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人同情和可怜的扫把星!亏恭王陛下是怎么看上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的!”
娇妃骂敖亭玉,一句比一句难听!
但是,现在敖亭玉的全部心思都没有放在娇妃对自己的污蔑和诋毁上。她只不过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和证实,娇妃刚才对自己所说的一切,是否都是真的?!表哥楚白一家,是否真的是因为自己而死?家破人亡?!
敖亭玉走路摇摇晃晃,一路上若有所思,意识都有些不太清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御花园中回到月瑶阁的。
敖亭玉回到了月瑶阁后,怅然若失的坐在了桌子前,脑海中,反复的回想起,刚才娇妃对她所说的话。她不敢相信,也更加不愿意相信,表哥楚白不仅仅没有被恭王羽弗迁解救出来,反而,还被人暗中杀害!连表哥楚白的父母——自己的表叔楚升和表婶庄氏,都没有放过!
敖亭玉想到表哥一家的惨死,忍不住心中哀痛,眼泪顿时泪如泉涌,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敖亭玉有些想不明白,恭王羽弗迁明明已经答应了她,会饶过表哥楚白的性命,放楚白回去。可是为什么还会被人暗杀?!自己的表叔和表婶他们,又是怎么被莫名的黑衣人暗杀的?!
害死表哥一家三口人的幕后真凶,究竟是谁?!潜意识里面已经告诉给敖亭玉了一个答案。只不过,敖亭玉并不打算完全的相信,想等恭王羽弗迁下朝回来,亲自询问和证实这件事的真假。
恭王羽弗迁下了早朝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月瑶阁,看望敖亭玉。
恭王羽弗迁饶有兴致地刚一进门,却去看到,敖亭玉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单手托腮,若有所思,脸上还隐隐挂着泪痕。
恭王羽弗迁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以为敖亭玉又是收到了后宫中,那些妃子们的欺负。
“外面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这样闷着?”
恭王羽弗迁来到敖亭玉的身旁,俯下身,看到敖亭玉眼眸中闪动的泪光,轻声问道:“怎么?!刚刚哭过?是不是后宫那些乱嚼舌根的妃子又欺负你了?!美人不用怕,尽管跟寡人说,寡人可以替你做主。”
恭王羽弗迁说出的话,听上去是对敖亭玉十分的关心,但是实际上语气却像是在哄自己的宠物猫儿狗儿一样。虽然有些兴致,但是却缺少了耐心。
敖亭玉微微摇头。
“没有,没有什么人欺负我。有恭王陛下的宠爱在,也没有人敢随随便便的欺负我。只不过,我今天偶然的情况下,听到了一些事。心里面很是好奇,不知道传闻的那些,是否都是真的?!”
恭王羽弗迁见敖亭玉如此认真的抬眸问着。心里面不断地猜测着,敖亭玉如此认真的表情,突然之间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恭王羽弗迁耐着性子,拉了一把椅子,就近坐在敖亭玉的身旁。
“你从外面,在谁人的口里,听到了什么?又打算要问寡人些什么?”
恭王羽弗迁启声问道。
敖亭玉微微抿唇,犹豫了片刻,这才下定了决心,开口问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亭玉就是突然之间,有些好奇,想要问一问,我表哥楚白,如今身在哪里?是否还安然地活在世上?”
恭王羽弗迁被敖亭玉怎么突然一问,问的微微愣住。恭王羽弗迁很诧异,敖亭玉被他金屋藏娇在宫中,从来都没有与外界联系过。之前,敖亭玉寄出去的两封信,也被恭王羽弗迁的人拦下,直到现在,还一直锁在自己的御书房里。敖亭玉又是如何这么快就知道了,楚白已死的消息?!
恭王羽弗迁垂眸,目光瞥向别处,冷冷道:“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了这个?!寡人之前不是已经答复过你了吗?寡人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为你做到。你的表哥楚白,已经被放出大牢了,如今应该已经安然的回到了别州,开始了他重新的生活了吧。”
恭王羽弗迁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含糊不清。
“是吗?表哥真的已经被放走了,回到了这别州了吗?可是为什么我之前接二连三的给他写信,他却一封都没有收到,也没有任何的回音?”
敖亭玉紧紧的盯着恭王羽弗迁脸上的表情,恭王羽弗迁言辞的含糊和目光的闪躲,让敖亭玉更加的确信,恭王羽弗迁刚才所回答她,并非是事情的全部实情。
恭王羽弗迁被敖亭玉问的,几乎有些不耐烦。
“寡人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他确实已经被寡人下令,放走了。不过,寡人刚才跟你所说的,他回到了别州,也只不过是寡人的猜测。他从大牢离开了之后,究竟去向了哪里,这一点谁也不清楚。也许,他想要改过自新,隐姓埋名,去其他地方生活,不想被其他人打扰,所以才没有给你回信。”
恭王羽弗迁尽量克制自己的厌烦不悦的情绪,反过来质问敖亭玉。
恭王羽弗迁一手捏住了敖亭玉的下巴,用怀疑和探寻的目光,直视着敖亭玉。
“其实,寡人倒是想问问美人你!你既然当初已经答应了寡人,随寡人入宫,侍奉在寡人左右,成为了寡人的女人。你就应当学会恪守你的本分。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留在王宫之中。不仅仅是你的身体,就连你的灵魂,你的心,都要牢牢的锁在这王宫之中。你现在应该将你自己所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寡人的身上。而不是每天想着你那个什么表哥楚白,想着和他有书信往来,甚至想跟他远走高飞?!你最好摆正你的态度,你现在已经是寡人的人了!寡人绝不会允许任何的男人有靠近你的机会!况且寡人之前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不要跟其他的男人走的太近,就连你自己的亲弟弟也不可以!寡人吃起醋来,可是会很凶的!”