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茄已经疯魔,大喊大叫着:“王爷,就是这个贱人杀了妾身的儿子,她还给妾身下了……下了毒,她一定是敌国的奸细,肯定是了,否则怎么敢公然与朝廷命官作对!求王爷做主,求王爷做主,处死这个贱人啊!”
听着柳茄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君不忧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瞬间森冷起来!
如此辱骂他的忧儿,该死!!
然而这种怒气看在众人眼中,便以为他是因为柳茄的一番话而发怒!
某人变脸如变天,前一刻还风平浪静,下一秒就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
百姓们看到这样的君不忧,联想到他从前在战场上的传闻,怕得瑟瑟发抖!
听说战王一怒,伏尸百万!
他们不会被波及吧?
而在这人群中,有两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态。
梁娣一双翦水秋瞳目不转睛的盯着君不忧看,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死在那里的卢布,一心只想吸引这个比卢少爷不知优秀了多少倍的男子!
安茵目光中的垂涎也不遑多让。
战王的事迹她们听过太多,也知道他长相俊美非凡,整个君域无人能及,可也从未见过真人,如今乍一看到,只觉得天地都失色了,这位王爷的容貌,比她们想象中还要完美太多!
若是能时刻陪伴这样的男子身侧,就是做个丫鬟,也心甘情愿了!
听到柳茄的话,梁娣立刻起身上前走了几步,想要靠近君不忧,只是在离他十步之外,就被皓月挡住了。
梁娣心如擂鼓,近距离看,王爷的容颜更加清俊绝色了,她含羞带怯道:“王爷,民女是梁长史的女儿梁娣,特来拜见王爷。”
某人一个余光都没有施舍,梁娣不死心,又道:“王爷,卢二夫人所言非虚,那位宋姑娘,心思歹毒,不仅给卢二夫人下毒,还让随从杀了卢少爷,王爷,这样狠毒的女子,您可要重重惩罚她才行!”
某人轻抿着的唇动了动,冷漠道:
“聒噪!把人丢出去!”
梁娣一喜,以为王爷听进去她的话,正要道谢一番,忽然看见一名神情冷漠的侍卫朝她走来。
“侍卫大哥,王爷让你丢……啊!!”
“砰!”
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划过半空,等众人看清时,只见梁娣已经被皓月丢到了人群外面,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啊!好痛!王爷……您……”
梁娣不明白她才说了两句话,王爷怎么就把她丢出来了呢?委屈得眼泪直掉。
梁夫人见比情形,吓得半死,慌忙跑出人群查看梁娣:“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怎么样?”
梁长史看到这一幕,急忙把脑袋伏得更低了一些,整个人都战战兢兢。
他方才没有阻止女儿出来,也是安了一样的心思,若梁娣能被王爷看中,不算是做个妾也好,婢也罢,那他梁家的地位从此便水涨船高,他也无须再看卢邢的脸色。
没想到,王爷如此冷漠无情!直接把人扔了出去!
“王爷恕罪,小女不懂事,只是为卢少爷的死感到惋惜,并非有意打扰,还望王爷恕罪!”
君不忧侧目看向卢邢,轻描淡写道:“既然卢大人的儿子被杀,抓了凶手便罢,为何迟迟不散,还聚了如此多的百姓?”
卢邢脸色顿时铁青一片,打不过这样的话叫他堂堂郡守如何说得出口?
“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人身边那群护卫!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来的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护卫,郡守府那么多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可见,这个贱人一定是奸细!”
柳茄又在尖叫,可说的话却条理清晰,引人遐想。
只是,话音刚落,柳茄便被一股极强的内力重击!
像是一把大锤,重重的砸在她的腹部,五脏六腑像是撕裂了一样的剧痛!
“啊!!!”
柳茄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紫烟忙过去搀扶:“夫人,夫人……”
这一击速度太快,没有人看清是谁出的手,卢邢大惊!
“谁?”
“有辱本王清听!”
一句话,让众人明白,方才那隔空的一掌,是这位王爷亲自出手,为的就是柳茄说话不干不净!
宋辞忧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报仇!顿时喜滋滋起来。
双手杵着下巴,眼巴巴看着他,也不说话,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如何处理。
“王爷,这……”
卢邢知道,以这位的脾气,方才没有杀了茄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来人,还不将人抬进去,请大夫!”
来了几个人将柳茄抬起府内,梁家人看到此情景,心中一阵后怕,方才王爷只让人将梁娣丢出去而非像卢二夫人一样,也是手下留情了。
王爷为何要对自己手下留情?莫非,王爷还是注意到自己了?梁娣又重燃起一丝希望!
“起身吧。”
众人如蒙大赦,相互搀扶着起身,揉着跪得发麻的膝盖。
“谢王爷。”
“也就是说,你郡守府这么多人,打不过对方十几个?”
某人还没忘记方才的话题,又言归正传,而且问得如此直白!
一滴冷汗从卢邢的脑门滴了下来,面对这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他不敢撒谎:“是……”
“呵……”
一声轻笑,让人摸不准他的意思,这个“呵”到底是“呵”什么?
“朝廷每年拨下来的银两,就用来培养这样一帮废物。”
薄凉的语气带着三分漫不经心。
卢邢大惊!
他现在确信,这位并非是来帮自己的了。
“王爷,下官不敢……”
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什么理由的卢邢,还不等他组织好语言,只听君不忧又道:“你说是她杀了你儿子?”
“回王爷,正是此女。”
“为何?”
为何?
卢邢看了一眼一派怡然自得的宋辞忧,垂下眼帘掩去了眼里的阴毒。
“王爷,下官不敢隐瞒,此女一月前来到安阳城,苦心接近下官的妾室和儿子,蒙蔽了他们,我儿心悦于她,便想将她纳为妾室。可此女心比天高,竟想做正室夫人,要挟我儿无果后她心生歹念,竟给柳氏下了一种奇毒!且此毒只有她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