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库博德的提醒,那位想要展现自己独特思考力与洞察力的商人,立即闭了嘴,并且背后冒出冷汗。他有些尴尬,但还是感激地朝库博德笑了笑。
莫林听到这里,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怎么说也是对于布雷泽德王国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至于这个了解,其实莫林在以假死离开前,就有所预料。
现在在这里听到了别人这样议论,他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只不过,莫林有些诧异的是:这些外国来的商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在这里,随意评论这里的掌权人,这无疑是一种作死的做法。
其实,莫林不知道,这些外国游客或是商人,没事时最好谈论这里的政治情况。
因为,只要是外国人,在这里就是有极大的特权的。他们会受到极度的保护,包括法律上的。所以,在这里谈论各种势力的事情,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这个其实很容易想到是怎么回事,毕竟,这里要想正常运行下去,就必须要这些外国人来提供生活所必须的物资。
也就是说,这里的命脉,是交给了这些外国人的。这其实就是失去了自己子民的一种弊病,它总是会以不同的形式显现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就会有这样的特权,可以肆意评价这里的贵族领主,就像我们平日里谈论国家大事一样。
另外,布雷泽德王国的各位领主们也知道,只要他们掌握着压迫自己民众的绝对武力,任那些外国人评论自己又能如何?
反正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也就随着这些人去了。
所以,你会发现,要在布雷泽德王国区分哪些是本国人,哪些是外国人其实是十分简单的,只要你注意听他们说话,那些敢谈论这里政事的,基本都是外国人。
但是,对于这些外国人来说,他们虽然可以肆无忌惮的谈论那些领主什么的,却是对于一个神秘的存在,不敢有任何越雷池一步的做法。
因为这样做的人,都离奇地死去了。又因为他们都是死在自己的国家,乃至死在自己的家中,所以也无法责怪任何人,就只能自认倒霉。
这样的事情,在起初发生几起时,并没有人对此注意。但是,当这样的死亡变成了一个确定,而且还是多次发生后,使人们不得不认清了现实:
那个在布雷泽德王国神秘的存在,就是一个诅咒,任何谈论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所以,这个话题就成为了一个禁忌。也正是如此,库博德阻止那人继续说下去,那就是救了他一命。那人怎么能够不后怕,同时又感激他呢。
莫林在那里沉默着,虽然那人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莫林的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了。要说在这片土地上,除了那些邪恶的领主外,更加让人担心的,那自然就是那个邪恶法师瑞沃德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力量得到了翻天覆地般的改变,那么这个瑞沃德又会如何呢?
如果那些商人,真是对瑞沃德如此惊恐的话,这就足以证明,现在这个魔法师的恐怖统治力,已经完全盖过了那些领主了。
这也同时说明,瑞沃斯本人的实力,竟然可以压住一整个王国了,这真是十分恐怖的。当然,这一切还不是定论,莫林还需要不断地去证实此事。
一想到这里,莫林突然想起来,在魔法学院外张贴的那张告示。如果想要更多地了解那些领主和瑞沃斯,那么加入这里的魔法师行列,那不是更好吗?
于是,莫林已经决定,学院的那个招聘,他要过去试一试。
莫林既然已经确定了一个小目标,而在这里待下去,似乎也不会再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话了,他便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安琪尔和琳都在等着他,灰影则是守在莫林的屋子外边。对于一条魔法师身边跟着的狼,灰影此时也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变得十分的乖巧了。
回到屋里后,莫林将自己下面要做的事情,跟安琪尔简略地说说,然后,他们便休息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都十分平淡,同时为了不让人怀疑,莫林还带着安琪尔去看了几场角斗赛。
这个角斗依然是在莫林早年被关押的地方,莫林又一次回到这里,已经是座上宾了,看着那角斗场上,互相杀戮的表演,莫林的心情十分的沉重。
安琪尔对于这样的表演自然也十分反感,但是为了不让人怀疑,她也只能强忍着恶心陪着莫林。
凡是来到布雷泽德王国的人,都是为了寻求刺激的,如果谁到这里,反而是安静的待着,你的怪异程度,就会像是蹦迪的舞池之中,那个一动不动的人。
而再一次回到这个角斗场,莫林又不得不想起沙拉姆·夜刃。这个让自己从地狱里逃出去,并教了自己一身本事的盗贼,至今,自己还没有完成他留给自己的遗愿呢。
莫林的心中充满了内疚和遗憾,当初自己认为,完成他的遗愿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可是自己折腾来折腾去,却连他的遗物都没有保留下来。
但是,这一切,莫林是都会慢慢地找回来的。那个王后收走了这些东西,自己一定要夺回来,并且还要收取相应的利息。
这里任何一个让自己吃尽苦头的人,莫林一个都不会宽容和原谅,因为这里的人,都已经丧失了被原谅的机会。
莫林在观看角斗比赛时,心中在默默地念着那些名字:瑞沃斯,熊头,拜里弗·科纳,艾尔罗·埃伯洛克,格里安·斯托曼,欧文·布里亚特,韦恩斯·莱特布鲁,还有王后凯丽特·埃伯洛克。
当然,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些小角色,但是,这样的小角色,莫林并不把他们特意定为目标了。
现在看来,莫林在这里,是有的忙活了。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要开始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了。
当然,也可能很难按部就班,总之,他等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而时间也已经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