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试音试音,各位人格扭曲并且灵魂丑陋到,连快要饿死的老鼠都不会被吃的杀手蠢蛋们~能听到我的声音吗~麻麻,就算你们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的哦~绝对能够听到的对吧~”突如其来的少女声音,就像一名性格强势的保险推销员一样在‘暗部’的成员脑袋里不停的晃荡着。
“不用那么紧张也可以的哦~人家只是单纯的在你们说话哟~虽然只要人家有那个想法,稍微像吃芝士布丁一样稍微把你们的脑浆搅成一团也并不是做不到,但是就算是手上沾满他人鲜血的暗杀者~我也不会像捏死一直臭虫一样把你们随便杀掉的哦~你看嘛,捏死臭虫的话,不是也会被沾上讨厌的味道~那样的话,不就不能扑进那个笨蛋睡过的枕头上补充能量了吗~咳咳!”这个声音虽然充满了开朗的氛围,但是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于麦野等人的厌恶。
“不管你是谁!立刻从我脑袋里滚出去!你这个臭XX!”首先承受不住这种语言攻击的,自然是脾气最为火爆并且缺乏耐心的麦野。黑白相间像是电弧一样的射线,瞬间覆盖了麦野仿佛恶鬼一样狰狞的表情。啪嗒一声,麦野的头部前方凌空发出‘嘭’的一声爆鸣。就像凭空被人一拳打在脸上,麦野的身体向后方高高扬起,充满了柔韧性的身体,用一个让常人觉得她的身体随时从中间断开也不足为奇的角度,在即将摔倒的最后一刻快速后退到墙边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麦野!你怎么样了?没问题吗?”一旁的泷壶跑过来扶助精神瞬间显得萎靡起来的麦野。
“我没事..那个自说自话的家伙还在吗?”麦野抬起手,阻止了想要帮助自己的泷壶,脚步虚浮的用一只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站了起来。
“诶?好像不在了...?芙兰达,你那边怎么样?”
“人家?人家没有事情哟~果然脑袋里装满肌肉的母猩猩都会用这种粗鲁的方式把赶走客人呢~不愧是跟那个家伙相同属性的家伙。”毫无疑问,在场的两人都明白,这个说话的人并不是芙兰达。
“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麦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两颗像是少女漫画女主角一样的小星星的芙兰达。
“阿拉阿拉~都已经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吗?难道一开始发现人家,是因为野兽的直觉吗?抱歉,看来是我误会了,母猩猩的大脑里看来真的只有肌肉呢~嗯~那我就叫你脑肌母猩猩可以吗?本来这是给另外一个脑袋空空的家伙准备的绰号来着,没想到居然被人抢走了,真是大意了呢。”
控制了芙兰达的能力者,完全没有在意已经开始暴怒到浑身颤抖麦野,继续说道“稍微刺激一下,就像河豚一样‘鼓起来’的家伙真是有意思呢~不过,在你们被人家耍的团团转的时候,不如多担心一下你们之外的人比较好哟~虽然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芙兰达举起被捆在一起的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当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像嚼着尸体腐肉的野狗一样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脑袋伸进了绞刑台的绳套里了哟~”
芙兰达的脸色渐渐从苍白变成了青紫色,但是依旧像完全受到任何影响一样说着话。“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学园都市的食尸鬼们,否则下次就算有违那个人的意愿,我也会让你们不知不觉间消失掉。”话音落下的瞬间,芙兰达就像被扯断的丝线的玩偶一样软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窒息导致的昏迷,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我说..休应该没有让你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吧?”人才工坊内,木山看了一眼精神上有些萎靡的食蜂。她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毫发无损,跟御坂美琴的那种玩闹不同,麦野的能力具有更强大的破坏力。并且麦野在对抗食蜂的能力时,抱有强烈的恶意和反抗性。
“结果一样就行了吧,休只是让我拖延时间,又没有具体让我用什么方式。”食蜂噘着嘴把,一边揉着自己一鼓一鼓不停起伏的太阳穴。
“哈..我怎么记得休好像说过,让你控制那个芙兰达给一些错误的情报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激怒那个超能力者..”木山总感觉食蜂这次的行为模式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而且应该就是在不久之前看到过类似的事情..“你是在那个女孩的脑袋里,看到了什么东西吗?”
“哼!才不是人家的错!完全是因为休那个到处招花惹草的木头!居然连那种肮脏的女人都..啊..没什么。”食蜂才不会承认自己会像个单相思的少女一样,吃那个一点都不解风情,还喜欢到处招惹麻烦女人的家伙的醋。
很明显,食蜂跟麦野对上,并不在原定的计划里。实际上,道具的成员,有且唯有芙兰达在败给休以后,因为失去过意识,才会被食蜂的能力完全控制。并且食蜂也并没有想过要去搜索芙兰达的记忆。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因为擅自侵入读取他人的记忆跟并不符合食蜂的‘自我约束条例’。其二是因为食蜂的嵌入式操控能力,实际上是一个双向通道,就算是食蜂本人无法单方面的关闭。同时这也是食蜂不喜欢随便观测别人记忆的主要原因,她自己的人格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受到被控制者的影响。而对于芙兰达来说,麦野沈利这个女性是她最为崇拜和爱慕的对象,所以就算食蜂没有那个意思,也无法阻止这种表层印象流入她的观测范围。再之后,食蜂就发现这个麦野,好像对休也抱有超乎常规的兴趣.当然..重点在乎这个家伙居然比自己还要早的就和休相遇了,虽然这并没有理由构成食蜂愤怒的理由,但是少女的心思明显不需要和任何人讲道理。
“哈..”木山走过去轻柔的接替了食蜂有些粗鲁的按摩手法,在这工作的一段时间,别的新知识没怎么学会,倒是学了一手不错的可以环节大脑神经紧张的按摩手法。一方面缓解一下自己每天都被各种奇怪冲突绷得很紧的情绪,更主要的就是给这个唯有对休一点都诚实不起来的少女使用。“好了好了,虽然过程有点不一样,但是拖延时间的目的也确实达成了,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低能的会把这个事告诉休。”
听到木山的承诺,食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嘴里一句不肯认输的说道“你想说就说吧,我又不在意那个木头人的看法!哼~哒!”
另一边,最后一座还没有被侵入的研究所内。在一架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电梯维修扶梯上,一名穿着短裙配白大褂这种不协调的搭配,身体单薄的少女正在用一步一步的向着好像地狱深处的黑暗里慢慢向下移动着。四周昏暗的墙壁上,可能是因为潮湿的关系,布满了青黑色的苔藓,缓缓的散发出一股腐败的臭味。
布束砥信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了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节奏..对于她这样常年呆在研究所的女性来说,爬这种跟墙壁平行的扶梯算的上是非常剧烈的有氧运动了。但是..现在还不是停下来的时候,这是救赎自己灵魂和那些孩子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正在调整中的‘妹妹们’应该会放在最后面..用胳膊拦住有些生锈的扶梯,布束看了一眼手腕上显示时间的腕表。“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稍微锻炼一下身体比较好吧。”布束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却也知道这大概只会是永远没有机会完成的想法了。一旦自己完成了现在的事情,那么自己的就只有糟糕到无法言喻的未来了。
但是,并不后悔..如果是为了那些孩子的话,不过是区区未来几十年的人生而已,这大概是自己这辈子里最稳赚不赔的赌博了吧。
“不用立刻就逮捕她吗?”
“超~再等一会儿吧,最起码要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然而布束没有发现在,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双带着讽刺的眼睛正在跟着自己一起移动。
而同一时间,在研究设施的外围,也有一名被记录在册的男性研究员,手里拿着一张龟裂的面具就这样大模大样的从门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