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这有什么区别吗?
长生不明白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元极无常鲤前辈这会儿都快激动的语无伦次了。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雷也只是能触摸而已,她可不能控制。不过即便这样,也够元极无常鲤激动的了。
要知道它一开始同意寄居在长生丹田里的原因之一就是她能吸收大量的灵气,而且比较温和,双方和平共处,这是共赢的局面。当初它就隐隐察觉到,不管长生如何进阶,都没有雷劫似的,今天看来,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神奇。
不过,就连长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只能慢慢研究了。
“你可真是厉害。”
对于元极无常鲤的夸赞,长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坦然接受了。此时,之前庄蜉蝣扔给她避难的水滴形晶状物也缓缓下落,长生缓缓伸出手,那东西就落在了她的掌心里。落在掌心之后,长生才发现,这晶状物此时竟然缩小了,大概只有两根手指那么宽,并且,凑近了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东西里面是空的。左右晃了晃,里面也没什么东西,那之前的白光是什么东西?还是这泪滴状的晶状物可以自己发出白光作为防护罩存在?
长生百思不得其解,元极无常鲤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盛源大世界那么大,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谁会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长生纠结了会儿就不再思考,转而看向躺了一地的人和妖。
见庄蜉蝣等人此时还在昏睡之中,长生想了想,将床上的被子拿出来,但是他们人太多了,被子只有一床,就在长生纠结的时候,庄蜉蝣警觉地睁开眼睛,见到是长生,才松了口气。
“长生。是你啊。”
紧接着坐起来的庄蜉蝣脸上还带着一丝睡意,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自从可以动用灵气,以前那个老练的修士就重新出现。这会儿看着刚刚救了他们一命的长生,庄蜉蝣很是感激,当然,她对长生为什么可以触碰天雷也很感兴趣。
只是在看见长生自己也一脸茫然的时候,善解人意的不再问,转而感谢起了长生之前救了他们所有人一命这件事儿来。
长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她觉得自己这两天已经得到了人家很大的帮助,也没什么需要的。对上庄蜉蝣坚持的眼神,长生只能妥协,好吧,其实她对庄蜉蝣和这些妖修之间的关系有些好奇。还有庄蜉蝣前辈的出身,总感觉不像是一般人。
对于这个,庄蜉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看一眼此时如洗的碧空,露出一个怀念的表情。
这要从何说起呢?大概要从那一日的七宗聚会说起吧……
庄蜉蝣所在的宗门‘蓬莱阁’在盛源大世界也是叫的上名字的,亦是一品宗门。当日七大宗门齐聚一堂,本来是为了‘七宗大会’,顺便看看各大宗门新一代弟子的实力。这也是宗门之间的常事儿了,如果一味的闭门造车,很容易止步不前。
只是,就在众人齐聚一堂之际,却发生了一件很不愉悦的事儿。举办七宗大会的一品宗门上寰宗里,跑出来了一对浑身是血的母子。而那孩子身上有十分明显的异族特征。此事当时就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上寰宗立即有弟子出现要把那母子二人引走。但那女子性情刚烈,当堂直言。
“上寰宗纵容弟子伤害同门……”
只是,那女子本就是负伤状态,怎么可能在上寰宗的围攻下说出来那么多?只是说了一半,不清不楚的就被人拿下,死死的摁在地上。
“诸位不必信这叛徒的话。她与狐族私通,私奔之后还生下这孽子,我上寰宗念在她曾经是我们弟子的份上没有追究,还好心收留他们母子二人,结果他们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孽徒!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对你有什么好处?莫不是被那该死的狐妖迷惑了心智!”
那女修拼命想要摇头,但根本就抵不过这么多同门的围攻,最终只能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睛不断的往那些前来参加大会的修士身上扫,试图得到帮助。
当初,身为‘蓬莱阁’的首席大弟子,庄蜉蝣就站在最前方,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是,那女修大概是不知道,在那样的场合,既然上寰宗已经将事情解释的差不多了,她说的又不清不楚,其他一品宗门之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异数插手别人宗门之内的事情?再说了,谁知道这女修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内奸,想要离间他们七大宗门之间的关系?
虽然七大宗门面和心不和,但大家总要保持一个表面上的宁静,不然的话,岂不是影响彼此之间的切磋交流,还给了下面其他宗门上进的机会。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于是大家也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但是庄蜉蝣看的很清楚,那个女修眼中的绝望乞求不像是假的。于是她试着为那个女修求情,哪怕将这对母子交给她也是好的。但上寰宗的反应很奇怪,按理来说,那时候的上寰宗不是最强的一品宗门,对外的态度不会太过强硬才是,然而那一次,上寰宗却异常坚决,不仅拒绝了庄蜉蝣的请求,还将那个女修当场杀死!
“……”
长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些一品宗门,不是仙道宗门吗?也会对自己家的弟子痛下杀手?
庄蜉蝣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惊愕的长生,忍不住露出个淡淡的笑意。
“事实上,不仅仅是我,连其他一品宗门都愣住了。”
一是惊讶于上寰宗的态度,二是因为,上寰宗此举不免有杀人灭口的感觉。
就在现场一片沉默之际,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孩子抬起头,露出一双满含怨恨的眼睛,对着在场所有人发出怨毒的诅咒。
“你们枉为仙道修士,竟亲眼看着同道屠戮同门,你们都是瞎子聋子吗?我早就告诉过娘不必求助你们,她不信,这就是信任你们的下场!我恨你们!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