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聿吗?多年未见,都长这么大了!”宋老太君颇为感慨的叹息一声。
她年轻时,与斯聿的母妃有过几分交情,还抱过那时刚出生的斯聿。
只是朝堂更替,斯聿从尊贵的皇子沦为小可怜。
宋家当时根基不稳,宋老太君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他。
等到后来站稳脚跟,斯聿已经懂事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她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眼下瞧着斯聿负手而立,眉眼精致的模样。
宋老太君还挺欣慰的,这孩子过得苦,索性没长歪啊。
宋昭有心想还人情,特地对祖母说斯聿的好话,“祖母,斯小郎君人很好,之前揭露段子期品行的时候,就是请他帮的忙呢。”
“长公主万福。”斯聿展袖作揖,姿态矜贵。
宋老太君就更怜惜这孩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聿,你肯与昭昭交好,我很是欢喜,你既来了宋府,便留下住两天如何?过几天我打算借着兰花展的名义,为杳杳重择夫君,你若无事,随我们同去玩耍可好?”
宋老太君虽然无法在建功立业方面提拔斯聿,可是生活中的照顾,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宋杳低垂着头,长发挡住了她的表情。
昨日祖母就与她说过了,过两日要为她另寻夫君,已经发出拜贴了,从今年参加科举的寒门子弟里寻找优秀儿郎。
宋家目前的情况,不能与高门联姻。她已经及笄了,若是再拖下去,难保圣上不会胡乱给她订姻缘。
道理她都懂,她也很听话。
可不知为何,总想着那一夜齐将士看着她的那一抹眼神。
斯聿微怔,瞥过宋昭的小脸,莞尔温声,“长公主盛情,却之不恭。”
先声明,他可不是想留下来多看几眼小姑娘,只是觉得将军府环境盛好,住两天也是享福。
宋老太君眉眼带笑,唤来嬷嬷,“带小聿去摘星楼,给他住最好的厢房。”
宋昭倒也没反对,她细细想过了,她极有可能暗杀不了斯聿。
若是斯聿注定会在这两年成长起来,成为灭世魔鬼。
祖母与家人对他好点,兴许未来的他能承情,宋家便也能躲过一劫。
*
宋禀迫不及待搂着媳妇回了房。
天还没暗,他就开始宽衣解带,急不可耐往塌上去,“云娘,咱俩一年没同房了,你整整365日没被滋润,今日便让为夫好好疼疼你。”
四十一枝花的宋将军龙精虎猛,曾经夜夜都能大战三百回合,吃了一年的素,忍得眼睛都绿了。
他相信他的媳妇也是如此,已经做好日上三竿的准备。
砰。
宋禀被自家媳妇一脚踹到了塌下。
他摔了个四脚朝天,懵懵的爬起来,“云娘,你怎么又踹我,难道你不想为夫的吗?”
云氏冷漠整理衣襟,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觉得我冤枉你了,你受了大委屈,我就得给你端茶倒水的侍奉你啊?”
“老夫老妻的,那么客气干什么?”宋禀老脸一红,以为云氏是想补偿他,乐的颠颠儿的,“你这么娇,我哪舍得你给我端茶倒水,给我擦个澡便好了……”然后趁机来个浴桶……嘿嘿嘿。
“你想的美。”云氏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从枕头下抽出一根藤条往宋禀身上招呼,“若不是你贪杯,能被下药吗?你自己不长脑子,平白当了接盘侠,咎由自取,还好意思让我补偿你,盘古开天都没你的脸大。”
宋禀被抽了个一脸茫然。
察觉媳妇还生气呢,立即哄道,“云娘你消消气,为夫错了,为夫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为夫这就跪搓衣板。”
他识趣的从床下拿出跪的都成磨砂状的搓衣板,扑通一声跪上去。
云氏铁了心趁机给丈夫一个教训,省得下次又犯糊涂,哼道,“以后每日跪半个时辰,跪满一年,再进我的房间。”
宋禀傻眼了。
凭他的体质,天天跪都不成问题,可问题是,媳妇要他一年后才能上塌?
这他妈平白戴了顶绿帽子,还得为此守孝呢?
“媳妇……”
“怎么?你觉得一年不够,那就两年。”
两年……这不是守孝,是国丧啊!
宋禀虎躯一震,干脆利落的说,“我跪,我跪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