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时薇已经打点完毕。
三日之期已到,她该走了。
时薇拉着行李往外走,一边手指飞快地回着短信:
“ok,我大概10分钟后到。”
四合院的大门刚被推开,一道温柔干净的声音便从门外响起:
“如果不是导演提前告诉我你要走,是不是你就要不告而别了?”
时薇的脚步一顿,回过头便撞进一双温柔干净的眼眸中。
清俊孱弱的青年穿着雪白的衬衫站在墙角,仿佛黑白的水墨画里忽然绽出了一朵白莲,清新幽雅,温润如玉。
“李沐白?你怎么会在这?”
时薇眨了眨眼,回过身将行李箱提出来继续关门。
“大师我来我来!”
一道热情谄媚的男声忽然插进,朔强用着和肥胖的身躯不符的利落动作冲上来抢活儿。
时薇挑挑眉,没有阻止,看向边上的温润青年:
“你们有事吗?”
“我们是来道谢的,昨天的事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
“昨天晚上你们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而且,我也不是白做,收了费的。”
时薇不喜欢应付这类事,反正银货两讫,她们其实没什么关联了:
李沐白温润一笑,春风和煦:
“虽然如此,你救了我也是事实,如果有机会,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吃饭?
这事你来之间没说啊?
朔强看他,他却理也不理,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时薇。
吃顿饭么?
时薇在他好看的面孔上来回扫视一番,
“可以。”
她的回答让男人心头一松,笑容越发地温柔了。
眼看到这边聊得火热,却一点都没有涉及到重点,朔强不免有点急了:
“大师我能问个问题么?”
顶着两道压力,胖子强坚挺地开口:
“大师昨晚遇到了那么多脏,额,‘好兄弟’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啊?而起回去以后我睡的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总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能不能请你帮忙驱驱邪啊?”
他说完一脸虔诚地看着时薇。
“这张符拿回去烧了,把灰掺水喝下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时薇一抬手,指间凭空多出一张明黄的符纸,让朔强眼前一亮,急忙接了过来,对着她千恩万谢。
她摆摆手:“不用谢了,这算是后续工作。喏,这是你的。”
边说着,她递了一张同样的符纸给李沐白。
青年一愣,接了过来。
“你们身上沾了些阴气,但并不严重,回家去用柚子叶洗一洗,这几天再多晒晒太阳就没事了。”
听到大师的嘱咐,朔强点头称是。
然后忽然想起什么,目光晶亮地看向时薇,仿佛她是什么香饽饽:
“大师,您昨晚给的护身符太管用了,你看能不能……”
“能啊。”
“真的?那……”
“一张二十万,不讲价。”
时薇微微一笑,摆明了要当奸商。
朔强的笑僵了,嘤嘤嘤,他还以为能和昨天一样免费得呢。
“那是那是,大师出品必属精品,我哪儿敢不懂事地讲价啊。”
他飞快地改口,毫不要脸地谄媚道。
李沐白在边上看的一阵目瞪口呆,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经纪人这么没底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