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忧这边顺利的卖完剩下的行李箱,收工后大多数客人又去商场消费了一笔,总的来说,今天的拍卖会很成功。
她回到诊室不多时,沈全回来了。
“东家,我跟着那个男子出去,发现他离开后直接去了柳府,我没看清他与何人交涉,大抵是因为事情没办好,两方没谈妥,争执了片刻后,那人骂骂嘞嘞的走了,东家,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宋辞忧脸上布满寒霜,“知道他住哪里了吗?”
沈全说了一个地址,宋辞忧便让他去工作了,也没说要不要做什么。
只能说他还不够了解宋辞忧,以她眦睚必报的性格,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害自己的人?
晚上,宋辞忧把鸢儿送回家,让鸢儿转告大家她不回去吃饭了,便连家门都没有进就出去了。
黢黑的夜晚,静谧幽然的巷子里,一男子狠狠踢着脚下的石子,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他叫许胜,正是拍卖会捣乱那人,他从商场离开后就直奔柳家,柳家二小姐那丫鬟听说他把事情办砸了,把他骂了一顿不说,还想收回二两银子,以及让他赔偿买行李箱的十五两。
他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只怕一辈子都筹不来十五两,他当然不肯,最后只好威胁那丫头要是再逼他他就把事情到处宣传,毁了柳烟儿的名声,那丫头才作罢。
不过二两银子倒是被他赖到手了。
从柳家后门离开,他回了趟家,丢了几个铜板给家里的婆娘买粮,剩余的又揣着去赌坊了。
没多久银子已经输光,本想着靠这点钱翻本呢,现在只能饿着肚子回去。
他摸着叽里咕噜的肚子,暗暗骂道:“说来说去,还得怪宋辞忧那个臭丫头,要不是她拆穿老子,说不定还能讹一笔大钱。可惜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轻易放了老子,哈哈哈……那蠢女人,以为老子真有儿子等着看病呢!等老子回家好好谋划一下,从她手里弄点钱花花,嘿嘿……”
许胜越想越兴奋,一个人在巷子里不自觉的就笑出声。
“哈哈哈……呃!谁?谁在哪?!”
就在他仰头大笑的瞬间,忽然看见前方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那女子逆着光,看不清脸,却莫名让人发怵。
“你不是说我不应该轻易放过你吗?我来满足你来了。”女子幽幽的道。
“你你,你是宋辞忧?”
许胜往前一步,看清了对面人的面孔,果然是宋辞忧。
他不但不怕,反而兴奋起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宋辞忧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大晚上的一个人来找他!
许胜搓了搓手,朝着宋辞忧靠过去:“宋姑娘,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当然。”
“嘿嘿,好,好……”许胜的目光越发的放荡起来:“宋姑娘,今天你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还损失了二两银子,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
宋辞忧负手而立,声音又冰冷了几分:“你想怎么补偿?”
“给我五十两,不,一百两银子花花,然后再陪我喝点小酒乐呵乐呵,这事就算过去了,你看如何?”
等她喝得醉醺醺,揉圆搓扁还不是他说了算,哈哈!
“如果我说不呢?”对面的女子微微偏头问道。
“那我就强了你,毁了你的清白,让你从此无法在此立足,如果你乖乖按照我说的做,我不仅不这么做,还会保护你,你看如何?”
他可是听那丫头说了,宋辞忧无亲无故,家也不在此处,根本就没有人庇佑,即便他对她如何,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宋辞忧的脸上布满寒霜,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让我帮帮你。”
说着,她快速扣住许胜的下颌,往它嘴上涂抹了一种透明的液体。
许胜没想到她有如此身手,又是猝不及防之下,等他开始反抗的时候,嘴上已经涂满液体,怎么也无法张开了。
“唔唔唔……唔唔唔……”
他惊恐的瞪大眼睛,两只手使劲去撕扯嘴皮,越使劲就越疼,没几下就血肉模糊了。
“唔唔唔……”
他疼得眼泪狂飙,央求的看着宋辞忧,宋辞忧满脸冷漠:“这是给你的所做所言一个教训,你若是再招惹我,下次就不是粘嘴这么简单了,你应该知道,我辞忧商场的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收拾你有的是办法。这东西叫强力胶,七天便好,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完好的清洁干净,你若不信,可以尽管找人试,只是,到时候嘴坏了,可就无药可救了。”
许胜泪流满面,呜呜的求着宋辞忧。
七天,他要吃饭喝水,要说话的啊,最主要的是他还要和婆娘亲嘴的啊,嘴粘住了,他什么都做不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以往得罪了人,他最多被打一顿,打多了也就耐打了,没想到这宋辞忧根本不按常理做事,竟敢把他的嘴封起来,简直可恶!
“魔古……你…魔古……”
“魔鬼?谢谢你的赞美!”宋辞忧丢下一句令人胆寒的话,许胜像见鬼似的,拔腿就跑,边跑遍叫喊:“魔古!魔古!”
“呸!怂货!”
巷子头的房檐上,暗卫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暗暗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一定不要得罪宋姑娘。
“一言不合就把人嘴粘起来,简直是魔古……魔鬼!”
——
一大早,宋辞忧还没开张,辞忧医院又闹开了,她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怎么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呢,一天天的,这些人当真是觉得她好欺负吗?
宋辞忧大步迈出诊室,脸色犹如寒冬腊月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你们瞧瞧,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宋辞忧这个贱人竟然拿什么强力胶把我儿子的嘴给粘住了,我儿子现在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也不能说话,一动就疼,血滋滋的往外冒啊,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在这住下了,天杀的宋辞忧啊!大伙给评评理啊!”
一个中年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旁边还站着一个有气无力的男人,正是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