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无人的大山中,长门迅速遁入一个山洞。
这里海拔极高,以他飞行之能,也耗费不少的时间,就如石之轩远遁大草原,倒也不怕有人干扰。
“雨虎自在术!”
以防万一,长门施展一个感知忍术,并布下一个结界,才在山洞中取出藏在罐中,拳头大小的奇异晶体。
这正是「邪帝舍利」。
几乎不用任何感知之术,他都能够看到那强烈的精神异力,还有一股股邪气,在「邪帝舍利」中翻涌。
这些邪气经过刚才的接触,他已经明白,其本质是历代邪帝临死注入精元时,随精元流溢出的意志。
也正是这些意念,历代邪帝从「邪帝舍利」提取精元的同时,往往也将这些意念一同吸入体内,导致无数意念冲入脑海,轻则性情大变,人格分裂,重则走火入魔,粉身碎骨,一直无法有效利用这份庞大的精元。
直到三百年前,向雨田从燕飞的阳神重生中,悟出如何避开邪气,萃取舍利精元之法才算划上休止符。
长门虽然不知道萃取舍利精元之法,却也不在意这些邪气。
邪气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或许是一味致命的毒药。
对于他而言,却未必如此。
大唐武学虽以真气为主,却更重精神,精神修为的核心体现便是心法,这往往是一门武功的核心。
这种乱人心神的邪气,乃是历代邪帝的意念,一旦被其侵入,就相当于历代邪帝入驻脑海,从核心层面撼动一个武者的力量源泉,翻江倒海,他们对此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而查克拉虽然也有心理素质的要求,却是变化无方的,心法并不是必须品。
那是修行自然力量的仙术所需的要素。
查克拉的本质,长门一早就通过自己的认知明晰。
那就是沟通的力量。
查克拉是沟通身体和精神的力量,也是沟通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力量……
对于查克拉而言,其精髓在于“羁绊”,无需如心法一样“致虚极,守静笃”,紧守精气神的始终如一。
邪气强烈的情绪波动和这些邪帝意念,反而是促使查克拉壮大的资粮。
这也是大唐武学的缺陷。
就如双龙修成长生诀后,难以发挥出一身先天真气的力量,看到隋军奸淫掳掠,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功力不但没有随意志昂扬,反而因为难以静心,功力无法挥使如臂,差点被几个小兵剿杀。
直到两人领悟井中月,定住心猿意马,这才随心所欲的发挥一身功力。非常依赖一个人精神方面的修养。
不过万道殊途同归,查克拉虽然具有无需心法,只需以精神羁绊,却也容易受到外力考验似的欺骗和干扰,唯有修炼类似心法的定力,才能有效抵御幻术的侵袭。
修炼更强的仙法,更少不了这种力量。
“现在就以查克拉的力量,解析「邪帝舍利」吧。”
长门使出人间道的心灵层潜,一股意志由手中蔓延,同时「邪帝舍利」感应到这份力量,历代邪帝意念立时从中冲出。
数之不尽的邪气,顺着这份人间道心灵实化的载体,朝他脑海狂涌而至。
措手不及之下,长门整个意识都受到波及,陷入极度混乱的幻象冲击中。
不过,这也是他想要的,因为要建立羁绊,必然需要碰撞和交融,所以即使能以轮回眼瞳力轻易化解这份危机,他却始终都不为所动。
不一会儿,长门一身宁静的查克拉如火焰开始沸腾,但他依旧什么也没有做,顺其自然,只是以查克拉本质的力量,将「邪帝舍利」中的邪帝意志与自身意志贯通,大量信息涌来。
只不过这些邪帝意志,终究只是临时之前,顺着功力流溢出来的意念碎片。
从混乱的破碎信息中,长门已经可以肯定,「邪帝舍利」虽然蕴含历代邪帝千锤百炼的的武道精华,但终究不是历代邪帝本身。
别说邪极宗历代由无至有的所有传承,就连历代邪帝都必须精通的道心种魔大法,他都没有捞到一毛好处。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是件好事。
否则面对千年来惊才绝艳的历代邪帝合力,即使长门自负轮回眼的瞳力绝世无双,也很可能阴沟里翻船。
更何况他虽然没有得到道心种魔大法,却以邪帝意念和精元为引,也得到了一股相近的力量。
那是邪帝意念和精元交融,正在凝聚的一股,有别于长门的特殊查克拉。
“封术吸印!”
长门使用饿鬼道将这股查克拉吸扯出来,斑驳的邪帝舍利就逐渐褪去原本的血色和斑驳,化为琥珀般的淡黄。
一股崭新的查克拉,也顺着饿鬼道的「封术吸印」逆回,融入长门体内。
以这崭新的查克拉为引,长门心相所化井月之相,被一股冥冥中的力量自然而然破碎了,然后又一点点重组,化为一道无形的力量,凝聚在他脑海。
这股力量一出现就迅速吸收他的精气神和查克拉,如同吹气球一般壮大。
同时就连轮回眼中,源自宇智波斑的凝练瞳力也不放过,化为一颗魔种似的存在。
到界限后,新旧查克拉又衍生一股超脱于两者之上全新的查克拉,凝聚一点反哺于他,将全身查克拉蜕变。
新生的查克拉已不是查克拉,有些像真气,但又不是真气,像仙术却又很多不同,为长门干涸的身体充盈力量。
然后围绕这颗如同心神实化的魔种,全身精、气、神,还有瞳力、查克拉……都被贯通,逐渐锤炼为一体,逐渐显化出长门之相。
不过长门心念一动,它又回归无形的本质,化为千丝万缕的精微力量。
“这便是道心种魔的力量吗?”
长门张开手虚抓,一颗石子由远处自发飞入手心。正是邪极宗「道心种魔大法」中,“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精神异力。
细细品味这份力量,长门若有所思,伸出一根手指。
组成他元神的无形力量,沿奇经八脉飞出,在指尖缔结一颗无形的种子。
这正是「道心种魔大法」的核心——「魔种」。
只不过按照正统的修炼,魔种往往是道心种魔大法修炼者一身精粹的凝聚,他却似乎由于吸收众多邪帝意念,能够随心所欲的凝结第二颗、第三颗……
魔种的数量,不过是元神总体的分化。
“这算是什么?”
“魔种?”
“仙胎?”
长门心中好不疑惑,一身力量吸取邪极宗千百年来的积累,就算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修成个什么东西?
不过元神出现后,他感觉对身体的掌控也更上一层楼,乃至轮回眼和他的隔阂,也无声无息的中止了。
虽然因为并非它原主人,轮回眼即使消除间隔,在长门手中也无法如在宇智波斑,从年少到老年先后打开写轮眼、万花筒、轮回眼般往下进化,但为他完全敞开的瞳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今后驾驭轮回眼,再也不需要蛮横的献祭生命力,才能换取轮回眼的瞳力。
“不仅仅如此,能放,自然也能够收。”
长门使出水镜之术,倒影中他的眼睛已经化为黑色,虽然无法更进一步,调动宇智波斑的永恒万花筒万花筒,但轮回眼对身体的压迫,随瞳术的关闭也消失了。
让他如释重负,如同打开一把枷锁,拥有了更多的可能。
“很好。”
长门脸上闪过一抹不虚此行的笑意,没有奢求过多,走出山洞,打开结界,一缕炙热的阳光从天空撒下。
此时,外界云层中的查克拉早已经消散,雨虎自在术也因为没有施术者维持,在查克拉消散后随之解开。
“已经过去三天了吗?”
长门反应过来,立即感到腹中饥饿,从储物卷轴掏出一些缴获的兵粮丸充饥,同时也对大唐世界再无留恋。
就如其他低武世界,这个世界已没有值得他拿的东西,而他也不想查克拉的力量,加剧这个世界的战争,搞得跟火影世界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长门眺望一下,远处烽火连天的中原大地,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和氏璧,你们又将走到哪一步呢?”
随即一道无形的力量降临,周身空气一阵扭曲,长门的身影就被这扭曲吞噬,彻底消失在大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