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么早啊?”第二天早上,韩樱子和烟轻刚站到德育室门口,就遇见了来开门的刘百川。
刘百川开了门之后,又对着他们两个问道:“睡得还不错吧?”
烟轻笑着回答道:“借老师吉言,睡得确实不错。”
韩樱子顶着国宝同款黑眼圈说:“还可以,还可以。”
“进来吧。”刘百川喊他们两个道:“来吧,走流程了。”
刘百川直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那里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有没有什么想要狡辩的?”
韩樱子听着觉得还是有一定的回旋的余地的,看着地板说道:“我们两个没有谈恋爱。”
“我可没说你们两个谈恋爱。”刘百川直接打断了韩樱子接下来要说的话:“都说了,你们这叫男女生非正常交往。”
韩樱子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所以他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男生呢?你有没有什么要狡辩的?”刘百川又看着烟轻问道。
“没有。”烟轻回答的干脆。
韩樱子听着这回答都觉得自己的头皮在发麻,你想受处罚我还不想呢!
韩樱子瞪着烟轻,手里握着拳头,好像随时都会向他抡过去。
“你看看,在一起的时候你侬我侬,这被抓了之后就想撇清关系。”刘百川摇着头似是惋惜的说道。
你侬我侬个屁!这都是什么东西?明明两个人就是没有关系的好不好?你这分明就是胡诌的!
“对啊,不就是这样的吗?”烟轻似是在开玩笑,又有几分的认真说道:“总归都是在一起的时候甜言蜜语来得多一点。”
“不用感慨了,先过来领处分条吧。”刘百川把刚刚填好的处分条递给他们一人一张。
“就这?”烟轻领过那张处分条,看着说道。
不是还有什么这样的惩罚那样的惩罚的吗?
他记得自己来的第一天韩樱子叽叽喳喳的跟他讲了好多的。
“你能不能收点你的脸?”刘百川看着烟轻说道,合着这学生是丝毫都没有把校规校级放在眼里:“那就是死皮不要脸了对吗?”
烟轻听着刘百川的话,对他作揖道:“谢谢老师的夸奖。”
烟轻这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直接把刘百川惹怒了,直接踢了烟轻一脚。
那一脚不轻,又因为烟轻也没有什么防备,直接就把他踢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看看你那没皮没脸的样子!”刘百川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有没有一点的学生的样子?看看你这样子有多恶心人?也配说自己是个学生?”
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戳到了他的头上。
“是我想来当学生的吗?”烟轻还是那样挑衅的语气,又换上一副笑脸说道:“老师您还是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是您自己的,不值当。”
刘百川听了这话也笑了,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既然都这样了,走流程吧。”
“石老师。”刚好这时候班主任来德育室签到,刘百川喊住了她,:“这俩学生你们班的吧?通知家长来领人。”
“好的,好的。”班主任笑着对刘百川说道,又转身丧着脸对烟轻和韩樱子说道:“怎么那么不省心?看看你俩,要说多少次才改?那就是死不悔改!”
烟轻怂着肩膀,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走了呀!”班主任出来了德育室,看着他们两个还站在那里:“魔怔的啥?看看你俩一天天那没睡醒的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烟轻小声的嘟囔着:“是不是生理期紊乱,大早上的发那么大的脾气。”
还好这一会儿早自习已经开始了,周围的读书声比较大盖过了烟轻的声音,没有被石贝贝听见。
要是听见了估计还可以再加上一条罪名:不尊重老师。
不过听见了也好,反正正符合了他的心意。
“你怎么那么贱?”韩樱子跟在班主任身后的几步和烟轻并排走着,举着拳头想揍烟轻。说不定罪名还可以轻一点,他这样的公然挑衅老师,直接就是网枪口上撞。
真是的,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
“你俩进去搬着你们的凳子,拿一支笔,然后出来。”到班门口的时候,石贝贝停下来对他们两个说。
“不带课本了吗?今天早上是英语自习还是语文自习啊?”烟轻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问班主任。
“就你好学习?就你精!就你能!你上天去吧!”石贝贝对着烟轻的背就是一巴掌。
何止是石贝贝想打他,这会韩樱子真的是觉得自己交友不慎。
好死不死的自己为什么要在他转学过来的时候,那么热情?
为什么当初会粉他?自己为什么要多嘴找他要什么签名?
不作妖就不会死!
“主要是就这么大点地方,也不够我伸展开我的翅膀啊,老师。”烟轻打量着周围的地方,认真的说道:“你看看这个走廊撑死了宽才两米,根本不够的。”
“滚进去拿你的东西,然后滚到德育室去!”石贝贝对着他吼道。
她这才第一年教学,第一次做班主任,就直接让她遇见了这种学生。
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要派一个这样的人来惩罚她。
“韩樱子你过来。”石贝贝喊韩樱子道。
常言道,柿子要调软的捏。治不了这个,她还能治不了另一个吗?
“女孩子,你就不能自尊自爱一点吗?就直接这样了吗?”石贝贝看着韩樱子说道。
看着韩樱子低头不说话,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着说下去。女孩子脸皮薄,自尊心也强。
“算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我也不说那么多了。进班拿完东西之后就去德育室吧。我已经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了。”
韩樱子刚想问石贝贝是给谁打电话,石贝贝就已经从前门进班了。
“你迟到被老贾抓了?来的这么晚?”圆圆看着现在才走进来的韩樱子问道。
韩樱子把手里的处分条给圆圆看了一眼,从文具盒里挑一支趁手一点的笔,说:“我走了,别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