日,夏绯功不可没。男人嘛,到了某些时候,却不愿意时时面对着恩人了。”
“可皇后那般绝色,皇上能舍得一直不理她?”季嬷嬷喃喃道。
“过段时间自然会忍不住的,但要看夏绯如何做了。若她安心做一个花瓶,皇上会宠爱她,她不安心做一个花瓶,怕是……”赵太后笑笑道:“但别忘了,夏绯不是寻常女子,定不愿只做花瓶,任人摆布的。”
这当下,夏绯正在庭院中摆了画布,画了一只花瓶,自己欣赏着。
朱奶娘凑过去一看道:“娘娘,单一只花瓶,看着素淡了些,不若画上几朵花,那才热闹好看。”
夏绯笑了笑,依言画上几朵鲜花。
“好看!”朱奶娘夸赞,一时又夸夏绯道:“不过鲜花再好看,也及不上皇后娘娘的颜色。”
绿兰却是过来道:“皇后娘娘还有闲心画这个呢?自从策封了皇后,皇上都不来这儿了,娘娘不想个法子?”
夏绯不理绿兰,朱奶娘却是问道:“绿兰,你又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绿兰道:“早起去园子里撷花,听长乐殿的宫女说,皇上这几天都是安歇在养心殿,但贵妃娘娘天天送汤水过去,皇上和贵妃娘娘有说有笑的。”
“皇后娘娘,咱们也做些汤水送去给皇上?”朱奶娘转向夏绯,试探着问道。
夏绯沉默一会,方才开口道:“不忙,过几日再说。”
这当下,魏瓖在养心殿中,搁下笔,喝了案几上的汤水,问曹洪道:“皇后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曹洪道:“策封大典后,皇后就在殿中静养,又免了嫔妃请安诸事,极少出来。”
魏瓖突然生气,把碗掼在案几上道:“连贵妃都知道来慰问朕,天天做了汤水送来,皇后却一点表示也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哪,皇上今晚可要去皇后处?”曹洪问道。
“不去。”魏瓖冷冷道:“朕岂是那样低三下四的人!”
好吧,您是皇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曹洪心里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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