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请说。”
寒亭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眼前之人也不是那种蛮横凶恶之人,希望自己能顺利脱身。
“寒道友是如何发现我等的?”
“这个……乃是家师所授的一门小小术法而已……”
寒亭略有犹豫,只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费柳皱了皱眉。
“哦?真的是术法原因?不是道友身上的什么宝物之类的?”
“道友放心,真的只是家师所传的一门术法,此术法没什么其他用处,只能感应数里之内,修士的神魂波动,而且除了我的几位师兄,无人知道此术法,这是家师的绝学之一!”
嘶……
原来如此!
一般来说,修士的气息容易掩盖、隐藏,但是神魂波动却极难掩饰,最多也就是收敛到一般人难以发现,遇上高手,或像寒亭这样身怀异术之人,也就没什么用了。
这寒亭倒也聪明,话语中间,给费青吃了颗定心丸。
费青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数百年来,草原上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道友是指?”
寒亭有点困惑,眉头微皱的问道。
“比如异族,或者厉害的凶物的入侵……”
“异族?厉害的凶物?”
寒亭认真的思考着,而看他微微闪动的眼光,心里估计在猜测费青提问背后的用意。
半晌之后他又说道:
“没有!高原上历来资源贫乏,人口稀少,连相邻的蛮泽国这样大凶的势力都看不上,何况其他的异族。道友如此相问,难道是有人想对我铎铎王国不利?对了,还未请教道友尊姓大名。”
“柳无极!”
费青明显的不想和他啰嗦什么,他的问题直接就忽略了。
“原来是柳道友,敢问柳道友从何而来,要去往何方?作为地主,在下对高原极为熟悉,可以做几位的向导。”
寒亭眼看对方不愿回答什么,却依然不死心,心中快速的一阵盘算,试探着问道。
“寒道友客气了,我等只是过客而已,无心在高原停留,就此告辞了!”
说完,费青也不拖泥带水,一道指诀击向寒亭。
寒亭没想到对方说变脸就变脸,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费青抓起他往地下一沉,失去了踪影,原地只留招雷和宁谣相互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恶寒和嫌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宁谣和招雷相处久了,不经意间,就带有了招雷的一丝恶趣味。
数十息之后,地面光芒一闪,费青又出现了,只是没有了寒亭的身影。
“公子,你不会把他毁尸灭迹了吧?那可是元神大神的徒弟耶!”
招雷大呼小叫着。
宁谣也双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放心吧,只是让他睡几日而已!好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嘿嘿,公子,你得了多少好处呀?”
招雷瞬间换了一脸谄媚,她太了解自己的主人了,这可是个无利不起早、雁过要拔毛的死变态!
那寒亭落在他手,一身宝物还不都得进了费青口袋!
费青双眼一阵翻白,真是什么都瞒不住这扁毛……小妮子!
一挥手,抛出一物,招雷紧忙抓握在手,微微打开缝看了一眼,立马塞入口中,囫囵吞枣的咽进了肚,一脸的享受模样!
看得费青一阵无语,而宁谣也是满含好奇,却又不便多问什么。
“嘿嘿,公子,快放出飞舟吧,我要闭关练化了,不能再掌舵了哟。”
真是不知道谁是主人,谁是奴婢了……
哎~
费青无语间,放出飞舟,三人一跃而入,化为一道流光,朝着西方天际远去了。
……
“把他给我吊起来!”
一道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三下五除二,两个巨汉就干脆利落的将一人吊了起来,一看就是业务熟练,经常干这事。
“弄醒他!”
那少爷继续吩咐着。
咻!
一道气流飞过,击在费柳脖颈处,悠悠然,他“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呃……这……这是……在哪儿?我……我怎么……你们……你们是谁?”
有气无力的,费柳慢慢看清了自己的现状,突然彻底清醒了,嘶哑着喉咙大声质问着!
“小子,还认得本少爷吗?”
“你……怎么是你?”
一转头,似乎刚发现这纨绔子弟。
“小子,你走好运了,送到了本少爷手中!不过,你一个还虚境,怎么连个储物法器都没有?”
费柳早在被攻击装晕时,就已经将身上的储物法器悄然收入了天脉中。
“哦?你想要本尊的储物法器?”
突然,被吊着的费柳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枷锁,整个人居高临下的藐视着三人。
“你……你……你你你……”
那少爷第一次遇见这么诡异之事,已经彻底不知如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恐惧。
作为罗刹城城主金罗刹最为宠溺的幼子,从来都是他耍弄别人,欺压别人,虐待别人,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前一刻还是一个被自己揍得不成模样的小角色,怎么下一秒这气势堪比自己的父亲?
这反差也太大了!
两位巨汉倒是临危不惧,一步迈出,挡在了金少爷身前。
嘭!
嘭!
可惜,两人刚刚站定,就莫名其妙的倒地晕厥不醒了!
“你……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金少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剩下的只有惊恐,歇斯底里的嚎叫,想要引起外面之人的注意。
可惜,这里是他专用的刑房,就在他自己所居住的庄园之内!
而且,为了自己放肆的虐待囚禁之人,他特意在此处布下了道丹境都难以窥视的法阵。
因此,不仅他的歇斯底里无人能听见,整个法阵内的情形更是无人能看见。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问起我了?我可是被你绑来的,你说我能干什么?”
费柳洁白的牙齿露出,那笑容简直就是恶魔的獠牙!
“啊……你不要过来……饶命啊!求求你饶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饶了我……”
金少爷彻底奔溃了,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求饶着。
费柳却双手倒背,咧着嘴看着不动。
“前辈,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小人该死,求你放了小的吧……”
“是你该死?好啊!那我就赐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