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大家慢慢来。要是把各位的信息弄错了,那就麻烦了,所以方大家不要挤,排好队,一个个来!”宋辞忧被催得苦不堪言。
报名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才结束,午饭是俏喜去买的,现在三人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收工后,宋辞忧带着主仆二人来到悠然居吃饭,宋辞忧为了感谢穆青禾,主动请客,而且还让俏喜也一起坐下来吃。
俏喜不肯,“多谢宋小姐美意,但奴婢是下人,是不可以和小姐一起同桌用餐的。”
“青禾你介意吗?”宋辞忧问穆青禾。
穆青禾摇摇头,“不介意啊,俏喜从小陪着我长大,一直照顾我,我们情如姐妹,没人的时候我们也经常一起吃,只要宋姐姐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听见没有,以后跟我以前吃饭,你就自觉点,坐下来一起吃,别站着不动,我会不习惯的。”
“这……”俏喜看向自家小姐。
穆青禾瞪她一眼,“看你家小姐我干啥?宋姐姐让你坐你就坐。”
“是,谢谢小姐,谢谢宋小姐。”俏喜脆生生的道谢后,才拘谨的坐在穆青禾身边,椅子却悄悄往后挪了挪。
宋辞忧看见了,不过也没说什么,根深蒂固的思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三人饱餐一顿后,各自回家。
宋辞忧沿着镜花河慢慢走,忽然想到当初在这条河里救了那个叫小鸢的小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她又想起李枫和何婶,还有那两个小乞丐,不知道这么久以来,有没有被人欺负。
宋辞忧决定先去看看他们。
趁着铺子还没有关,她买了几样点心,去了何婶住的那条巷子。
沿着斑驳的巷子一直往里,乌漆嘛黑的,她都有些发怵,不过好在没人,她就拿出一个头戴式的电筒戴在头上。
有了电筒,果然能看清脚下的路了,她慢慢往前移动。
冷不丁的对面忽然走来一个人,见到宋辞忧头上的光,吓得尖叫道:“啊!!!鬼啊!!!”
说着就连滚带爬的折回去了!
宋辞忧:“……”
她什么也没做啊!
来到何婶家门口,宋辞忧使劲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一道男人的声音:“谁呀?找谁?”
“你好,我找何婶,就是李枫的娘。”宋辞忧大声回答。
开门的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大叔,是住在这里面的其中一家人的男人,之前宋辞忧在这的时候和他打过照面,不过没有说过话。
“姑娘,你说你找李何氏,你是谁啊?”因为天黑了,宋辞忧怕吓到人,就把电筒收了起来。因此那人看不清宋辞忧。
“大叔,我是宋辞忧,两月前何婶把我救回来,我来看看她。”
大叔这才道:“噢!原来你是宋大夫,瞧我,眼神不好了,你快进来,我瞧着李枫家的煤油灯还亮着,肯定没歇下,你去吧。”
“好嘞,多谢大叔。”
大叔摆摆手,“小事,不值一提,倒是那时候宋大夫给我们看病,我家婆娘的病已经痊愈了,还要多谢你呢。”
“那就好,那我去了。”
宋辞忧上了石阶,隐约还能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她敲了敲门,很快,门就开了。
“何婶。”
宋辞忧主动开口。
“你……你是宋姑娘?”何婶脸色一喜,忙道:“真是你,快快进来,你都离开好久了,也没个信儿,我和枫儿都挺担心你的。”
原本坐着的李枫看见宋辞忧,惊喜得刷的的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屋里除了一盏煤油灯,没有其他照明物品,黑乎乎的,李枫的眼睛却格外的亮。
宋辞忧有种感觉,这个家似乎比她离开时候还要穷。
“何婶,我好好的,不过最近有点忙,今天有空,就来看看你,这是给你带的点心,你收着。”说着,宋辞忧把手里的几大包东西放在桌上。
“不用了不用了,你来了就好了,干嘛还买那么多东西,真是破费了,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们不爱吃的。”何婶急忙推辞,想把那些东西还给宋辞忧。
宋辞忧按住她的手,“何婶,送出去的东西气走收回来的道理?再说也不值几个钱,许久不见,何婶还好吗?”
“好,好着呢,宋大夫快坐,枫儿,还愣着干什么?去给宋大夫倒碗水。”
宋辞忧想说不用,李枫已经跑出去了。
他来到厨房,这才敢大口的喘气,胸口怦怦乱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似的。
“宋大夫,你这些日子去哪了?说实话,婶子挺担心你的。”
“何婶,我就在镇上,给人看病挣钱,等过段时间,我要开医馆还有一些铺子,需要招一些人去铺子上做工,我想问问你……”
宋辞忧话还没有说完,何婶就打断了她的话:“不成不成,你开医馆和铺子肯定得很多银子,你不能为了照顾我们母子就找枫儿去,这样做不成生意的,何况,枫儿现在跟着他那些叔伯们做活,挣的钱,能,能养活我们。”
宋辞忧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解释:“何婶,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帮你们才找你的,我是真的需要很多人手,这两天已经在招了,而且我也不是要找李枫,是找你。”
宋辞忧知道,李枫有工作,她怎么好乱挖人,她找何婶的确是存了一部分报恩的心思,但最主要也是的确有适合何婶的工作。
何婶一听,愣住了:“你,你是说,你是要找我去你的医馆做工?不成不成,我啥都不懂,没的给你添麻烦。”
“何婶,不是去医馆,是去铺子,医馆和铺子一起开业,伙计很多,要是何婶做不来,我也不来找你了,你就答应吧,就当帮我了成吗?月钱最低五百文,你去了还能改善家里的生活,多好啊!”
何婶一听,瞪大眼睛咂舌道:“什么?五百文?我没有听错吧?五百文是一个月,不是一年吧?”李枫那活又苦又累,还危险,一个月也就四百文。
宋辞忧暗笑:“不是的,是一个月。”
“这,这么高的月钱,你真不是为了故意照顾我才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