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蹙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苏天尧叹气：“乔乔，我是一个男人。
不是所有男人在那种时候都能理智的分析所有的事情。
我当时只是听从了身体的指挥而已。
我早就知道濮萝这个人不简单搀。
可我绝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坏到这种地步。
我承认，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可能会拼命的保持清醒和理智，用你所说的那些方法避开那个女人悦。
可是，被那种药缠在身上后又碰到女人主动勾引。
想要甩开这个女人，真的很难…”
见苏天尧的口气忽然又软了下来，乔乔郁闷。
最不喜欢这样聊天了。
感觉好像自己欺负了苏天尧一样。
看把他给痛苦的。
她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哎呀不管啦不管啦。
我才不要管过去的那些闲事儿呢。
我要吃饭。”
她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苏天尧也决定不再继续谈这个令人作呕的话题。
他看向乔乔道：“我还以为你一起之下就要走了呢。”
“我有病啊，这么贵的菜点都点了。
就算气死，我也会先把这些菜吃完再咽气儿的。”
苏天尧抿唇笑了起来。
乔乔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我又想起了点儿事情。
苏天尧，我问你，你之前在监狱里的时候，真的找人报复齐景焕了吗？”
苏天尧脸色一转不悦的看向她：“好好的吃着饭呢。
聊这个话题做什么。”
“那天齐景焕在不让聊。
现在他不在了怎么还不让聊。”
乔乔郁闷：“我就是好奇，你到底干什么了呀。”
苏天尧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你先说完再吃吧。”
“你用的方法挺恶心的？”
苏天尧瞪她：“你能想我点儿好吗？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是人？”
乔乔吐舌：“到底是什么吗，磨磨唧唧的，能不能快说了。”
苏天尧想了想道：“我让我出狱的狱友找他妹妹接近齐景焕。”
“妹妹？那恐怕不是接近那么简单吧。”
不知道为什么，乔乔想到的第一个替换接近的词儿是勾引。
因为苏天尧是栽在女人手上的。
所以他想到用女人报复齐景焕再正常不过。
“的确不是只有接近那么简单。
我的计划是让我狱友的妹妹以相亲对象的身份去见一见齐景焕。
然后随着日后的交往彼此熟悉到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之后…睡了齐景焕。
然后再让她去告齐景焕，就说她不是自愿的。”
乔乔不置信的看向苏天尧，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多的坏心思。
“你这样做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恶心吗？”
“难道我被冤枉就不恶心了吗？
我只是想让齐景焕跟我一样，尝试一下被冤枉的痛苦。”
“报仇的方法那么多，你选了最蠢的一种。
后来为什么没有成功？”
“你怎么知道没有成功？”苏天尧扬眉：“这方法蠢不蠢，你说了可不算。”
乔乔不屑：“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了。
如果你的计划真的成功了，齐团还能这么好好的在北京呆着吗？
要么他现在是别人的老公，要么…他现在应该还在坐牢呢。”
“乔乔，你太单纯了。
你就没有想过是所有计划都成功了。
唯独败在了最后一步上吗？”
乔乔心里觉得有些不安：“你这话什么意思。”
“只差最后一步我们就成功了。
只可惜，我低估了齐景焕的魅力。
在最后，我那个狱友的妹妹爱上了齐景焕。
她不肯告他。
所以计划才没有在最终一步实现。”
乔乔蹭的站起身：“你的意思是，乔乔真的跟你狱友的妹妹睡了？”
苏天尧耸肩：“这件事儿我可不知道。
毕竟我当时在监狱里，没有具体监视到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再说，他们睡的时候也不可能当着人面儿吧。
反正我那个狱友说，齐景焕跟他妹妹分手后不久，她妹妹就去堕胎来着。”
乔乔心火一下子涌到了嗓眼儿。
“那个女孩儿还怀了齐景焕的孩子？
我才不信呢。
齐团绝对不是那种让人怀了孕却不负责任的男人。
他连被你弄大肚子的濮萝都会管。
怎么可能不管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苏天尧，我相信你过去是无辜的。
但那不代表我会相信你说的所有的话。
就你刚刚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随你，反正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
那个女孩儿的孩子也已经做掉了，我口说无凭。”
苏天尧坦然：“这事儿你还是自己回去问齐景焕吧。
我相信，全部过程他比我更清楚。
我也只是听我的狱友说的而已。
事实我没有亲眼看到。”
乔乔觉得这顿饭吃的实在是不爽极了。
苏天尧一会儿说齐团不爱她。
一会儿又说齐团以前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
她还能愉快的把这顿分吃完了吗。
感觉真的吃完的话会消化不良的。
“在监狱里呆着的人，怎么还能这么不安分呢，你怎么做到的。”
她不爽的将筷子放下。
苏天尧笑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在狱里挨过打，也打过人。
挨打的时候是刚去的时候。
因为跟谁都不认识，又不知道监狱里的规矩。
所以时常被他们的老大打。
之后我明白了生存下去的规矩，所以就反客为主自成一派。
后来，我就留专注于打人了而已。
我那个狱友就是被我死对头打的时候让我给救下来了，自此以后他就一直追随我。
因为他犯的是小错，所以他很早就出狱了。
在他出狱后就帮我做了这点儿小事儿。”
乔乔听的眉心都打架了。
又是老大，又是帮派的。
“监狱里真的这么复杂吗？”
苏天尧正色：“那绝对是一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地方。
因为适应不了监狱里的环境而在入狱后自杀的人比比皆是。
有的是一去就自杀的。
也有人是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发现真的做不到，所以才自杀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也有过自杀的念头。
在我入狱的第二年，我们那屋子里去了一个因为醉酒驾车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犯人。
他只在牢里带了九天，就在一天深夜里自杀了。
他用一盆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当时，那个人给我带来的震撼很大。
我从没有欺负过他，所以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敌意。
而且那时候，我也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找不到前路。
我记得他死前一天曾经跟我说过。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色彩了。
即便他现在从监狱里出去，也不可能再看到光芒了。
因为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他。
他这一生到这里就算完了。
与其继续在监狱里受苦，不如早早的解脱。
当时我隐约觉得他可能有轻声的念头。
只是却没想到，他行动的这样快。
我是第一个发现他尸首的人。
乔乔，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世界上有人像你这样每天都很幸福。
也有人像我们一样并不幸福。
监狱里就是个恶魔训练营，所以复杂也是必然的。
如果我不变强大，那被判了那么多年的我在里面可能早就被打成残废了。
我必须要狠，不然怎么完好无损的离开那里呢。”
乔乔放下筷子，这下子是真的没有胃口继续吃饭了。
“不吃了？”
乔乔郁闷：“跟你子啊一起吃饭，真的会越吃越没胃口。”
苏天尧笑：“你不是说你从来不浪费粮食吗？”
“谁说我现在要浪费粮食了吗？”
她按了一下铃，服务员走了进来，她抿唇一笑：“帮我打包一下。”
“好的女士。”服务人员离开离开了包间拿来了打包盒帮忙打包。
乔乔站起身对苏天尧道：“走吧。”
苏天尧看着她无奈一笑：“本来想好好的跟你一起吃顿饭的。
结果现在全都搞砸了。
从前我觉得齐景焕是我的幸运之神。
可现在我才发现，所有事情只要沾到齐景焕，一准没有什么好事儿。”
乔乔轻轻伸手敲打了他胳膊一下。
“喂，你看你，怎么说话呢。”
“行了，不用维护他了，这是事实。”
乔乔无语，她可没有维护谁的意思。
只是觉得苏天尧这样说实在是有些冤枉齐团了。
本来也是她和苏天尧两人在聊天，聊着聊着聊偏了，大家都没有心情吃饭了。
跟齐团真的半分关系也没有的好吗。
她从服务员手中接过打包好的饭菜后与苏天尧一起离开。
回公司的路上，乔乔道：“我今天其实并不是为了维护齐团的。
只是…说真的，我就觉得你跟齐团都是好人。
你们得有个好的结局才行。”
苏天尧侧头看了她一眼：“你评价好人的标准实在是太低了。”
乔乔笑：“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不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坏人。
我从不认为当年濮萝的事情是我做错了。
在我看来，濮萝是自找的，是死有余辜。
虽然那件事我没有做错，但不代表我是好人。
我自己仔细想了想，活了将近四十年，我也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可以被人认定为好事儿的的事情。
所以我对我自己的定位是个有过不自愿前科的平凡人。
好了，到公司门口了，你先进去吧。”
“那你呢？”乔乔以为他要跟自己一起回公司呢。
“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这会儿就是特地送你回公司的。
你这人不是比较倒霉，总是能碰到些倒霉事儿吗。
正好，我身上邪性大。
跟到呆在一起的时候，倒霉事儿不敢找你的。
行了，你快进去吧，我先走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先离开了。
乔乔扬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走远后这才转身回了公司。
一路上，她也有几分心事。
想起今天在会所里苏天尧跟他说的关于他报复过齐景焕的话题。
她的心情很是沉重。
她不是不信任齐景焕，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他还背负着这样的秘密。
现在，她对那个曾经引诱过他最后却乜有告他的女人真的是好奇死了。
今晚回家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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