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现在是魔法幻象,还是灵魂?”莫林对斯塔说。
斯塔看着莫林说:“应该是我的灵魂吧,因为这是在你的梦里。”
莫林并没有因此而惊讶,在梦里的事情,并不都是虚妄的,他作为一个魔法师,这一点还是清楚的。
于是,莫林接着问:“那么,其实,你和我妈妈,都是因为守护者圣殿而死的了?”
斯塔看了看莫林说:“孩子,我不会那么说的,我不希望你对那个组织产生什么仇恨,这对于你的使命没有任何意义。”
莫林冷哼说:“那你就没有想过,即使我不去仇恨守护者圣殿,那么,圣殿也会放过我吗?以我现在的表现,如果说圣殿不知道我的情况,应该不会吧?”
斯塔看着莫林,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说:“是啊,既然你守护这个世界,又要不让守护者圣殿发现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担心也有原因,因为那个封神罩已经被我破坏了。圣殿的人对你也没有什么办法。”
莫林叹口气说:“那也未必,人为了自己的欲望,是可以跨越任何障碍的。我的老师也对圣殿颇有微词,我本以为那是她的偏见,看来这个魔法师组织,真的是十分不堪啊。”
斯塔说:“这是任何一个组织都会有的过程,天下之事都是这样,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莫林又看了看斯塔,突然问到:“那么,现在我可以称呼你为爸爸吗?”
斯塔被这一问,弄得呼吸都暂停了一下。当然,他不用呼吸,但是却有这样的动作。然后斯塔激动地说:“莫林,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你真能原谅我,可以恩赐我……”
“爸爸!”莫林突然叫道,斯塔一下子说不下去话了,双眼里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相对于抱怨和痛恨,莫林同时也能想到,自己的父亲斯塔,如此隐瞒自己,对自己是一种伤害,但同时,对他不也是一种伤害。
如果不是因为形势所迫,哪有父亲不想认自己儿子的?
斯塔激动地答应着,然后对莫林说:“你身上的诅咒,也是为父不作为的罪责,看着你现在这么劳累,我也十分心疼;但同时,看着你如此强大,我也十分欣慰。孩子,我只是希望你,对于善恶,对错不要太过执着,你的责任并不是维护正义这种事情,而是要维护一种平衡。”
莫林倾听着说:“爸爸,你的意思是指——?”
斯塔说:“孩子,这个世界上,存在光明,就有黑暗;同样,有了善良就会有邪恶。你永远无法消灭其中一个,如果真有那一方彻底消失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彻底灭亡了。所以,你的任务就是维持这种平衡,以使这个世界不至于覆灭。”
莫林听着点了点头,他笑着说:“我理解你的话,但是显然,这个世界邪恶的力量要远大于善良的力量,所以我只能站在善良的一边了。”
斯塔笑着说:“但是迟早有一天,邪恶会被你打压的抬不起头来,而正义的一番,又会激进地征讨邪恶,这时,你就不要再插上一脚了。保持这个世界上,普通人们的正常征战,让他们堕落腐败,然后在这之中重生,你不要过于阻止这个过程,这个世界才能健康地发展下去。”
莫林说:“所以,其实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斯塔点头说:“嗯,如果你能这么理解,就是对的了。”
莫林叹口气说:“好吧,我以后就以打酱油的自居了。”
斯塔又看了看莫林,然后站起身来,环顾一下这里说:“这是我一手建筑起来的,似乎还资助了你的仇人,但是你不要厌恶这里。这里有助于你的修炼,而且,上边还有一些传送门定位在虚空宇宙之中,你可以借助那里,到宇宙中看一看。”
莫林笑着说:“你的那些传送门,已经被人用来传送食物了。”
斯塔说:“不,那些传送门虽然会一时被扭转方位,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回转到之前我设定的位置。我在宇宙中,还真找到过很美的地方,非常适合你和你的爱人——们隐居那里。你可以通过九号传送门到达那里。”
斯塔说到爱人,然后拉长音再加一个“们”字,还真让莫林有些脸红了。
斯塔接着说:“孩子,爱情要专一,你这一生,有那两就专一地爱着吧。上边那二十多个,你就……”
“爸、爸!咱们刚刚相认,你就别让我这样尴尬好不好?”莫林笑着说,“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找任何女人了。”
斯塔笑了笑说:“好了,孩子,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我要去有你妈妈的那个地方了,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突然间,两人之间沉默了起来。
好半天,莫林才勉强地笑着说:“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我可以看看,我的妈妈长得什么样吗?否则,每当我想象时,都不知道她的样子。”
斯塔长叹一声,眨了眨眼睛,便一挥手掌。突然,在莫林面前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一个跟莫林有着一样眉毛和眼睛的女子。
她带着微笑,但是嘴角带着一股坚毅之意。
莫林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妈妈”,然后,他就突然醒来了。
醒来之后,周围依然是一片黑暗,莫林前后左右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斯塔的影子。
果然,那只是一个梦,而自己的父亲已经离开了,并且还是彻底地消失了。
莫林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对着空气说:“爸爸,你让我不要仇恨守护者圣殿,也许吧,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但是,要对付那个已经越来越明显的危机,我还是要到那里去一趟,如果他们主动招惹我,那可就别怪我了。”
莫林确实有这样的打算,而且一直都有,今天,听到了斯塔的话,他这种愿望就更大了。
但是,要到守护者圣殿,莫林知道,自己一定要丰富自己的力量才行。
光是单纯的暴力,还不是绝对的力量,莫林希望可以掌握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