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他又嘱咐一句,“对了,他醒了要是发疯,你就给他点烧烤外卖,账先记着,回头我给。”
云水点头应着,看着钱进走远。
盛迎霄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了?”云水拿着坐垫垫着坐在地上。
“那个钱进,我在网上见过,国内的新秀软件工程师,上个月开了个新游戏发布会。”
“是吗?这么厉害。”云水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盛迎霄捏了捏云水的手腕,“你喜欢吗?其实我也做过几个软件,效果还不错。”
云水挑了挑眉,“真的?什么软件?”
盛迎霄拿过手机给他演示,顺便偷偷打量他的表情。
见云水确实感兴趣,他放下心来,“我们先好好学专业课,以后咱们一起做软件做游戏,还可以一起开公司。”
“那挺好的,希望如此。”云水笑着应下,但显然没太在意。
他现在连电脑都不太会用,每天时间被兼职和学习挤满,什么时候才能有盛迎霄口中说的那样的未来呢?
盛迎霄抿了抿唇,陪着云水直到花常出来。
“靠,老子服了,要被咬死了。”花常揉着肩,骂骂咧咧的出来。
云水打了声招呼。
“哎?小两口来了啊,店里没啥事吧?”花常拿了三瓶可乐出来。
云水接过两瓶,又递给盛迎霄。
“店里损坏的东西我都记下了。”云水把本子递上。
花常摆摆手,“行,你放那,等我家打工仔回来给他就行。”
云水抽了抽嘴角,给花常把他玩的电脑打开。
他注意到花常身上有些冲人的味道,就连衣服似乎都大了一码。
盛迎霄默默伸出手虚揽着云水,“难受吗?”
云水摇头,“应激症好像没事,我最近都没起疹子。”
他现在和正常omega没有区别,标记重合结束之后,就只对盛迎霄除外的A信息素感到排斥和难受,但并没有其他不适反应。
花常打了个哈欠,拍着嘴喔喔叫。
“云水啊,给我点个吃的吧,多点些,一起吃。”
云水拿出手机按照钱进的吩咐点了一份烧烤,“我们就不吃了,下班后还有事。”
花常没多纠结,给云水转了钱,“哦,那行,你到点下班就好。”
盛迎霄陪着云水,半步不离,拿着手机处理了些邮件。
云水陪着花常打游戏,看着又赢了的页面,云水放下手机扭了扭脖子。
盛迎霄赶快上手给他按了按,“别低着头玩。”
“切~”花常翻了个白眼,随手抽了个抱枕扔给云水。
“对了,云水,你要在电脑上打吗?我再给你开一台。”花常说着踢了踢椅子转到另一台电脑面前。
云水把手机按黑,“不用了,我电脑用不习惯。”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云水检查了店里的设备,把外卖给花常热了一下,就下班了。
盛迎霄想要拉着他的手,云水侧身躲开。
“干什么?大街上呢,注意影响。”
来来往往的路人里有很多情侣,牵牵手真不算什么。
盛迎霄耷拉着脸,默默走在云水边上。
云水瞥了他一眼,“咳,臣尧他们把地点定在哪里的?”
盛迎霄立刻又精神起来,“很近,池泽行说想吃火锅,他们已经先去了。”
“明天我上完课,要去看我爸。”
“我跟你一起。”
“哦。”
云水噤了声,听到盛迎霄愿意陪他去,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今天花老板他们虽然打了架,但他人还是不错的,没有冲我发脾气。”云水解释了一下。
盛迎霄点头,他能看出来花常是嘴硬心软,估计也是个被宠上天的主。
“本来还担心他人不靠谱,会刁难你,现在看是我多虑了。”盛迎霄扶了扶眼镜。
云水心里有些暖意,但还是嘴硬,“有什么事我自己也会处理的。”
盛迎霄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云水这么久以来都是自己处理事情,让他没有习惯依赖别人。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把云水宠到无法无天,随心所欲。
“你愿意依赖我就好了。”盛迎霄低声呢喃。
云水勾了勾耳边的发,有些疑惑,“你嘀咕什么呢?”
“没,我在看时间,我们去宿舍收拾一下就去吧。”
盛迎霄趁云水没注意,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人往前走。
这里是段无人的寂静小路,云水抿了抿唇,没有挣开,默默由他带着往前走。
盛迎霄拿了两件自己的薄外套,想给云水裹上。
“不要,热不热啊?再说了,我自己的衣服呢?”云水拿过外套,搭在手上。
盛迎霄无辜的眨了眨眼,“晚上可能会冷,我想你穿我的外套,可以吗?”
云水愣了一下,盛迎霄没有戴眼镜,眼睛水汪汪的发着光,本就是丹凤眼,眼尾上挑,看起来又神秘迷人。
云水按了按跳动的心脏,拿着外套出门,“行了,走吧。”
尽管云水嘴再硬,但穿盛迎霄的外套确实让他很有安全感。
盛迎霄易感期情绪波动很大,而他又刚被标记,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筑巢行为。
到了定好的包厢,还没进去,就听见了池泽行和臣尧的吵闹声。
“来来来,你又输了,继续干!”
方宗谨忍无可忍把池泽行拽了过来,“你安分点。”
云水推开门,还没打招呼,被池泽行扑了一个满怀。
“云哥!你是吾辈楷模,你真把班长追上了!”
盛迎霄黑了脸,正要出手,池泽行就被臣尧和方宗谨一人架着一个肩膀拖开。
“抱歉,抱歉,池泽行是傻憨憨,脑子缺根筋。”方宗谨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云水被他笑面虎似的表情搞得有些恶寒,拖开凳子坐下。
“宗谨你怎么这么说他,还想不想和人好了?”云水打趣着。
盛迎霄挨着云水坐下,手搭在椅背上,妥妥的占有姿势。
“就是,云哥说的对,我不和你好了,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池泽行义愤填膺,扒开方宗谨的手和任要安坐在一起。
“没良心的。”方宗谨无奈扶额。
要不是他拉的快,刚刚手骨折的估计就是池泽行了,毕竟现在张启正还在医院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