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林他们来到外边,真是举城欢腾。瓦瑞安他们来到了丘加利跟前,一个劲儿地说着感谢的话语。从这里,莫林也看得出来,为什么圣光持有者可以成为一个宗教了。
就以今天的事情来说,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宛如神迹一般的存在吗。而更为关键的是,这种神乎其神,又圣乎其圣的东西,它与普通的老百姓还是挂钩的。
在这一点上,就与好高孤高神秘的魔法师完全不一样。所以,在两种人当中,魔法师就成为了脱离人世的一方,而圣光持有者们,就成为入世的一方。
光明教堂的地位,从这里就可以窥见一二。
既瓦瑞安他们对丘加利大加赞誉后,全城的百姓更是围拢过来,那真是疯狂地崇拜着丘加利他们,就好像是这些牧师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一样。
由于之前的压抑,使现在这一幕看起来十分的疯狂而不理智。莫林偷眼看丘加利,只见他也有些眉飞色舞,虽然口中谦虚,但是表情完全谦虚不起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莫林的眼光独到的事情,在其他人眼里,这位丘加利大主教还是那么祥和而谦逊的。
而在民众疯狂的举动消散以后,丘加利更是向大家宣传起了光明神的教义,那种神神道道的话语,莫林听了反正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此刻更加关注的问题是:这个丘加利大主教,与自己接触过的,实在是有些不相称。
不过,要说这个人是假扮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人的性格突然有这样一种改变呢?
莫林在这里提出了疑问,然而,他不能立即去寻求回答,从这个场面来看,他如果敢提出任何不尊敬丘加利大主教的事情,那自己一定会被喷个狗血淋头的。
莫林只能忍耐,同时抬头看向天空。
那黑暗如同被油浸过的纸一样,先是变得半透明,然后就完全明亮了起来,黑暗被逐渐消退,这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圣光仪式成功建立起来后,首先安排的就是把整个大教堂给重点保护起来。即使在圣光仪式周围,也随时都有士兵和牧师在那里把守着。
之后,就是研究举城欢庆的事情了。
虽然,如果严谨一些,在这种时刻搞欢庆,实在有些自大喜功的表现,往往会因为这样的疏忽,而导致之前确立的一切都被彻底摧毁。
但是,考虑到这是一种意义非凡的非常时刻,那么多年的黑暗,终于被驱散了,重新迎来了太阳的光明,这要是不庆祝一下,每个人的心里,他也过不去啊。
巨大的胜利之后随之而来的狂欢,那是必不可少的。
这一夜,整个赛默特瑞城都是一个狂欢之城,在明澈的星空之下,城中心便是一道光柱,在光柱周围,也全是灯火。
人们狂欢的声音,溢出全城,飘荡四野,除了欢乐,这里已经没有其他。
而在这样的狂欢之中,还有一个人十分的冷静,他就是莫林。在狂欢的宴席过后,莫林就选择独自离去,在自己的房屋里冥想起来。
伊莎贝尔在与人斡旋一段时间后,便来到了莫林的房间。毕竟,这里的狂欢如果有莫林参与,与她便是有关的;而如果莫林不在这里,那么,这场狂欢与她也不再有什么关联。
伊莎贝尔推开了莫林的门,莫林便开口说:“你怎么不跟他们多玩一会儿?”
伊莎贝尔笑着说:“因为我听到了你的心声,你是狂欢之中的孤寂者,你需要我来陪陪你。”
莫林看了看伊莎贝尔,笑了起来说:“丫头,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读心术的?这话说的正合我的心意。”
其实,莫林还有后半句话:与最近所发生的很多事情类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莫林突然就不想说了,甚至连想一想这句话都没有。他直接将这个想法给压制在了自己的意识之中。
伊莎贝尔没有感觉出莫林有任何的异常,只是笑着说:“你我是什么关系,我还用得着‘读心术’来解读你的内心?说说吧,人家都在狂欢,你为何躲了起来,难道是有些失落了?以往都是你以个人能力力挽狂澜,现在换了别人,你就不适应了?”
莫林看了看伊莎贝尔笑着说:“你还真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种事情是稍微有一点的,只不过,我还是有些疑虑,所以才回来的,因为我知道,我回来,你就会紧随而至。”
伊莎贝尔说:“哦,你有什么疑虑,是关于谁的?”
莫林一愣,但是很好地掩饰过去了。他笑着说:“确实是关于一个人。”莫林看着伊莎贝尔,后者一双大眼睛看着莫林。
莫林接着说:“这个人就是大主教丘加利,贝儿,你是否觉得他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了?”
伊莎贝尔摇摇头说:“没看出什么不同啊?你为什么这么说?”
莫林一副早知如此的笑容说:“也许,那可能是你对他太过熟悉的缘故吧。我见过丘加利大主教的次数比较少,但是,这一次的大主教,给我的感觉是与前边不一样的。”
伊莎贝尔疑惑地问:“哦,他会有什么不一样啊?”
莫林说:“过去的那个丘加利,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谨言慎行,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样子;而这个丘加利,他却是一副‘光’之代表的样子,你懂吧?就是那种明显,耀眼,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与众不同的样子。除此外,他说话上,也不如过去严谨了,这些都是我在他身上发现的问题。”
伊莎贝尔听完后,先是迷惑了一下,之后才无所谓地说:“嗨,这个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也许他确实有这些改变呢。毕竟,他也是这个身份职责在这啊。”
莫林笑了笑说:“确实啊,他毕竟有这样的职责,所以这样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他跟外边那样还有情可原,跟我们在一起这样,就有些……可能也是习惯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