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信你一次。人员替换得怎么样了?”
“都已经完成了。”
白卡夫人暗松了一口气,他明明看着总是笑呵呵斯斯文文,可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压迫感。
“好!等平定完城中的叛乱,我就回去了,此处我会给你留下两位长老,你安心提升修为,争取尽快恢复。”
“多谢公子,圣教…鬼咒灵教不日定会派出长老前来查察,香雅集也会有新的长老派驻,好钳制我,我该如何行动?”
“听说你们教内是以诅虫控制中低阶修士?”
“是的,替换的人手,我也已经喂下诅虫,不过此虫都是我控制的,倒无需担心什么。”
“那一切照旧也无妨,等鬼咒灵教新长老到了,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咱们的两位长老,就当是沈阁的长客,能明白吗?”
“明白了公子!”
“刚好,真骨的戒指在你手上了,你可以将一切的问题都推到赤鬼族的身上,只要照实说就行,当日,别列翁突破道丹境,所有人都看见了,相信你们的两位祆祖知道了此事,也会心有不安吧!”
“是,公子!”
白卡夫人眼睛一亮。
有了这么个惊天的消息,加上公子提及的雷金城之事、城内叛乱之事,相信搪塞圣教那边,应该没有任何疑问了。
即便有所怀疑,没有证据之下,圣教也不至于采取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措施。
香雅集之事了完,费柳也不再停留,回了元帅府。
元帅府内,爵爷、哈勒速和阿赫苏正商议着什么。
这已经是雷金城大战三日后。
“见过岳父大人,阿赫苏将军,大舅哥。”
“快坐吧,我们正有要事商量。”
相互寒暄招呼了几句,又回到了主题。
“增援的人手半道遇到了截杀,好在你们的人手及时赶到,不过,即便如此,也损失近半啊!”
爵爷很气闷,这次在威远城,自己可是威名有辱了!
不仅被敌人耍得团团转,还数次中了敌人奸计,不仅大队人马差点在雷金城被围歼,威远城内也是狼烟四起,所留的数万人马也是差点损失殆尽!
“岳父大人,这次的事,都是文相在背后操控!”
“什么?你说什么?文相?这……这怎么可能!”
不仅爵爷大惊失色,阿赫苏与哈勒速也是满脸震惊。
当初,搜魂完黑狰,费柳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文相之事,或许是现场人多眼杂吧。
“我搜魂黑狰得知的……”
费柳将所获消息详尽的复述了一遍。
嘭!
爵爷虎目圆睁,面前的桌子被一掌拍成了齑粉。
“老狗!敢如此背叛朝廷!真真是胆大妄为!我即刻传讯陛下!”
“岳父大人,不可,黑狰已死,别列翁也已死,我们没有任何人证、物证,他完全可以死不认账!即便陛下也知道这是事实,可也无济于事,伤不了其根本!”
费柳也是无奈,搜魂完黑狰,此獠也已成了废人,他的神魂已经不可能再搜第二遍,人也已痴傻,留之无用了。
而别列翁,作为一个道丹境,除了趁他虚弱斩杀外,想留活口,没有任何机会。
“是啊,父亲,妹夫说得在理!我们尚需详细谋划一番。”
“是啊,爵爷,这老狗总是搞事,咱们要么不出手,要么就让他必死无疑!”
“嘶……好好好!你我详细谋划一番,不除此狗,老子誓不为人,十几万将士的命,必须血债血偿!”
“咱们的目标是让他死,何须惊动皇帝?重点在于我们想让他怎么死。再者说,将他的罪行公布天下,未必是好事,他死,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我们做的!而我不相信皇帝会将他斩首!毕竟他上面还有一位道丹境坐镇着。”
“爵爷,费小友分析得很对!皇帝老儿知道了,可能反而杀不了这老王八了!”
“慎言!岂能如此称呼陛下!”
“额……属下一时口误。”
阿赫苏将军嘿嘿一乐,平时在背地里这么称呼惯了,一时忘乎所以了。
“好!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四人悄然商议许久,才各自散去。
翌日。
倨戎城,中宫皇城,紫极殿。
紫极殿,皇帝朝会之所。
“众爱卿平身。”
巴松大帝今日心情大好,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短须威武挺翘,身着金黄滚龙袍,四十来岁模样。
“谢陛下。”
“众爱卿可有事奏报?”
“陛下,西北边境威远城,接连刀兵祸乱不断,前日微臣接报,大军被困在雷金城,恐怕大事不妙啊!”
文相首先拱手说道。
他联系不上黑狰,心内没底,想借此探问一下前方的消息。
“文相多虑了,寡人给诸爱卿宣布一个好消息,西北平叛成功,雷金城已经收入我室戈王朝!以后,威远城、雷金城双星闪耀、互为犄角,我朝西北稳矣!”
“陛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心内振奋,自从联军被全歼以来,整个室戈王朝笼罩了一层阴霾,皇帝陛下虽然没说什么,可谁都能感受到那股压抑的暴怒。
“陛下,鬼咒灵教之人呢?”
文相大喜的外表下,内心却是震惊和恐惧兼有。
黑狰失去了联系,鬼咒灵教大败,那注定了赤鬼族也大败了!
如果有人认识黑狰,或者他的身份被识破……
一旦自己的事暴露了,可就危险了!
“哈哈哈……近乎全歼!对了,文相,有一事说来奇怪,鬼咒灵教之人不可怕,数量也不多,可是,其中多出了一股势力,实力强大,而且,他们来自博尔塔高原,我方竟然毫无所觉!”
皇帝眼中已然没有任何情绪,如一汪湖水,平静无波,却不知它究竟有多深。
“之前的联军被灭,肯定也是因为这股陌生的势力!”
“什么?竟有此事?来自博尔塔高原?难道沿路各方没有任何察觉?”
文相虽然内心惊恐,面上未露分毫,反倒满是震惊,他很清楚,这事倒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此话说得很有技巧,既然沿线的各方势力都未察觉,何况我等远离西北之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