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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自己练军有方,还是该悲哀,一个师配备五门千五百斤红衣大炮,五十门大小虎蹲炮让李岩用的炉火纯青,大炮覆盖,没等炮打完呢,插着间隙大股骑兵已经骑着战马奔上来了,炮刚停就是梯子爬墙,山门第一道不过区区一百多代四师,炮也不过那么几门淘汰下来的旧铜炮,连番打击之下不到二十分钟,山门就易手了,一个大队的代四师步兵以及增援的革左二师两个大队几乎全军覆没。
不过代价到也不是白付出的,这功夫,依托着高地,革左二师也从休整调整成了战备状态,当叛军冲上修的整齐的柏油马路时候,迎着他们就是大小火炮的一轮齐射,把拥挤的骑兵一轮就炸死了一百多。
原本馒头山也有寨墙,不过那石头堆砌简陋的玩意在拿下馒头山时候一轮火炮就给灭了,作为扼守大别山北麓的一大重要据点,宋青书下令在这儿修了棱堡,一个个三角形的突出寨墙锐利的对着外面,火炮就藏在寨墙后头,与操场平齐,更加利于运兵。
“这个****的,简直拿人命不当人命!”
刚刚一轮炮击把叛军打退,没等喘口气紧接着李岩就又打发了第二批骑兵凶狠的向前冲,平日里几乎把军队练成木偶那股子劲儿也被骑一师使了出来,脚底下就是战友炯炯流淌的鲜血,他们却是麻木的打马上墙,紧接着一排枪就打在了棱堡上,两个冒失的家伙没有防备,居然被打爆了头,一发子弹擦着革里眼头盔过去的,气得他破口大骂。
上下两边,火铳激烈的对射着,旋即火炮又是轰鸣着从头顶落下去,又带走了一大片人命,惨叫中,宋青书却是扛着他的旗帜,有些迷茫的坐在红衣大炮旁边。
“院正,学生请命,请您派一支选锋军保护我,学生去调救兵!”
“没用,距离最近的就是安庆二师了,那儿尚且不稳,恐怕没力量来支援,最快的援军也得今天傍晚,安庆那面知道了这头的状况,调乞活二三师,安庆一师的力量来增援,老回回已经从后山撤了,如果顺利,今晚他也能率部赶回来。”
“总之,无论如何得坚持到傍晚!”
现在已经差不多下午两点多了,就算全力以赴援军至少也得三个半小时才能到,嘶吼着让麾下顶上的革里眼还抽空的补了一句。
“事在人为,万一小生就说动安庆二师呢?”张煌言却还是不死心,接着对宋青书游说着。
“苍水,底下那些不少都是跟着本帅起兵的老麾下,你说,他们为什么就要反对我呢?”
宋青书的反问让张煌言听的一愣,旋即他又是晃了晃脑袋:“大帅,就是因为他们是跟着您起兵的元老,这才会反对您。大帅起家我也研究过,邢家班就一个小萝卜是选锋军首领,剩下如仉二愣子,柳大柱子之流,连个师长都没混上,再看伏牛山,陈六子之类的很是沦落到了中层,元老派只有刘副帅深居高位,还不是这俩地方出身的。”
“第三股力量最大的是不沾泥麾下的苗美,原本是大帅麾下和刘宗敏副帅起名的大将,如今也沦落到一个区区乞活四师师长,如今位居高位的是谁?孙军师,乞活一师师长周遇吉,疤脸夏将军,甚至当初官军投靠过来的游击都坐上师长了,他们自然心中不平。”
“加上大帅还招安了朝廷,违逆了他们的意愿,再来个巧舌如簧的说客,说他们反水也不是不可能,至于大帅与夫人之间,小生就不多置喙了。”
分析到最后,张煌言甚至都有些眉飞色舞了,还好他脑袋转的快,很快发现宋青书脸色不好,赶紧又苦下脸来。
“院正,给小生一个机会吧!”
“宋勇忠,调一个小队去支援,保护张参谋去安庆二师督军!”
终于,宋青书扶着大旗站了起来,听着他的喝令,一直在操场边上列阵的宋勇忠立马一个立正,这小子倒也算是有点天赋,才刚从一个小兵接手三百人的选锋军,却是丝毫没有怯场的大声喝令着。
“刘石头,你所属伙保护张监军下山!”
这时候宋勇忠的大帅亲信身份算是在选锋军中人尽皆知了,而且选锋军多选自英霍山民,就算小萝卜叛乱,他们家却都在宋青书治下,现在表现的越恭顺,后面的清算受到牵连越小,被宋勇忠点中那个伙长也是屁话都没多说一句,点着自己的兵就出了来。
“张监军,请!”
算是一次抢先表现,不过看着宋青书还是一副忧郁的模样,张煌言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说道:“大帅也不必太伤心,他不仁我不义,何况这些人走了对乞活军也有好处,就如同当年太祖杀功臣那样,乞活军中再没有威望与大帅相抗衡者!”
“你去吧!”
“哦,喏!”
宋青书摆了摆手,无奈之下张煌言扭头跟着那是个山地特种兵迅速也是从山后悬崖的密道向山下跑去。
送走了张煌言,宋青书拎着他的大旗,忽然是大步走到了枪弹纷飞的墙边,弹出脑袋向下张望去。
这些都是我曾经豁出去姓名保护的,带领的,带着他们乞出一条活路的麾下,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割舍呢?扶着墙,宋青书的手掌捏的那混凝土啪啪的直掉渣子。
毕竟叛军炮多,就算依靠着工事,后面大炮拉上来轮流的抛射着,还是压制着墙头抬不起头来,棱堡上,革左二师的尸骸,被炮炸死的,被枪射死的,已经密密麻麻摆了一片,棱堡脚下,死在哪儿的人马尸体却更是密集一层,被炮打的一个个孔洞的柏油路都被血给填满了。
慌张的战场中,一个靓丽的身影却是格外的扎眼,跳舞用的亮片舞裙已经被血染成红色了,不过玉儿却也是顾不过来,在做扬州瘦马的时候她学过些医疗,包扎,跟着十来个军医,她是顶着满天的弹雨,帮着把那些受伤,中弹的军士给拖回来,压着喷涌如泉的血把伤口给包上。
有这么一个血红色的天使活跃在这战场上,给这地狱一般的战场增添了几分生机,不经意回过头撇到玉儿身影的战士,似乎也多了几分勇气。
到现在为止,开战已经一个多小时,还是革左二师把叛军压在堡垒下,依靠着地利,这场几乎完全是火器对决,给防守方带来的优势是超群的,如果要是换个指挥官,恐怕会用长期的炮击来征服这里,可惜,李岩没有时间。
可眼看着这个攻坚战即将以乞活军的胜利而持续下去时候,一直顶着地狱般战火向前冲的叛军终于似乎疲软了,棱堡下潮水一般的苗美师步兵退了回去,看的心疼的流血的贺一龙可算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功夫,四匹马拉着一辆冒火的车忽然碾着一大堆尸体冲了上来,看的贺一龙胡子都吓得立了起来。
“快,快!炮手,干掉那辆车,贼子要炸咱们大门!”
馒头山军营的周边几乎都用几米高的斜面包裹着,后面是上百米的悬崖,几乎没什么弱点,然而和所有城池一样,军营最薄弱的地方还是门,这儿的门是一道斜坡直通高高的操场,用的包裹着钢铁的重木门向外开的,里面还用的纯钢的门栓箍住,就算是撞城车也轻易不能撞坏,然而用上自己用的炸药,贺一龙心头实在是没底儿。
可李岩这一手来的太突然了,几乎是步兵一撤,立马就派这炸药车疯狂的冲上去,这头火炮还在瞄着对方火炮,哪儿有这么快转过来,这头贺一龙大吼出来,那头的炸药车已经冲到了楼下,而且驾车的估计是俩老司机,一个漂移翻车整车的炸药全都拍在了营门上。
可没等两人跑开,那剧烈的爆炸已经铺天盖地的响了起来,如同一个小蘑菇云,距离近的革左师将士甚至直接被震的七窍流血,绝大部分人甚至没听到爆炸,只感觉耳朵翁的一下就过去了。
战场足足寂静了几秒,似乎才回复听觉,李岩那沙哑的嘶吼这才映入耳中,旋即代一师的骑兵大声欢呼着,又是挥舞着马刀向前冲锋而去。
这次叛乱,他们也是压上了一切,如果赢了,掌控了乞活军,元老派在乞活军系统内地位将得到非凡的提升,那些后加入的将被压制的再没有翻身之处,而且还能如愿以偿的和洪承畴决战,将当年的仇报了,可如果失败了,不仅仅是自己,甚至还会祸及家人。
许多人都是在李岩那极具感染力的演说下头脑一热加入和叛乱,入股估计不少人都是心头忐忑,可既然这一步都迈出来了,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也幸亏贺一龙不是传统官军出身,打仗不会拘泥于规矩,眼看着对方骑兵往前冲了,他硬是一声大吼,扶着身边挨得最近的红衣大炮扭着转了个弯,旋即推着炮车猛地跑了出去。
一千五百多斤的红衣大炮足足有两米多长,这么被猛推出去,愣是飞了一米多才落下去,正砸在蜂拥着向大门冲进来的骑兵中,这一下足足压死压伤了十多个,打的代一师都是禁不住一顿。
不用革里眼命令了,墙头上,兵士把虎蹲炮,红衣大炮,甚至一切能往下扔的东西全都扔下去了,再次把骑兵堵的死死的,可似乎也知道这是唯一突破口了,扔了马,咬着马刀那些叛军再次呐喊着向上冲,从墙头上下来的革左守兵同样呐喊着端着刺刀冲了下去,一时间,火与血变成了铁与血,而且杀伤的更加残酷,短短几分钟,上百人就已经血染这个狭小的地方,将空间堵的更满。
“大帅,召集选锋军撤吧!末将为您殿后!”
虽然堵住了这个缺口,可贺一龙依旧是满脑门虚汗,甚至胡须上都湿漉漉的,焦虑的对着宋青书大吼着,就算这一波躲过了,可是革左军的火力损失了多达三分之二,兵员加上李定国一个营,也打的就剩下不到两千人,要在炮火中再守一个多小时,他也没底儿。
可竖着那面旗子,宋青书却是面无表情的哼道。
“老子是乞活帅!没人能在英霍山逼得老子后退,一步也不行!”
“大帅!”
真是急得眼睛都喷火了,革里眼焦虑的那双近视眼似乎都要好了,此时,李岩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优势,召回了红着眼睛的骑兵,十门红衣大炮再一次高高昂起头。
轰隆隆~
连串的爆炸声开了花,然而却不是在城头,在李岩不可思议的回头中,远处的大路上,成建制的步兵扛着端着刺刀组成战列,竟然已经推到了自己背后。
安庆二师!原属于高迎祥闯军俘虏组织起来的军团!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