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燕国皇子前几日游走在各家茶馆中听书,喜欢听那些编造的故事,故事多跟娘娘有关。又听得召了人去画画,画的是京城风貌。”谢图禀道:“今日他和使者一行人准备出京,皇上已批准了。”
夏绯听完道:“他走了便好,省得本宫提心吊胆,怕他要搅事。”
说着,夏绯又道:“本宫已悄令程玉景推波助澜,不日将又有人弹劾石驸马,他的司长之位很快会撒职了。你且准备接替罢!”
“谢娘娘栽培!”谢图拱手。
谢图从宫中出来,正要策马回家,半路上却遇上程玉景。
程玉景止马笑道:“相请不如偶遇,谢大人这会可得空?若得空,不若一道往我府中喝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谢图想起夏绯的话,也有心和程玉景交好,当下拱手,跟着程玉景一道走了。
两人到了程府,分宾主落座,待侍女上了茶,茶过三遍,便说起朝中形势。
稍迟,程玉景令人摆了酒席,请谢图入席,两人相谈甚欢。
过得几日,朝堂上朝臣群起弹劾石策,魏瓖当场罢免石策的职位,令谢图顶上。
消息传出来时,赵太后在宫殿中气得捶桌,喘气不已。
季嬷嬷安慰道:“太后娘娘且息怒,咱们还有后步呢!这当下先气坏了身子不值。”
赵太后靠在椅子上,哑声道:“去跟皇上禀报,说哀家病了,让皇后和诸嫔妃轮着来侍疾。”
“太后娘娘病了,让我去侍疾?”夏绯听得内侍来传口谕,心中不由打个突。
朱奶娘悄声道:“太后娘娘这是要借病作践娘娘么?”
夏绯定定神道:“她病了,我身为儿媳,侍疾理所当然。”
夏绯过去坤宁宫侍疾时,头几日还相安无事,至第四日,却是和赵皎云起了冲突。
很快的,赵皎云的侍女便哭诉到魏瓖跟前去,道:“求皇上给我们娘娘做主啊!娘娘有身子,嗅不得药味,可皇后娘娘硬让我们娘娘尝药,这不是存心为难我们娘娘么?”
“太后娘娘难道没有拦着?”魏瓖皱眉道。
“太后娘娘病着,却是没有精神理会这些。”侍女哭道:“我们娘娘怀的,可是皇上的亲骨肉,还请皇上怜悯,为我们娘娘做主。”
“好了,起来罢!”魏瓖喝令侍女起身,接着道:“传朕口谕,贵妃不须侍疾,着令在殿中好好养胎。”
侍女一走,魏瓖沉思起来。夏绯虽是才貌双全,到底是妇人,难免有嫉妒之心。前番宋敏月难产,以致男婴夭折,跟夏绯脱不了干系,这一番,赵皎云怀孕,若又……
魏瓖叹口气,皇后呀皇后,朕膝下只得一女,你又迟迟未能怀上,难道让朕一直无子么?这一番,朕可得护着赵皎云一些。
接下来数天,魏瓖晚间多去看望赵皎云,却是冷落了夏绯。
朱奶娘等人嘀咕道:“皇上不是对赵氏女生厌么,怎么又宠爱上了?”
夏绯苦笑道:“皇上爱的,是赵氏女腹中的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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