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的研发地，并不在魔都。
包括整个技术研发部，也都不在。
这个部门，除了少量负责简单技术。
以及对外交接的工作人员，待在魔都旗下的公司外。
全部都集中在了杭城的一处技术园区中。
整片园区，都是为了神州这款游戏而服务般的存在。
当叶寻坐了一个多小时飞机，抵达杭城之后。
天色刚刚见黑，整个园区都可以见到不少工作人员下班的身影。
叶寻坐着家族提供的劳斯莱斯，一路穿插而过。
最终，停留在了园区内最大的一幢圆顶研究楼内。
“少爷，我已经联系过廖经理了。”
“他现在就在办公室等您。”
黄宇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效可靠。
叶寻也不得不摒弃了些许的个人意见。
出声称赞道。
“做的很好。”
“你在这里等我就行。”
打发了黄宇，叶寻独自一人乘坐电梯。
一路来到了六楼的经理办公室。
说是经理，廖永建在园区内的权力之大。
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以往只要老爷子不来这，所有研发进度和过程。
都是由廖永建来把控的。
换句话说，如此重要的工作和职位。
没有落在家族内部，或者是旁支派系。
而是安排给了廖老头，这就已经可以看出很多问题来了。
前往办公室的路上，叶寻还为此而抽空给爷爷打了个电话。
“爷爷，我在杭城呢！”
“没有，才刚到......”
“嗯，是来办点事儿，主要还是关于设备的......”
“不是设备和头盔出问题了，主要还是产量问题......”
“......”
电话持续，叶寻起初是一脸无奈状。
可聊着聊着，他就笑了。
“所以，爷爷您还是支持我的对吧？”
“诶，我哪有，我这也是为了游戏，为了公司啊......”
“嗯好，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好好说的......”
“行嘞，您也注意休息啊！”
快速的获得了“许可令”，叶寻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愈发不一样了。
讲白了，如果来之前楚远歌没说那些话。
叶寻觉着自己今天，还真未必就能说得动廖老头。
可现在和爷爷通过了电话，得到了许可。
叶寻心里，已经没有任何压力了。
因为在多米，爷爷的话就是圣旨！
带着愉悦的心情，叶寻上来就敲响了房门。
“进。”
叶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
是一位虽然上了岁数，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莫名气场的小老头。
廖永建的个子不高，叶寻估摸着应该连一米七都没有。
可在这个人的脸上，叶寻看出了精明、强干、倔强、独断......等等特性。
这些特性，往往都出自于上位者的身上。
因为长年累月的气场积累，这种人哪怕什么都不做。
就是站在那里，都是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叶寻也可以做到这点。
可因为年轻，以及自身的修养问题。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比较克制。
总是以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度待人。
但廖老头就不一样了。
这老小子见到叶寻，非但丝毫没有像家族内，其余的掌事者那般恭恭敬敬。
或者说是谨小慎微。
反倒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态，甚至还主动招手。
示意叶寻坐下聊。
“坐吧。”
许久没有遇到过这样场面的叶寻，一时间也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如果这个时候，楚远歌还在场的话。
只这个笑容，就足以令他心生警钟了。
因为叶寻很少笑的很热烈。
一般只要是这样做了。
那就说明，他不会轻易罢休。
除非，是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过往这几年，因为种种原因。
叶寻已经越来越少，出现这样的状态了。
可随着神州的出现，叶寻仿佛回到了过去的那些年。
早已封藏许久的锐利，也开始渐渐显现出来。
“廖经理。”
叶寻张口便说道。
“我今天来，还是想要和你聊聊设备的问题。”
廖永建眉头皱起。
“刘然不是已经给我说过了吗？”
“设备就只能达到八百台。”
叶寻反手就问道。
“为什么只有八百台？”
廖永建严肃道。
“神州这款游戏，研发已经有十年了。”
“投入之大，早就超过了最初的预期。”
“如今还处于预测阶段，大批量的囤积设备。”
“一旦发布之后，出现了意外状况。”
“那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顿了顿，廖永建不忘补充道。
“如今光是每台头盔的投入金额，就已经多达每台一万多。”
“生产头盔的设备，也并不是单一的，而是一整套的配备。”
似乎是怕叶寻不能理解，这老头子越说越来劲。
“头盔的部分零部件，确实是可以流水化生产。”
“可是其内部的核心芯片，以及链接装置，乃至于能源供给配置。”
“那都是一对一的，根本无法走流水线化。”
“如今可以制造头盔的大型设备，每一套都要接近一百多万！”
“八百台设备，那就是接近八个亿！”
廖永建说到这，表情都黯淡了许多。
“你可能不清楚，这些年在神州这款游戏上。”
“老爷已经砸了多少钱进去。”
“如今虽说有了点成绩，可我们也不能不考虑到成本问题啊！”
叶寻听完，点了点头。
“所以，您的担忧点。”
“还是钱的问题，对吧？”
廖永建一愣，虽然直觉上认为叶寻这话存在着狭义。
可如果从结果上来说，他也不能说叶寻说错了。
最后只能是道。
“我们是生意人，不能只想着研究。”
“最终还是要考虑到营收的。”
叶寻听完，表情十分认真道。
“我也这么认为。”
“所以，为了游戏发布后，可以大量回笼资金。”
“那我们现在，不是更加应该囤积设备。”
“避免到时候市场的供不应求吗？”
廖永建噎在了那里，过了好半天。
才忽然怒道。
“这和供不应求有什么关系？”
叶寻来到廖永建的办公桌上，顺手拿了张A4。
抬手就在上面写道。
“目前，在我的想法当中。”
“头盔的售价，大约是在一万五到两万之间。”
“以如今国内人均收入已经过万的情况来看。”
“这个价格正好卡在了人们的心里预期上。”
“如果每台设备，去除成本一万，以及一系列杂项。”
“我们的盈利区间，大概是在五千元上下浮动。”
“如果有一万人买入设备，那就是五千万。”
“十万人，就是五个亿。”
“百万人，就是五十亿。”
叶寻说到这，在A4纸上写了个大大的“1亿”。
“我的目标，是将游戏卖上一亿份。”
“也就是说，如果最终目标达成。”
“我们的盈利，将会达到五千亿——这是在去除了成本之后的情况。”
听了叶寻这番话，廖永建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在这一次，他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很快就回过了神来。
并且，还以一种鄙夷的目光，看向了叶寻。
“年轻人，想法过于美好。”
“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寻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而不是市场的大趋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