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忧从系统屏幕上立刻就能看到老人肠胃里的情况。
烂,已经烂到不能再烂!
这位老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在没有其他更严重的病变,她深吸了一口气,对老人说道:“老人家,你的病我已经诊出来了,有些严重,但只要按照我的方法治,可以治好。”
挨的近的人都听到宋辞忧的话了,立刻议论起来……
“她当真诊出来了?这么厉害?”
“是不是瞎诊的?她那么年轻,医术能有多好?还那么笃定的说可以治好,我怎么就不信呢!”
“且听听她咋说的!”
老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生与死对她而言不重要了,倒是乞丐一双污浊的眼睛因为惊诧瞪得老大老大!满脸的喜色!!
“真,真……”
“真的。”
乞丐似乎是太过激动了,一时间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哼哧哼哧”的比划着表达自己的意思。
宋辞忧看不懂也听不懂,只好对老人家道:“老人家,你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今天我先给你一些药,你告诉我你们的住址,以后我每天去给你治疗。”
老人摆摆手,浑浊的眼球慢慢转向宋辞忧,感激的看着她缓慢的说道:“恩人姑娘,我们住那地方不是人去的,你别去,我的病啊我知道,活不久了,你不用安慰我,我们没有钱治的……”
乞丐听到了,立刻瞪着老人家,似乎是不赞同她的话,“治,要治……”
众人听不到老人说的什么,可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边的魏娟听得到,听到老人的话,她迫不及待的开口:“宋辞忧,原来你根本没有诊出老人家的病,而是随便说说安慰人家的,你可真虚伪!”
“原来没有诊出啊!”
“我就说,这姑娘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害!白高兴了!”
乞丐见魏娟在一旁幸灾乐祸,顿时怒了,眼睛里泛起猩红,像是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一样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你,闭闭嘴,你骗,我,不给,我们看病,骗我……贱,贱人……”
他指着魏娟,尽管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却还是让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是那句贱人,从一个乞丐傻子的嘴里说出来,莫名的喜感!
不过再好笑,也没有人敢笑!
只是好奇魏小姐到底骗傻子什么了?为什么他从出现就一直在说魏小姐骗他?
只有宋辞忧,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人家魏小姐可是大名鼎鼎的名医,她怎么会骗你呢?”
乞丐虽然表达有问题,脑子不灵观,可是听能没有问题,宋辞忧的问题也正是大伙想知道的。
乞丐道:“刚,才,我找她给啊婆看,她答应,悄悄,跑了,我追来……”
众人还没有理解过来乞丐的话,魏娟立刻就怒斥他道:“你胡说!我可没有,我方才可是给一个病患看诊完了才过来的,根本就没有遇到你们!”
乞丐也不依不饶,“就是我,们。”
这下众人明白过来了,原来刚才乞丐找魏小姐给老婆婆看病,魏小姐答应了,却悄悄跑了,没给老婆婆看诊,乞丐才追了过来。
难怪今天这种场合,而且王爷还在他都敢闯,原来是因为魏小姐。
可是魏小姐方才不是说给人看诊才姗姗来迟么?难道……是骗人的?
许多人终于搞清楚乞丐为何发疯的原因,也逐渐回过味儿来了,看魏娟的眼神有些鄙夷。
不给治就不给治嘛,干嘛骗人呢!还撒谎!
魏娟被那些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受不住那种压力只能两眼一白朝着君不忧晕了过去。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她恍惚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移开了距离。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丫鬟倚翠急忙接住倒地的魏娟。
“快将小姐扶下去休息。”魏长升脸色难看的道。
乞丐见状似乎才觉得解气一般“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魏长开怒气飙升却只能强忍:“宋姑娘,你到底能否诊出老人家的病症?”
“我都说了我已经诊出,有些人非是不信。”
宋辞忧说话一直被人打断,直到此刻才有空好好跟老人家沟通,不等魏长升说什么,她回头道:
“老人家,你别担心,我是大夫,从来不会为了安慰病人就胡说八道,你的病,我说能治就能治。我昨日刚到金州,我来是想在金州开医馆的,所以不会自砸招牌,你放心吧。”
没有人不想好好活着,老人家也一样,在听到宋辞忧肯定的这番话后,老人浑浊的眼珠里迸发出一丝光彩!
她满面的皱纹,此刻布满了感激:“谢谢你,恩人姑娘……”
随后记下了乞丐和老人的地址,宋辞忧答应每天去给老人治疗,乞丐便背着老人离开了。
走了几步后,乞丐忽然回头,给君不忧和宋辞忧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双眼睛,好像有了一种不属于傻子该有的情绪。
插曲结束,百姓们见没有热闹可看了,又继续开始他们的采买工作。
只是许多人的话题多了关于宋辞忧的,还有她的医术。
回到君不忧身旁,宋辞忧福身道:“王爷,民女已经诊出老人家的病症,也会将她医治完全,民女多谢王爷。”
她的谢,是谢他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打响名气。
现在全城百姓都关注着老人家的病,只要她治好了,名气自然就有,日后医馆开张,她连宣传都可以省了!
这个男人,一直在以他的方式在帮自己,她那句谢谢,是谢他的心意。
“你医术不凡,往后金州的百姓交给你诊治,本王放心,谢就不必了,皓月,走。”
啊?这就走了?主子您舍得?
虽然疑惑,皓月还是乖乖应“是”。
大卖会被耽误了这么一会儿,重要人物走了之后,百姓们更加放开的买了,金魏两家虽然担心比赛进度,可也是半分怨言也不敢有的,只能催促着下人卖力的吆喝。
宋辞忧见没什么可看的也回去了。路上她忽然想起来金州是君不忧的大本营,这里没道理没有悠然居,便问十九:“悠然居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