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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罐子里头装的是宋青书苦心想出来的手雷。
投掷类火药武器,大明早就有了,七十多年前边军已经用瓦罐装着火药对抗袭击而来的蒙古骑兵,最大的有几十斤重,号称万人敌荔枝炮,可这玩意的爆炸里,真是有限的可以,哪怕最大的万人敌荔枝炮,爆炸力不过相当于一两斤的黄火药。
早在忻州对抗革左五营时候,宋青书就想着怎么才能弄出来后世抗日神剧里头那种能打飞机的手榴弹,不过真正弄起来,却是连着栽了好些个跟头,首先感谢诺贝尔先生,在黄火药的范畴上宋青书是走了个捷径,可引燃药上,却让宋青书真犯了难。
最早他是用浓硫酸发热原理引爆火药,可这玩意实在太不靠谱,经常点不爆不说,有时候人过去查看,爆了,后来在代县附近发现了一处银矿,宋青书没高兴几天就出事故了,不知道怎么炸了,死了两个人,去了才知道,是有工人用偶然用高度酒洗银矿,不知道发生了那种反应,产生了一种烈性爆炸物。
敲着脑袋把自己初中时候看过的课外读物回忆了三四天,宋青书意外的得到了雷酸汞的制作方法。
诺贝尔最早的雷引管,就是用的管子装的这玩意。
可这玩意也不稳定的狠,稍微泄露了,就是哄得一声,在洛阳炸福王府城墙,宋青书的亲兵也不敢把两样东西放一块去,还是先把黄火药粘在墙上,然后用雷酸汞去砸的,这要是真在战场上,哪儿有功夫给你先投个炸药包,然后用管子去瞄的功夫?
就在宋青书苦思冥想时候,后来还是刘宗敏这粗货一语惊醒梦中人,配置出来的雷酸汞并不装在黄火药罐子里面里面,而是小心包裹在棉花包里,真正用时候临时装填,投掷出去摔碎的套管碰撞中让不稳定的雷酸汞引爆黄火药,既达到了爆炸的目的,平时又不用担心意外爆炸,虽然麻烦点。
人心头都是有破坏欲的,更何况宋青书手底下那一个个正当年的大帅直属亲兵,早就听说过手持大炮的威力,这头一回让自己来用,可真比领了银子还高兴,不要钱一般把黑乎乎的陶罐丢出去,这蒙大当家的一伙人可就倒了八辈子血霉,看那罐子扔过来,有人还不以为意的拿刀去砍,结果立马就在人群中开了花。
当场炸翻了几十个,血肉模糊的满地打滚,寨兵毕竟不是正规军,一群有些蛮勇,平日里又被寨主剥削的颇为严重的山民而已,这一般洗礼,剩下人干脆大叫着有鬼,哭喊着四处逃散而去,什么鸡不鸡鸭不鸭的,为了这点玩意把命搭进去?开玩笑!
这蒙大当家的也算好运,第一个在后面爆炸的陶罐冲击波把他震倒了,并且他人还胖大肉多,穿的还是皮裘子,虽然后背崩的惨不忍睹,两条腿扎满了碎片,可命好歹没丢,被刘宗敏从尸体堆里提起来,尚且蛮勇的想要动刀子,旋即却被刘宗敏一个大耳光扇到一边去了。
提着蒙老大,赶着那些败兵,区区不到百人的乞活军精锐一股脑冲向足足有两三千寨兵把手的前山,古人云兵败如山倒,这形容还真叫个没错,没见过的左轮手枪一轮齐射,再加上时不时在人群中爆裂的火罐,尤其是还有同村甚至亲戚心惊胆裂的哀嚎,这些根本没有过正规训练的花鸟寨寨兵交锋了不到五分钟,已经惊恐的逃的漫山遍野,不知道多少立足未稳摔死在山下。
等山下的周遇吉率兵从栈道艰难的上来时候,局面已经被控制住了,胜券在握,点蒙家大院当然也没真点,不过烧了个干草堆而已,蒙大当家的下午装逼的那个石头台子下面,他本人还有大小二十多个头目全被绑在底下,顶上这时候换上了孙传庭。
很是有假途灭虢晋文公那股子装逼风范,一面这面打理着客厅里搬出的银箱子,那头查看着粮食袋子,孙传庭很装逼的轻轻感叹道。
“银子还是这些银子,不过粮食倒是陈了几分?”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搬粮食的一百来个连甲都没穿的苦力打败了,两条腿都废了,这姓孟的尚且一肚子不忿,不服气的在底下叫骂着:“狗贼,奸人!背地里暗算算什么本事?花鸟寨不服!整个英霍也不服,早晚有一天,你们这些狗贼都得让杀光,死无葬身之地,用不了多久,你们等着!”
梗着脖子,十来个头目跟着也是骂骂咧咧个不停,听的厌烦了,十多个乞活军干脆抓了把烂泥巴往嘴里一堵,押着就都给推了下去。
花鸟寨的骚乱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上午,打败了这些山里结寨自保的豪强容易,把跑的漫山遍野的山民给逮回来,让他们老实下来,却着实废了一番功夫,一夜未睡,在山里指挥着平乱,到了第二天午时,战果才算统计出来。
杀敌多少真算不出来了,这些子豪强又没有户籍,底下小家族根本就没宗谱,炸死了,火铳打死了不到一百个,掉到山下摔死的多少实在统计不出来了,而自身损伤,也就几个笨蛋崴了脚,脑壳撞青了,这次突袭的实在是太出其不意,赢得太轻松了,就连最开始损失的面子都一丝不落全都捞了回来。
所收获的和付出的,还真是不成正比,银子倒是没收获多少,难怪这姓蒙的见钱眼开,他全副身家也不过一万多两白银,可粮食翻出来的就可观了,山里种的稻谷,干的野菜,干肉什么的各种吃食,翻出了四五万担之多。
这些至少足够山上这不到万口子人吃一年的,看着孙传庭直呼侥幸,幸亏没有围攻。
不过最大的收获,还是人!
说来可怜,农民军什么时候都不缺人,人命都是最不值钱的,到宋青书这儿,就缺了,在河南转移时候生怕规模大引起官府注意,宋青书根本没招几个人,他这不到五千北方部下,是死一个少一个,到了新县,好不容易才招到两千多个,照比同为三十六营,其他动辄数万的大伙流贼来说,还是可怜的不行,而且这数量还达到了人口极限,几乎年轻的都去当兵了。
破了这花鸟寨,山上山下依附的农户至少五千户,两万多,算一算合乎宋青书要求的壮年劳动力居然有四千之多,山里生存环境恶劣,据说上了年纪的为了不浪费粮食,直接被丢弃到了深山自生自灭,人口结构上还比山下优越的多。
这要是吸收得当,乞活军规模又能扩张一大截。
不过要让这些桀骜不驯还排外的山民听从指挥可不容易,乞活军可没有朝廷大义那种天然优势,首先,就是得要立威了。
听说战果,下午宋青书是亲自都赶到了山上,高高的花鸟山暂且弃之不用,全寨子大大小小村落全都被乞活军驱赶到了山下的谷中。
快三千乞活军亦是赶了过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寒光闪闪的刺刀看的一个个花鸟寨山民战战兢兢。数百个火盆把山谷照耀的亮如白昼,聚集了这么多人,整个山却是鸦雀无声,只有虫子在不时间鸣叫。
几十个打着火把的亲兵扈从下,全副锁子甲的宋青书是威风凛凛的大步跨上晚上搭建的点将台上,底下立刻有亲兵扛来了几个铁皮卷成的大喇叭桶放在底下增强声音,这平定英霍的第一战战果就在眼前,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一刹那,宋青书心头充满了豪气。
老子能改变点什么!
“你们这帮贱民听着!老子乞活帅不远千里迢迢从晋地南下到你们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一来,老子就给这儿带来了生机,跟着老子的,都他娘的有钱拿,能吃饱,可你们一个个瘪三草寇,竟敢和我乞活作对,砸老子的茶场,通通他娘的该死!”
“来人,带人犯!”
宋青书的吼叫中,乞活军挑来了十多个大缸,每个缸里都坐着个被白布包裹的跟木乃伊一般人,闻着这股子油味,那些个地下花鸟寨的匪民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这对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这些山寨首领常用于惩罚手下人的酷刑。
点天灯!
可平日里被点的,不是不听话的山民,就是不开眼窜到境内,自诩为侠士的大盗匪徒之类,头一次,看到高高在上的大小头领们点天灯,一时间被欺负怕了的大小花鸟寨村落山民心头,禁不住流露出了无比的复杂来。
有愤怒,有恐惧,惊骇,尤其是,居然还有股子轻松。
“烧!”
宋青书一声令下,蒙老大在内十多个山寨子豪强全被倒挂起来,在脚上点起了火把,一个个挂在杆子上,痛苦扭动的顿时成了一个个大蜡烛,他们身上的油布都被油浸透了,再吸允着人身体上的油脂,高温烘烤下足够把他们从脚烧到头。
“这他娘的就是跟老子作对的下场!看清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哀嚎声还有宋青书的怒吼,魔鬼一样和着山风汇入这一个个山民耳朵里,不止那些俘虏,还有或多或少不情愿被吸收进乞活军的新入伍本地人,火光摇曳中,那个魔王般的男人身影,深深印在了他们骨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