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瑞安的部队在一个地点驻扎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还没有行动的意思。其实,这也不是瓦瑞安心中所愿,只是,他没有一个确定的目标,就是行动也无处可去。
这个原因就在于那些强盗上。
费德勒的强盗可与别处不同,这里的强盗都非常的暴戾,而且在这片平原旷野里,他们的行踪不定,即使是莫林沟通费土之魂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即使通过费土之魂的帮助,可以确定一处强盗的位置,但是,他们有特殊的防御机制。
强盗们会在自己宿营之处,立起一根带木斗的长杆子,然后选择目力极好,又身轻如燕的盗匪上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在这样空旷的旷野里,军队根本就无法隐藏踪迹,就在行军时,几十里开外就可以看到军队泛起的尘烟。这些贯盗本来就生活在极为恶劣的压榨之下。
毕竟,这里可是有着更加残暴的强盗头子的,那就是拜里弗·科纳。受到他残暴的统治,使那些强盗也十分的坚韧而机警。
一旦发现不对,这些强盗就会像鸟群一样,迅速群飞而起,消失的不见踪影。
瓦瑞安已经派出了不少小队来清缴强盗,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次成功过。
到了这里,莫林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但是,强盗有一定要清缴掉,否则这里哪能获得太平。与布雷泽德地区不一样的是,这里几乎没有流浪的民众会信任任何的武装力量。
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流民到这里来寻求庇护。
现在的状况,真是混绕不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扰的瓦瑞安及下边的人,没有一个不心烦的。
这种心烦,其实我们也会有这样的体会,那就是到了夏天夜里,那个一旦关灯,就会响起的“嗡嗡”声。你是挺着也不是,起来找它也不是,最后只能扰的一夜无眠。
除了心理烦躁之外,这部队每日的消耗那可不是盖得,要不怎么说国家军队,是国之重器,轻易是不能动用的呢。
除了军队武力造成的明面伤害外,更加影响国家发展的,便是军队所造成的消耗。正所谓穷兵黩武,对王国和人民都是异常噩梦。
瓦瑞安现在,也面临这样的问题。对于这样的状况,是最需要解决的。
在又过了大约一个月左右,瓦瑞安对这里的强盗依然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大家也都挠头,瓦瑞安便召开了一次会议。
这次会议主要商议的,估计就是是否还要坚持和撤退的事情了。
在主帐之内,瓦瑞安环视着众人,由于长久的受挫,与会的人都有些垂头丧气,远比跟瑞沃斯战斗时还没有力气。
那个时候,起码还有拼搏的对象,便能激起人内心里的斗志。而这种绵柔的情况,无处用力,才是最消耗人的韧性的。
瓦瑞安看到这种状况,叹口气开场说:“我的朋友们,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个从来都没有遇到的问题。在费德勒地区,虽然那个最大的威胁已经消失了,但是这如同散沙一样的强盗,我们却有些束手无策了。这好比是做面包的面里,扔了一把沙子,面还是那些面,但是烤出来的面包却很难下咽了,而且又很难下手。这个时候,我希望大家可以给我出一个理智可行的办法来。”
瓦瑞安刚说完,蕾拉就是哼了一声,看来,瓦瑞安强调的“理智可行”,估计就是对她说的。
布兰顿见别人都不说话,便开口说:“我想,咱们还是撤出这里吧。这些散沙游勇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当有一个巨大的威胁,并且还是针对他们时,他们便会统一起来,互相交流信息以求更大的生存机会。但是,如果咱们这个针对性的威胁消失了,而拜里弗的政权也瓦解了,估计这些盗匪便会互相征战,最终会形成一个较大的组织。这个时候,他们就不会有如此高效的游动性了,我们便可以乘这个机会,将他们一举剿灭。”
瓦瑞安点了点头说:“我也十分赞同你的说法,布兰顿。这几乎是强盗来消灭强盗的办法,但是,我们面临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更多的地盘,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有兼顾的方法吗?”
听到瓦瑞安的话,布兰顿也低下了头。
不得不说,瓦瑞安说的也是现实情况,他们只有快速地占领地盘,才不至于让莫林制造出来的这段宝贵的真空时间变得有意义。
如果在这段时间内没有做出任何有实际作用的事情来,那他们将来面临的危机,便会更大。
看到布兰顿也熄火了,瓦瑞安的心里实在有些难过了,就像一步踩空了一样。毕竟,这段时间来,还能说出建设性意见的,也就只有他了。
众人都不言语,莫林在沉思片刻后,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沉闷。他说:“我们应该撤退了,并且要完完全全的,既大张旗鼓,又不太做作的撤退。”
瓦瑞安、布兰顿和其他人都看向了莫林,其中,布兰顿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因为莫林的这段话,似乎开启了他的一个思路,但是,他不会抢话说。
瓦瑞安问到:“莫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林对瓦瑞安说:“基本就是布兰顿的那个意思,要让强盗们意识到,咱们这个主要威胁已经彻底离开了。但是,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正如瓦瑞安大哥所说,我们不能拖延时间。”
瓦瑞安盯着莫林说:“你的意思是……”
布兰顿补充说:“我们在偷偷的回来?”
莫林笑着说:“你们给我一个很好的启发,正是这样,我们要削弱我们的目标性,然后换一个吸引强盗的目标,再回到这里来。我们的难题主要是抓不住行踪灵活的盗贼,我突然想到,与其我们追他们,何不让他们主动送上门来呢?”
瓦瑞安迟疑地说:“主动送上门来,这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傻子。”
布兰顿恍然大悟说:“对呀,我们忽略了对方的性质了,他们不就是强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