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起身,胳膊就被大手一带,倒回了床上。
“别走。”
“你……”正要说什么,她发现君不忧只是梦中呢喃,并没有醒来。
想挣脱却发现他的手像千斤重的大钳子一样,根本挣脱不了。
手腕不疼,他明显也没用多少力,可就是拿不出门,她都要怀疑君不忧是不是故意的了。
“算了,睡就睡吧,若是半夜发生了什么,你可别后悔。”
轻轻哼了一声,她脱了衣服爬上去。
一手托着下巴,睁着眼睛细细地盯着君不忧的俊脸,绯唇微抿,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他深邃的五官让她心跳不已。
这是宋辞忧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还是这么一个俊美的男人,她一直激动得睡不着,最后是瞌睡虫强行启动睡眠模式,她才沉沉睡去。
黑夜中,原本熟睡的男人倏的睁开眼睛………
同一时间,魏府却睡不着了。
除了魏府自己养的府医,还有外头的所有名医都被魏家请来了,然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人能让魏康两日内下床走动。
魏长升发了好一通脾气,曹盈兰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核桃,魏娟因为隐瞒赔罪一事,被魏长升训了一顿,此刻被关在屋里反省。
但她并未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反而认为就是宋辞忧对王爷说了什么才惹得王爷生气。
她一定要杀死那个贱人!
魏康的院子里,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吵得人脑仁疼,了一群大夫都束手无策。
魏长升的妾室和庶出子女们为变关切,也都聚在院外,只是心思各异。
丫鬟对魏娟道:“小姐,奴婢听说今日在街上,宋辞忧说她有能让人快速痊愈的药……”
“你的意思是要那个贱人来给弟弟看伤?”魏娟眼神锐利的反问。
那个贱人不配!
“小姐,王爷的命令无人敢违抗,若两日后少爷不能行走,到时王爷问罪起来更可怕。可若咱们找那个女人给少爷治伤,若治好了正好,若治不好,正好可以揭开她的谎言,到时候咱们也好拿捏她。”
魏娟愣住,她静下心来想了想,丫鬟说的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父亲母亲恨不得宋辞忧死,又怎么会同意。”
“小姐去劝一劝,为了少爷,老爷夫人肯定会答应的。”
魏娟咬了咬牙,“”我这就去找父亲母亲。
不知魏娟是怎么劝的,总之魏家二老最终还是同意了。第二日一早就派人去请宋辞忧。
想到魏府会上门,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还没睡够呢。
带着啊娣和无极,也不耽搁,三人直奔魏府。
啊娣不懂小姐为何这么兴奋。
无极却是想到了一些,无非就是……可以大赚一笔。
望着宋辞忧轻快的步伐,无极想到杀手盟已经许久没有接任务了,可盟里却不缺吃穿用度,不得不佩服老大的赚钱能力。
魏府的下人早就等着了,立刻迎了三人进去,到了魏康的院子却被拦住。
那小厮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辞忧:“只能一个人进。”
宋辞忧“哦”了一声,扭头就走。
小厮傻眼了!
什么意思?
就连啊娣和无极一时间都没有搞懂她的意图。
“等等……”
他急忙叫人,可前面的人并未停下,要看就要走远了,小厮急了:“宋,宋大夫,留步。”
驻足看向小厮,“怎么个意思?”
“宋大夫是要给我家少爷看诊的,这是要去何处?”
小厮硬着头皮问,一言不合就走是搞什么飞机?
“回去啊,你不是说只能一个人进么?我一个人搞不定,不让他俩进就是不想治了呗。”
“……请,都请进……”
魏长升脸色难看:“请个人都去这么久,一群废物!”
随即看向宋辞忧:“本官听闻你有办法让人快速痊愈,不知可有法子让本官的儿子两日内好起来?”
呵!
这老匹夫以为君不忧不在就可以对自己不假辞色?他是不是忘了魏康必须好起来的原因就是要去给她赔罪?
“有。”
魏长升眼珠子亮:“快,快去看我儿。”
“五千两!”
“放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曹盈兰的怒斥声伴随着她的人从屋里出来,双眼喷火似的看着宋辞忧,“我儿本就是因为你才被王爷惩罚,治好他是你应该做的,你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要五千两!”
宋辞忧根本不受她态度的影响,只淡然的问:“五千两,给还不是不给?”
“我若不给,你将如何?”
“还能如何,那就不治呗。”受伤的又不是她。
这时,魏娟也来了,“宋辞忧,进了魏府,你以为你说不治就能不治的吗?你今天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否则,你今天出不了这道门!”
啊娣怒道:“你们什么意思?请我家小姐来治病就是这个态度?你们就不怕王爷知道了怪罪吗?”
魏娟当然怕,不过她更不想让宋辞忧这般放肆,“她在魏家发生了什么谁知道,若王爷问起来,我就说宋辞忧是离开后才出事的,再向王爷撒撒娇,你觉得王爷还忍心对我如何吗?”
这话啊娣无法反驳,魏娟说的不无可能。
宋辞忧冷冷一笑,指着无极对魏娟道:“知道么?你那十四个刺客就死在他手中。”
此话一出,魏家人都惊住了!!
魏娟和曹盈兰齐齐退后了几步!
随后看向无极的目光瞬间凝聚着浓烈的杀意!尤其是魏长升!
一人解决了他精心培养的暗卫整整十四人,这人的武功可见不凡!
而无极却是事不关己般矗立在宋辞忧身后,犹如一尊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你到底是何人?”魏长升眼神狰狞。
宋辞忧却不想再与他们废话,“他是谁你们没有资格问,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浪费口水的,五千两,你们若现在把钱付了,我保证你们的儿子后日就能下床蹦哒。”
曹盈兰要被她的态度给气得背过去,“你,你,你就不怕有命拿钱,没命花钱吗?”
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劳你费心。”
魏长升咬牙切齿:“来人,去取五千两银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