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沈奇对另外一只小鼠脱臼处死,这只小鼠是健康的,它作为对照样品将与染毒小鼠进行对比。
取出对照小鼠的脾脏,这个器官非常小巧,沈奇必须足够小心。
一回生二回熟,沈奇将免疫小鼠和对照小鼠的脾脏称重后置含冷汉克斯液的培养皿中,用吸管吹灯,使细胞分散均匀。
脾脏是机体最大的免疫器官,人和白鼠都一样。
沈奇将白鼠脾细胞悬液过100目不锈钢网过滤,离心去上清液后开始细胞计数。
白鼠脾制成的淋巴细胞液和人类的淋巴液类似,无色透明。
因为琼脂、汉克斯液、DEAE葡萄糖溶液的加入,沈奇眼前的白鼠脾淋巴细胞液呈红色,跟果粒橙的颜色相近。
混合液均匀凝固后,静置15分钟,随后放于37摄氏度温浴1小时。
样品取出后沈奇观察结果,将平皿置立体显微镜下计数空斑数。
一个空斑代表一个抗体形成细胞,空斑的数量反映机体的体液免疫功能。
沈奇发现,实验小鼠的空斑数多于对照小鼠,他记录下数据并重复实验,几天之内10只小鼠消耗殆尽。
还剩10只大鼠,沈奇暂且不动,他让杨定天好生照料大鼠,按程序报备校方,说咱们中心在做常规的动物实验,用于科研用途。
安排好一切,沈奇于12月初飞往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12月10日,斯德哥尔摩音乐厅迎来了很多瑞典上层社会的大人物,包括瑞典王室成员、政界高官、商界富豪、文化界大咖等。
瑞典国王、首相、首富、当红歌星全来了,这场面比瑞典国庆日更隆重。
诺贝尔先生在世时是非常有名望的科学家,也善于理财,他拥有三百多项专利,在全球二十几个国家开设了100多家公司和工厂,积累了大量财富。
诺贝尔终生未娶,没有子嗣,他将大部分财产贡献出来设立诺贝尔基金,当时就震惊了瑞典王室:这位化学家,比国王更有钱!
从1901年第一届诺奖起,瑞典国王都会亲自颁发诺贝尔奖,以缅怀诺贝尔这位富可敌国的科学家,这个传统一直持续到现在。
沈奇在诺奖颁奖仪式之前,已经见过了瑞典国王,并交谈了几句。
这位国王挺朴素的,平易近人,老头戴着眼镜,头发全白,更像是一位老教授。
斯德哥尔摩音乐厅舞台上花团锦簇、彩旗飘扬,皇家斯德哥尔摩爱乐乐团以一曲《多罗特宁赫尔姆宫音乐》开场,揭开了本年度诺贝尔颁奖仪式的序幕。
随后由诺贝尔基金会主席致欢迎辞,每个评奖委员会的代表介绍获奖者的背景和成就。
获奖者们逐一走到舞台中央,从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手中接过诺贝尔奖证书和金质奖章。
每个奖项的奖金为900万瑞典克朗,相当于,如果某奖项有多个获奖者,则由他们平分奖金。
沈奇和剑桥大学的两位物理教授,平分了900万瑞典克朗的物理学奖奖金。
今年的诺奖和往年类似,来自美英大学的科学家几乎包揽了科学类诺奖。
沈奇是唯一一位来自亚洲大学的科学家,他跟美国学术界也难以彻底撇清关系,他至今还挂着普林斯顿名誉数学教授的头衔。
全球获得诺奖人数最多的大学是哈佛大学,排名第十的是普林斯顿。
二到九名中除了剑桥、牛津两所英国大学,其余的全是美国大学。
这也是科学界的格局,处于顶端的永远是那十几所欧美知名学府。
在颁奖典礼结束后,嘉宾们移师斯德哥尔摩市政厅,出席盛大晚宴。
这次真的是诺奖得主凑满一桌子了,沈奇这桌的嘉宾全是各类诺奖得主,餐桌是长条餐桌,大家先吃饱喝足,稍后还有舞会。
加拿大女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老太太八十几岁,她是文学奖获得者,老太太身体还算不错,戴着假牙,吃点沙拉,能喝两口白葡萄酒。
“年轻人,你很了不起,创造诺贝尔奖最年轻纪录了吧。”文学奖老太太对沈奇赞誉有加。
“亲爱的玛格丽特,其实我还是很期待创造这个纪录的,但很可惜,创造纪录的并不是我。”沈奇举起酒杯,向女作家敬酒。
沈奇27岁时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历史上比沈奇更年轻的获奖者是劳伦斯-布拉格。
劳伦斯-布拉格出生在澳大利亚,后随着名物理学家、他的父亲老布拉格去了英国,在剑桥三一学院学习。
1915年,小布拉格和老布拉格这对父子联合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获奖理由是父子俩发现了X射线衍射的布拉格定律,这个经典定律后被写入大学物理教科书。
小布拉格获得诺奖时才25岁,他创造的最年轻纪录至今未被打破。
科学界有时也得拼爹,当时名震学术界的老布拉格愿意带亲儿子一起飞、一起拿诺奖,这无可厚非。
真的是很难破纪录,沈奇在物理界出道太晚,鞭长莫及,他一辈子也破不了小布拉格保持的纪录。
“不管如何,30岁以下获得诺贝尔奖的人,迄今为止只有劳伦斯-布拉格和你,奇,你是把神奇的钥匙。”雅尼-斯德加是法国物理学家,五十几岁,在英国剑桥大学工作,他还有他的一位同事,和沈奇平分了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奖金。
这一桌子不缺诺奖得主,但菲奖得主只有沈奇一位。
沈奇还蛮受欢迎的,他身份特殊,二十几岁双提菲奖、诺奖,大家都喜欢跟他聊天。
“斯德加教授,我看过你写的文章,棒极了,为物理干杯。”沈奇举杯,敬这位在英国工作的法国物理学家。
“嘿,奇,我去过普林斯顿很多次,好像很难见到你。”今年的医学奖得主之一乔治-布朗来自哈佛大学,他跟沈奇聊了起来,曾经都是常春藤的盟友,自来熟。
“乔治,据我所知,普林斯顿并未设置医学部。”沈奇跟布朗教授接上头了,这位美国医学专家因免疫机制方面的研究喜获诺贝尔医学奖。
“我最深爱的女人,在普林斯顿。”布朗教授幸福又纠结的说到,据他自称他目前单身。
其实在美国四十几岁不结婚也属正常情况,沈奇关切询问:“她在普林斯顿哪个部门,需要我帮忙吗,乔治?”
布朗教授敬沈奇一杯酒:“她在普林斯顿数学系工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普林斯顿数学系的女职工并不多,沈奇随便套了几句话便得知真相:“是她?”
布朗教授说是她是她就是她,如果娶不到她,那这辈子就娶科学为妻。
这个场合非常的国际化,沈奇与各国专家学者、文学家艺术家、经济学家政治家高谈阔论,交换名片,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去年沈奇结婚,就请到两位华人诺奖得主。
情有可原,去年沈奇在数学之外的领域,混的不算太好。
如果沈奇今年结婚,还真有可能请到一桌子诺奖得主,各种类型的都有。
再结一次婚是不可能了,沈奇的太太已经怀孕,明年就生了。
沈奇发了些他和10位诺奖得主合影的照片、视频给欧叶看,让老婆安心养胎,适当观摩诺奖得主的集体照及集体活动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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