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装睡的廉澄,以为三公主羽弗重明还会再与闻苏姑娘谦让一番。却没有想到,羽弗重明直接点头答应了。
“好,我现在先回房休息一会儿。若是有事,你就派人去叫我。我稍后再过来替你!”
羽弗重明刚出了房门,正想着,待会儿,又要给廉澄调制什么样的“汤药”,让他终身难忘的时候。却在院子里,遇见了前来看望廉澄的玄冥王冷沦宸和七妹羽弗青鸾。
羽弗重明上前相迎。
“玄冥王和七妹!你们怎么亲自过来了?”
羽弗青鸾笑着回答:“主君一早就说要来将军府中看望廉澄廉将军的!我一听说,就也跟了过来!怎么样?廉将军他好些了没有?”
羽弗青鸾这么一问,羽弗重明竟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的羽弗重明还不知道,冷沦宸和羽弗青鸾就是这场骗局的始作俑者。
羽弗重明怕玄冥王冷沦宸知道了廉澄故意装病,欺君。所以,只得当着冷沦宸和羽弗青鸾的面说道:“大夫说了还需要再静养十天半个月,应该就无碍了!”
羽弗青鸾瞧着仍然被蒙在鼓里的三姐羽弗重明,心中未免有些心疼。
“我怎么瞧着,三姐这些天在将军府照顾廉将军,人好像都清瘦了不少!”
羽弗重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嘛?我自己倒也没感觉到。”
冷沦宸望了一眼卧房的方向,启声问羽弗重明。
“廉将军是不是还在内室中休息?”
羽弗重明点点头。
“不知道,廉将军休息了没有?孤现在进去探望,会不会打扰了他休息?”
“廉将军刚刚吃了药,现在兴许已经睡下了。”
羽弗重明有自己的想法。生怕耳聪目明的冷沦宸看出了廉澄伤势早已经痊愈的破绽,所以,并不希望冷沦宸真的进内室中探望廉澄。
“哦?!是嘛?!既然廉将军可能已经休息了,那么,孤进到内室,看一眼,便出来!”
冷沦宸这次带着羽弗青鸾来到将军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冷沦宸估算着,廉澄装病,应该也装的差不多了。
如果,廉澄装病,欺骗三公主羽弗重明和闻苏的事,暴露了,那么,冷沦宸此次出现,正好可以为他解解围。帮他打打掩护。
如果,廉澄装病的事,一直没有被三公主羽弗重明和闻苏姑娘发现,那么,冷沦宸便想着,是时候,教授廉澄向羽弗重明和闻苏二人摊牌了。
羽弗重明见冷沦宸执意要进内室中看一眼。羽弗重明只得亲自带了羽弗青鸾和冷沦宸到了内室。
闻苏见羽弗重明刚刚出去,却突然这返回来。不知何故。
但见羽弗重明身后的玄冥王冷沦宸和玄冥王妃羽弗青鸾之后,整个人才急忙起身施礼。
冷沦宸来到廉澄的榻前,瞧了一眼,小声闻守在床边的闻苏。
“廉将军这是已经睡着了那吗?”
闻苏立马回应:“廉将军服了药,刚刚睡下。”
“哦!”
冷沦宸答应着,却见榻上装睡的廉澄,偷偷挤了一个表情,给冷沦宸暗示。
冷沦宸清楚,廉澄这是又在闻苏姑娘和三公主羽弗重明面前演戏。
“既然是这样,孤好不容易抽空来看望廉将军,也不能白来。这样吧。孤看闻苏姑娘和重明公主这几天照顾廉将军也辛苦了!不如,孤在这里守着廉将军一阵,你们都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孤再命人叫你们进来。”
闻苏姑娘和三公主羽弗重明闻听冷沦宸这话,只当做是冷沦宸关心廉澄的好意,也并没有多想。
“玄冥王刚操劳完国事,照顾廉将军的事,还是交给我们吧。”
闻苏谦让道。
“是呀!廉将军这里有我和闻苏姑娘守着呢!玄冥王还是到厅房休息一下,等廉将军醒了,再请玄冥王一见。”
羽弗重明边说,边看了一眼仍旧在睡榻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的廉澄,心里着急。只想先帮廉澄,把冷沦宸引开。
“不必了!廉将军现在睡着了,又没有什么事。还是孤留在来守他一会儿,孤也只在这里,略坐一坐,也就和王妃回宫去了。”
羽弗青鸾知情,知道冷沦宸是找机会要跟廉澄说话嘱咐,于是帮腔说道:“是呀!三姐和闻苏姑娘为了照顾廉将军都劳累一天了!我今日还不容易来到了将军府,正想着和三姐,还有闻苏姑娘说说话呢。”
羽弗青鸾拉着羽弗重明和闻苏的手,就不肯松。
羽弗重明和闻苏二人,拗不过羽弗青鸾和冷沦宸。
又见冷沦宸说,只在将军府略坐一坐,就会离开,所以,好歹也能暂时宽下心来些。二人这才在羽弗青鸾的劝说下,离开了内室。
羽弗青鸾带着羽弗重明和闻苏二人离开后,冷沦宸坐到了廉澄的榻前,哼笑开口:“重明公主和闻苏姑娘都已经走了,廉将军也该醒了吧?”
廉澄见冷沦宸发话,这才放心的把眼睛睁开。果真看见内室中,出了冷沦宸,再无其他人。
廉澄坐起身来,扶着胸口,叹了口气。
冷沦宸看着廉澄心有余悸的样子,笑叹:“孤一直认为廉将军是个不畏生死,热血果敢之人,没想到,在重明公主和闻苏姑娘面前,却如此胆小退缩!”
廉澄摇摇头,叹道:“玄冥王不知道,臣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真的是左右为难!玄冥王让臣带兵打仗,臣定视死如归,鞠躬尽瘁,绝不畏惧。可是,玄冥王让臣在重明公主和闻苏姑娘面前说谎、演戏,装病,却比杀了臣都难!”
“可是孤见你如今不是演戏演得好好的嘛?!看上去,重明公主和闻苏姑娘,好像也并没有发现你说谎装病的破绽。并且,孤刚才主意观察,重明公主和闻苏姑娘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不再那么剑拔弩张,看起来,缓和了不少!”
冷沦宸并不觉得,廉澄的演技拙劣到了,根本看不下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