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母是小户出身,和简父结婚算是高嫁,二人婚后游遍世界,日子过得悠哉快活。
对外,简母炫耀最多的便是和简父之间的爱情,一个继承人愿意为她放弃家族企业,陪着她看遍大好河川,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作为女人,她多么成功!
一个女人成功的标准靠得是找了什么样的男人,简母这个想法,若是让赵女士听了是会吐口水的程度。
也难怪两人互看不顺眼,赵女士认为嫁得好这的确是好事,但和女人成功与否没关系。
简母却是对此引以为傲。
这些年来,她也感觉到了和丈夫的感情变淡了,他们结婚近三十年了,轰轰烈烈的爱情转变如此不奇怪。
丈夫平日喜欢钓鱼,和老友们下棋出海等等,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但找女人这事,她完全不知情!
所以才会对苏杨的话反应那么大,她第一时间给丈夫打了电话,询问对方明明说好昨天回来,为什么还没有到家。
简父接通电话后,和那声喂一同响起的,还有一段女子的娇笑声,简母的理智彻底断了线。
“你多大岁数了,要不要点脸?!竟然敢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我告诉你……”
简父这人要脸面,手机里简母的声音足够大,身边的人都能听清这段咒骂,简父没有解释他训斥起了简母。
要说简父的确有别的心思,但也仅限于摸摸小手,吃个豆腐。
真搞到床上的情况还没有过。
正因为没有发生实际情况的出轨,所以简父才丝毫不心虚,便也在电话里回击起了简母。
简母想要的不过是简父服软认错,这事她也能掀过去,结果简父这般态度,简母心寒了,哭着喊着直接闹了起来。
最后简父觉得对简母说不清楚,愤而挂断了电话,简母再打过去发现自己的手机被拉黑了。
她立刻给简詹言打电话,说自己要离婚的事。
简詹言坐飞机回到公寓,没有看到母子二人正想给儿子发消息,就收到了母亲的电话,他便赶来了简家。
“想离婚的话,等他回来你们就去办手续。”
听着母亲的哭诉,简詹言话语冷漠,父母离婚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无所谓,当年为了所谓的爱情,放下家里一切的两个自私鬼,现在因为第三者闹离婚,真是讽刺。
简母哭声戛然而止,她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便是为了简氏,也该劝和他们呀!
简母对自身定位不够清楚,他们夫妻对简氏来说没有那么重要,除非是极大的丑闻,否则像离婚这种小事,压根威胁不到简氏的股票。
毕竟现在简氏集团的掌权者是简詹言,不是他们。
简母叫简詹言回来,就是想让儿子给自己撑腰,她压根不想离婚,简太太的身份给她带来了多少东西,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简母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位置让给别人来坐。
打电话的时候简母想,饶是儿子对她不亲近,肯定也是不希望父母离婚的,到时候儿子和丈夫一说,丈夫和自己低头,再把这个狐狸精扫地出门。
她以后在丈夫跟前还能端着面子。
简母知道丈夫对亲儿子很打怵,不光是丈夫,她亦然。
算盘打得很响,但简詹言不配合这段戏。
这时,简詹薇哭着从外头跑回来了,看到简詹言她停下脚步,嘴唇动动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哭得更加大声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跑去。
“你妹妹是听见咱们的谈话了?”
简母以为简詹薇得知父亲出轨,对心中和睦家庭出现裂痕的事情而伤心。
简詹言没搭茬,简詹薇明显哭的不是一个事儿。
随后苏浅领着苏杨进了屋,本来苏浅想让简詹薇冷静一下,她领着儿子直接离开,是苏杨说他的书包还在屋子里,所以母子二人进来取书包。
看到苏浅,简母侧过身子擦眼泪,她在苏浅跟前还想端派头,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哭。
简詹言才不给母亲留面子,他道:“我过来是母亲打电话说要和父亲离婚。”
苏浅没有问简詹言为什么过来,他主动开口解释的。
发生了孙另约那样的事情,简詹言认为有必要在这种方面好好说清楚。不然苏浅认为自己探听她的行踪,更加生气了就糟糕了。
离婚?苏浅第一反应就是简母在作,对方怎么可能放弃简太太的身份呢。
“去取书包。”
苏浅没有搭理简詹言,她低头对儿子交代着。
苏杨蹬蹬蹬跑上了楼,刚刚本想和爸爸打招呼的小包子,看到妈妈的脸色后,只是挥了挥小手,爸爸好像惹妈妈生气了,所以他还是表现得冷淡些吧。
很快,苏杨就拎着书包下来了。
苏浅领着孩子直接离开,客厅坐着的简母和简詹言,两个人哪个苏浅都不想搭理。
简詹言见苏浅走了,他连忙起身跟了出去,走之前对简母到如果离婚两人就去办手续,他不会拦着,扔下这么一句,便大步离开了。
来到简宅后,简詹言是听到管家说苏浅和苏杨也在,所以才会坐下听简母哭诉,否则他早就走了。
看到简詹薇哭着从外头回来,他以为妹妹又不长眼去惹苏浅,然后被收拾哭了。
至于简母哭诉的那些,简詹言根本没有听心里去,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待会见到苏浅该如何开口破冰。
本来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有些僵硬了,出了孙另约这事,裂痕再度厚厚的冰封上。
想起刚刚苏浅进屋,竟是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了。
简詹言对孙另约的迁怒又加深了一层。
这层森森恶意顺着天空从华夏飘到了炎热的非洲。
孙另约紧了紧衣裳,很是郁闷地想,自己身体不会感染疾病了吧?怎么这么冷呢……
苏浅领着苏杨打车过来后,管家就安排好了离开时母子二人坐的车,车子也早早就在门口候着。
出了别墅来到车库,苏浅直接坐了上去,没等让司机开车,简詹言随后就跟着坐了上来。
苏浅没说什么,现在将人撵下去动了怒气,显得好像自己会被他影响似的。
回了别墅仍是会和简詹言共处一屋,无视这个自以为是欠扁的家伙就好,她合上眼眸假寐。
——眼不见为净。
看到这样的苏浅,简詹言心情沉重,这下可是不好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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