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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闹剧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应天府衙门的衙役赶到,才把人群驱赶开,更可气的是来的不少居然都有功名在身,不能抓,那牛逼哄哄的捕头放了那些士子不说,居然还要把宋青书给抓起来,僵持间,锦衣卫居然也到了,南京镇守的秉笔,相当于副手可是宋青书的人,有宦官做后台在南京城都可以横着走了,看着锦衣卫缇骑那铁青的脸,那个捕头当场就哭了。
人没抓到,锦衣卫为了交差,又把捕快抓去几个。
可到了最后,宋青书的店到底被砸了,损失了上万两的货物,找谁赔都不知道。
闹出这么一件事,铺子是暂时关张了,为了纪念起家,渠伯涛专门买的,出售北地菜肴的玉树楼亦是关上了大门,不过里头依旧灯火通明,三楼的东家书房中,脸上多出出来三条血条子的宋青书躺在老板椅上气的直哼哼。
小辣椒这会也没形象了,眼圈黑了一个,衣服头发也弄得跟让人**过一般似得,旁边的李裹儿没比她好多少,缩在后头不敢出声,采薇好歹是没事儿,在前面又是担忧又是好笑,搓着手,小辣椒还不服气的辩驳着。
“妾身不也是看那个贱人敢伤夫君,生气吗!”
“行了,下次不许这样了,女孩子家家的撒泼打架,成何体统,先去梳理下吧!”对自己家妞当然生不起气来,埋怨了两句,宋青书挥手就打发她们先下去了,旋即他是一肚子怨气,对着鼻青脸肿的田伯光拍了拍桌子。
“说说,今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生,小生也不知道啊!”
作为罪魁祸首,这田伯光也被打的鼻青脸肿,到现在嘴角还裂开道口子,平日里在乞活军中,这货算是最拿捏了,这会儿也叫斯文扫地了,可听着他悲催的摇头,宋青书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屁!人家都知道你姓田了!那田弘遇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打着乞活军旗号在外面强抢民女了?亏你还是个书生,看看你做的破事!”
“小生,小生真是什么都没做啊!”田伯光真是都快哭了。
“那田弘遇是怎么回事?”
“大帅,田弘遇小生倒是认识,他,他是小生的远方大伯,在应天经商,小生前几天曾经请假去拜望过一下,然后就没什么了!”
“那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捂着脑袋,宋青书是郁闷的叫唤着,这功夫,楼梯又是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一个白脸大胡子急急匆匆就闯了进来。
“我说大帅,您怎么把复社的人给得罪了?现在街头巷尾,到处都是那班无聊书生贴着骂你的话,您这在应天是出名了!”
阮大铖是既有些悲催,又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听的宋青书立马站了起来,无比惊愕的一拍桌子:“什么复社?老子都没见过!”
“那您今天怎么把复社的冒襄,吴应箕给打了?”
估计俩书生也是来闹事的,宋青书没好气的把今天的事跟阮大胡子复述了一遍,旋即一摊手。
“什么小宛姑娘大碗姑娘,老子都不认识,还有那个姓寇的神经病,大姨妈来了吧!这给我挠的!”
“小婉,寇姑娘,说的不会是董小宛和寇白门吧?”
不愧是江南通,略一琢磨,阮大铖居然叫出了名来,听的宋青书却是直耳熟,片刻之后忽然一拍桌子。
“董小宛,寇白门,柳如是,顾横波,秦淮八艳里的人!”
这明末清初八个南京美人在后世可是大名鼎鼎,有不知道李自成的,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可是人人津津乐道,还拍成了电视剧,可听的阮大铖又是一愣:“什么秦淮八艳?”
不过这是小事情,仅仅愕然了一下,阮大铖就抛到脑后了,无奈的对着宋青书解释道:“估计大帅你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前一阵子田弘遇筛选秀女,看上了这董小宛,奈何这董小宛也不知道那帮老鸨子怎么调教的,脾气可是倔的很,直接把田弘遇给打出青花坊,丢了面子,田弘遇曾经叫嚣,要让董小宛在应天府过不下去。”
“事后董小宛也被从青花坊给赶出了,她家好像是世代做苏绣的,锦绣舫就是她为了维持生计开的,做的一些针线活,刺绣来糊口,这董小宛颇有些才情,倒是引得不少士子对她倾心。”
“至于那寇白门,则是娼妓世家出身,婊~子不好好做婊~子,偏偏好打不保平,当什么女侠,估计今个也是她为那董小宛强出头,纠结了这么一帮子恩客。”
“为妓子争风吃醋,这冒襄和吴应箕也豁的下那颜面,大帅放心,回去咱老阮回去也把话传一传,包几个闲的无聊的傻子颜面扫地。”
“可究竟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又不认识她们?”宋青书还是一头雾水,听的阮大铖再一次忍不住哈哈一笑。
“大帅您的东西便宜啊!那董小宛辛辛苦苦刺绣,一个月才能拿出个一两件来,一件就是十两二十两,甚至贵的有上百两,您这成衣坊铺子里,几乎件件都有刺绣,一件不过一两,甚至更便宜,田弘遇刚放完话,您这铺子就开张了,挤兑的董小宛过活不下去,她们当然就把您给恨上了。”
“在那些下贱人蠢夫眼里,天下商人都是一伙的。”
真叫便宜也有罪啊!宋青书听的直欲吐血,对方是秦淮河名妓,找她们赔偿估计是不太可能,还得惹得更加争风吃醋,宋青书禁不住又是郁闷的一跺脚。
“招谁惹谁了?”
“大帅莫要这样,你吃这个亏其实也是好事!”说到这,阮大铖倒是禁不住乐呵了起来,听的宋青书真是没好气一晃脑袋。
“至少两万两啊!今天这事儿还得影响生意,您说这是好事儿?”
“是好事,大帅,你可知道那田弘遇是谁?”阮大胡子那张脸上,那股子奸臣笑容愈发的浓郁。
“田弘遇可是当朝国舅,今上宠妃田贵妃的父亲,您给他出气了,还吃了亏,等于和田贵妃搭上关系了,您说,这还不是好事儿?”
这话说的宋青书禁不住一愣,旋即,又是愕然的扭过头,看着田伯光那张鼻青脸肿的五花脸儿。
“你远房伯父,是国舅?”
…………
事情得失,宋青书还真有些说不上,这年头杀人的未必是刀子,有时候笔杆子杀人更难受,选锋军动手可不轻,那天被打趴下的士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些天加多宝商号的各个铺子在他们一张张嘴的诋毁下,迅速冷清了下来,弄得宋青书都想换个招牌了。
更令他有些郁闷的是,自己计划收拢江南士子才刚刚动手,就被这一突然时间弄得不得不中断了,阮大胡子是在城外弄了个庄子作为士子聚会之所,可是根本就没人来,距离宋青书计划中发动的时间可是越来越近了。
至于田弘遇这条线,倒是搭上了,对宋青书折腾了董小宛,失了面子的田弘遇可是大加赞赏,收下宋青书带去的礼物,还答应转赠一份给田妃,枕头风的威力哪怕后世都不小,乞活军这算是上达天听了,然而,暂时是没什么用。
事情酝酿的似乎越来越遭,在秦淮河边又是睡不好觉,烦躁着,干脆宋青书又计划起回安庆去了,至少那面,还有着些迫在眉睫的大事需要去解决,可偏偏在这功夫,又闹出了新的事端。
“大帅,大帅出事了,咱们在燕子矶渡口的货,让人扔到江里去了!”
这天早晨,宋青书好不容易舒坦点,尝尝南京小笼包,渠伯涛又是苦着一张脸过啦叫屈了,听着宋青书包子差不点没噎在嗓子眼里。
“什么人干的?”
“码头上那群脚夫!”
满是怒火,丢下早餐,宋青书转头就往外赶去,刚走没多久,又是麾下票号掌柜的李老实急急匆匆迎了过来。“大,大帅,今个票号里来了位客人,要贷银五万两!”
“他有抵押吗?”
“有,大帅,可是咱们的借贷都是交给大通钱庄了,总铺子还接吗?”
本来就心急火燎,宋青书是立马火了,劈头盖脸的骂过去。
“接!干嘛不接?咱开的是什么?这么点小事你都处理不了,本帅每年几百两银子养着你有什么用?马上滚!再拿这事儿来烦我,你就不用干了!”
咆哮着,宋青书又是急促的跟着渠伯涛下了楼,听的后头那掌柜的满头冷汗,愣了好一会,又是悲催的末头回了去。
这事儿想都没想,宋青书满腹心事都在燕子矶上,赶到时候,他的几条大船果然已经弄得乱七八糟,而码头上,成群成群的轿夫抱着胳膊,在旁边冷笑着看着。
“呵呵,你就是东家?”
看着宋青书赶来,这群脚夫里,一个胸口居然纹了个猛虎,留着两撇胡子,也是咧着怀的家伙吊儿郎当迎了过来,点着下巴阴仄仄的询问着。
看着江面上还飘着自己的货箱子,宋青书心里压抑着火气可想而知,满是怒火,他禁不住暴跳如雷的转过身。
“老子就是,你们为什么要扔老子的货物!”
“哎呦,这位老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老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扔你货箱了?”
在宋青书惊怒中,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又扭过头来,对着那好几百伙夫大叫了起来。
“看到没,这位老爷可难伺候的紧,以后谁要再接他家的货,出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可保不了你们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