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陈晓婷都戴着墨镜,徘徊在南港二中校门口。
门岗保安威武雄壮,站岗的眼观六路,巡逻的耳听八方,时刻保持警惕。
陈晓婷说到:“你知道吗沈奇,二中已晋升为全省第一中学,中考想要考取南港二中的高中部,难度不亚于高考考取燕大、水木。”
沈奇点点头:“有关注的,最近几年二中保送名牌大学的学生非常多,咱们大二中的学科竞赛,现在已经是华南教育界的一面旗帜了。”
陈晓婷:“进去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
“走呗。”沈奇大摇大摆朝门岗走去。
陈晓婷一把拽住沈奇:“喂,你就这样走进去啊?”
沈奇反问:“难道飞进去?”
“认真点好不?我的意思是,校领导什么的不得迎接一下沈教授?”
“校领导陪同,性质就变了。记住了,陈晓婷同学,我们这次是以普通校友身份返校,不必惊动校领导和广大师生,学弟学妹正在上课呢。咱们考上名校了,就不让学弟学妹安心读书了?”
“可你去门岗保安那里登记,走正常拜访程序,很快就暴露身份了呀。”
“晓婷同志,你提醒的很对,看来有一定的地下工作经验。”沈奇略作思考,给一人打电话:“张老师,是我,沈奇啊,您在上课还是备课?不忙啊,是这样的,我想回二中看看,但不想惊动校领导,就是进来随便走走而已……我在校门口,好的,待会儿见。”
结束通话,沈奇冲陈晓婷笑道:“搞掂。”
陈晓婷知道沈奇口中的张老师是谁,他们曾经的班主任张万邦:“你不想惊动校领导,可还是惊动校领导了……张万邦老师,他现在是张副校长。”
沈奇诧异道:“老张升这么快?你不早说?”
“我怎么早说呀,你下手这么快……还有就是,老张升的也不算很快啦,老张的得意弟子获得菲奖、诺奖,成为最年轻的院士,居功至伟的名师老张也就是最近才当的副校长,而前任校长和副校长,已经调到教育厅和教育局当大佬了。”陈晓婷有点小调皮的坏笑,她内心中还是蛮想看到沈奇荣归母校的盛大场景。
“老张就是个数学老师,他不适合走仕途。”沈奇自认为比较了解前班主任、现着名中学副校长张万邦,你这老张数学老师当得好好的,做什么副校长?
这时,校内出来一男子,中等身材,国字脸,浓眉大眼,黑发浓密,威风堂堂。
门岗保安见到此人,纷纷恭敬礼貌的打招呼:“张校长好!”
“嘿,这老张,五十多岁的人,咋看上去像三十几岁的青壮年?”沈奇一眼就认出了张万邦。
“男人当了官,是会变年轻的。”陈晓婷说到。
张万邦已发现在校门外不远处蹲点的沈奇和陈晓婷,他不露声色的走出门岗两步,冲沈奇、陈晓婷点了点头。
沈奇大步上前,陈晓婷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跟在沈奇后方。
张万邦做出握手状:“沈局长,欢迎。”
“张校长,打扰了。”沈奇跟张万邦握手,这种感觉一言难尽。
张万邦算是沈奇的启蒙恩师。
十一年前张万邦的一句“哀莫大于心死”,使一位成绩很烂的少年痛下决心好好学习。
然后这位少年得到了一个以学霸积分为基础设定的神秘系统……
沈奇好多年没见过张万邦了,老张绝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老张跟陈晓婷一样,在沈奇心中代表着一份单纯的记忆。
分别多年的师生本应抱头痛哭什么的一叙旧情,但应沈奇不惊动广大师生的要求,张万邦低调接待沈奇。
张万邦接着跟陈晓婷握手:“这位是小陈秘书吧,走,里边请。”
“感谢张校长百忙之中接待我们。”陈晓婷又想哭又想笑,好在她戴着墨镜,丰富的内心活动被很好的隐藏。
张校长开路,保安们自然不会多问沈奇、陈晓婷的身份来历,放行。
“这两位访客是教育局的吧?”
“没听见张校长说了吗,沈局长。”
“咱们市教育局,有姓沈的局长或副局长吗?”
“也许是新调来的局长吧,也有可能是其他市的教育局长。”
“要知道咱们二中可是大华南地区的名校,外地教育系统的领导过来参观学习,很正常的。”
门岗保安望着张万邦、沈奇、陈晓婷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声议论。
这就是着名中学门岗保安的素养,教育系统的事情他们一清二楚。
张万邦将沈奇、陈晓婷带进他的办公室,关门。
“沈奇,晓婷!”张万邦忽然变的很开心。
“张老师!”沈奇、陈晓婷分别跟张万邦拥抱。
“张老师,我可想你了。你当年要是多骂我几句,我就该考上燕大了。”陈晓婷说着说着眼睛红了。
“你这晓婷,嫌我骂少了是吧?传媒大学很差是吗?”张万邦嘀笑皆非,他从教多年,最得意之作就是培养出了沈奇和陈晓婷两位学生。
把中考尖子生送进名牌大学不算什么,把学渣调教成学霸,将原本二本线都考不上的学生送进双一流,才能看出一位人民教师的真正执教水平。
沈奇、陈晓婷这一届学生毕业后,张万邦再也没能上演化腐朽为神奇的杰作。
张万邦后面几届带的学生全是中考尖子生,他也不用怎么教,很少骂学生,因为学生们非常听话,他们该保送名牌大学的保送名牌大学,该状元的状元,全靠自觉。
这么教书也没啥意思,张万邦干脆不教书了,改当副校长。
“这就是我为什么放弃一线执教岗位的原因。”张万邦如是说。
“你牛。”沈奇之前还埋怨张万邦这么优秀的数学教师,为什么不教数学了?
张万邦坦诚说明情况,沈奇完全理解了老张的性情中人之举。
“超牛的,张老师。”陈晓婷谁都不服,只服沈奇和老张。能教出逼王之王的老师,靠打牌赢课时的老师,绝不会是普通老师。
沈奇仍有一事不解:“张老师,咱们搞数学的人,随着实力的增强,头发不是应该越来越少吗?您这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怎么保养的?我记得十年前,您老还脱发呢。”
“我能怎么办,现在好歹是副校长,得注意形象。”张万邦扬手在头顶上这么一摘,摘下一个假发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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